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宝公主从降头师家出来之后,又领着两名奴仆随意逛了逛,心中思忖着,今日一过,便可召见那臧灏,让他彻底对她死心塌地。
翌日,丽宝公主做出一副已经开解的样子,对皇帝说道:“父皇,我思考了一番,觉得这男女之事总是不能强求。现在我也相通了,既然他已经另结新欢,何不成人之美。只是……”
皇帝一听自己的丽宝公主竟然变得如此乖巧懂事,不由得高兴起来,道:“只是什么?我的丽宝公主能够如此识大体,朕真是高兴。有什么要求只管说,父皇一定好好补偿你。”
“只是凡事有始有终,既然由我开始,便由我结束。所以,我想请父皇邀他二人前来,一来我可以亲自终结这段关系,二来我也可以祝福他二人。”丽宝公主说道。
“我儿能有此番度量,正所谓国之幸事。大方得体,合情合理,父皇岂有不应承之理?”皇帝高高兴兴地差人去请那臧灏和赵木晴二人。
臧灏一听,皇上有请,便带着赵木晴进了皇宫。及至皇宫,不见皇上,却见丽宝公主背着他二人坐着,身着艳丽的衣裙。
“参见公主。”二人有礼道。
丽宝公主也不转身,“请起吧!”
“皇上召见我二人,不知所为何事?”臧灏问道。
丽宝公主站起身来,婀娜地走了几步道:“其实是我召见二位。二位既然好事将近,我这个做公主的理应赐福。”
臧灏只觉这公主似乎话里有话,便将赵木晴护在身后道:“公主有话直说,不必如此婉转,让人不可捉摸。”
“我只是想说,你的眼光真是有问题,好好的公主你瞧不上,却要娶一个外邦女子。”丽宝公主娇弱道,语气里丝毫没有任何强悍霸道。
赵木晴觉得这公主阴阳怪气的,便忍不住道:“男女两情相悦,岂会看重对方身份?依我看,他的眼光一点问题也没有。”
丽宝公主悠然转身,那及地的长裙拖出一道优美弧线。她瞟了一眼赵木晴道:“男人的心,变幻莫测,昨日爱着你,今日便也可能爱上我。”
说完这话,丽宝公主深情地望了一眼臧灏,浅浅地笑着,仿佛要把眼前这人望进整个心眼里。臧灏被这眼神一望,便如同着了魔一般。这眼神仿佛一颗巨大的吸铁石一般,将他吸附住。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似乎再也容不下别人,这丽宝公主就是他眼中最美艳的女人,最具诱惑力的女人,最割舍不下的女人。臧灏一步步地走向丽宝公主,拜服在她的长裙之下,眼神依旧深情地望着丽宝公主。
赵木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喊道:“小辫子,你怎么了?莫不是又在捉弄我?”
可小辫子臧灏并无回应,而是深情地望着丽宝公主,仿佛这一眼便望穿了一万年。
赵木晴喊了千万遍,这小辫子臧灏仿佛一个聋子一般,始终不回应,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丽宝公主。丽宝公主很满意臧灏的反应,对着赵木晴嫣然一笑道:“我说的没错吧,男人的心时时都在变,今日他便已经爱上了我,从此便是我的驸马。你抢也抢不走!”说完,便挽着小辫子臧灏走了。
赵木晴看着日前还跟她情话绵绵的小辫子顷刻便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伤心极了,含着眼泪跑出了皇宫。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中原。她感到自己被一个大混蛋、大无赖骗了,骗了感情,也骗了身体,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感觉自己的下唇都快被咬出血来了,总是遇人不淑,此次遇到人更是一个大混球。要不是此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一定已经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了。可这人偏偏杀不得,即便他骗她千万次,也杀不得。
婉娘看着赵木晴一脸委屈,满眼含泪地跑回来,又不见小辫子臧灏,便赶忙跟了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出去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哭了?莫不是小辫子又欺负你了?你跟婉娘说,婉娘一定替你骂他出气。”
“这一次可能不止骂一骂就能出气的。”赵木晴边哭边道:“这个杀千刀的小辫子只看了一眼丽宝公主,便被迷的神魂颠倒,乖乖地去做驸马了。我喊了他上百次,他像聋子一般,充耳不闻。”
赵木晴扑到在婉娘的怀疑,伤心欲绝,抽泣道:“婉娘,你说男人都是如此不可靠吗?怎生变心像变脸一般快?昨天还对我信誓旦旦、至死不渝,今日只看别的女子一眼,便像被勾了魂一样。”
婉娘拍着赵木晴的背,不住地安慰。不过听赵木晴的描述,婉娘心中也生疑,便道:“小辫子虽然顽劣任性了点,可也不至于混蛋到这个地步。你当真喊他,也充耳未闻?”
“可不是,他就怔怔地看着那公主,含情脉脉地,仿佛看着至爱一般。”赵木晴一边抽泣一边道。
婉娘感叹道:“这就奇怪了!这丽宝公主小辫子之前不是完全没见过,怎未见他如此过?更何况这丽宝公主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如何有这么大的魅力,把小辫子迷成如此这般?”
“那公主说,男人的心变化多端,昨日爱着你,今日说不定就爱着别人了。”赵木晴道。
“可这男人的心变得再快,也不可能如此蹊跷,只一眼便爱成这样。”婉娘疑惑道:“我们认识的小辫子可不是仅仅以貌取人的人。这么多年来,遇到的漂亮女孩儿可不少,也没见他像个花痴一样,一眼便爱上了。”
赵木晴揉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