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沈嘉谟把气撒在了她们身上,怒气冲冲,“明明尔等玩忽职守,等回去看老夫不叫人狠狠抽你们一顿鞭子。”
如儿媚儿顿时吓得脸上没了血色,瑟瑟发抖。
沈沛薇忍不住争辩道:“爹,这里又没人,您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又要拿我的丫头责罚,谁没有内急的时候。”
沈嘉谟大怒,指着她骂道:“贱人!明明你是不对,还敢顶撞为父,庇护丫鬟,真是好大的胆子!好,我且问你,你说这里没人,跑到屋里闲逛,谁能信你?焉知你不是和柯家那小畜生在此约好了私会,所以故意支开的丫头?方才听见我的声音,那小畜生自然赶紧躲避,这里是他家,我当然找不到人了。”
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内书房又恰恰是最说不清楚的地点之一,沈嘉谟的推测并非没有道理。
所谓礼教完全取决于家长的态度,一旦沈嘉谟认真计较起来,那么沈沛薇基本上就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别说一个表哥,哪怕亲弟弟也得避嫌了。
沈沛薇被数落的无地自容,苦于没法辩解,顿时委屈的哭了。
沈嘉谟喝道:“哭什么!我也不和你在这里争辩。收拾了,跟我回去,别让老夫久等。”
如此沈沛薇被逼着出来,而柯夫人被丫鬟报知,也赶了过来,就见侄女眼眸通红。
柯夫人自责的道:“都是你姨父非要留你,委屈你受气了,唉!”
沈沛薇含泪说道:“姨丈是好意,都是孩儿命苦而已。”
叫丫鬟去拿行李,沈沛薇知道经此一事,与柯文登怕是永远也没有可能了,当下流着泪对柯夫人说道:“孩儿从今一别,也不知可还有相见之日,姨母珍重。”
柯夫人伤感起来,安慰道:“沛薇呀!年轻人不要说这些尽头话。乖,回去了别过于悲伤,一切以保重身体要紧。今日的事都怨我家,累你受罪,不要见怪。回去后赶紧去找你母亲,有你祖父祖母在,应该受不了大委屈。我就不出去看那老东西的嘴脸了,恕我不送。”
“嗯,孩儿就此拜别了。”沈沛薇哭着拜了两拜,“姨丈表哥回来,代孩儿说声道谢,赶不及面别了。”
临别依依,柯夫人看着这个懂事的孩子,心中很是过意不去,目送她情绪低落的去了后,方才叹息着坐下,心里不免怨恨起了姐夫,奈何也没有法子,只能一个人闷闷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