“也是。”沈嘉谟被她说得频频点头,眉头舒展开来,于是吩咐丫鬟:“明日叫小姐去吧,记着早去早回。”
“是。”丫鬟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晚上吃完了饭,吃着茶的娇娘心里不由得很是懊恼,早知柯老爷大寿该多好?明日大概全家人大多不在家,我也能趁机溜出去,与我那赵公子欢聚一番,岂不妙哉?可惜,可惜。
这时沈侃也得知了此事,按理说他得护送太太过去,顺便代表没去的兄弟们当堂拜寿,但他心里惦记着云姐,当下直奔沈象道的住处。
一进院子,就听见四叔的怒斥声。
院里的丫鬟仆妇一个个噤若寒蝉,沈侃心说又怎么了?赶紧走了进去。
就见沈象道正跪在地上,四婶子一脸愁容,沈嘉绩怒道:“今日先生言道,因他是我的儿子,不免爱护,不期今日要与他讲解史书,就见他又在低头看那本破棋谱,还一个劲的傻笑。”
沈象道还想辩解,沈嘉绩又说道:“畜生你怎么如此不长进?不思进益之功,但逞愚顽之性,何自弃乃尔?好,你说,最近读了说什么书?”
孙氏忙给儿子使眼色,知道今日先生大大赞扬了一番老四老五,却只字不提象道,故此丈夫难免羞愧,生了一肚子闷气回来。
沈象道委屈的道:“儿子既然读书,岂敢不用功?莫说眼前的经史,就是一楼古籍,皆在儿子腹中。父亲大人常常教导儿子思之读书不足贵,明理为贵,故此儿子一向只喜默认潜通,以会圣贤之旨。”
门外的沈侃大为惊讶,心说象道不简单啊!
沈嘉绩却更加愤怒了,大声说道:“好,你有什么本事,敢在我面前放肆!按理你这等大言不惭,就该出个大题目。也罢了,谅你也没有道古的天分,我现在就出个对子,你若对得出来,便证明你用功了,算我小看,若对不出来,那就一直跪到天明,起来还得受责罚。我问你,你敢对否?”
“嗯。”沈象道犹如溺水时找抓到了一根绳子,使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