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华山,与提线木偶无异的杨凤仪正在统领着整个华山,这提线木偶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传播日月教的教义,这似乎是他仍然活着的唯一目标。如果这个提线木偶仅仅是个木头人,那么事情也就简单了。不过,这个提线木偶不仅仅是个木头人,而且是个武功造诣极深的木头人。所以,要控制这样一个木头人,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今晚是十五,杨凤仪此时正在吩咐手下的弟子准备月神祭祀大典,他要利用这个契机好好在华山展现日月教的教义。他那枯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蜡黄的气色表明蛊毒正在一步步攻入他的脏腑,空洞呆滞的眼神透出一股摄人心魄的邪气。
盛一如和段清波正领着一众华山弟子布置所谓的祭祀大典。他们一方面惧怕杨凤仪的掌门权威;另一方面害怕杨凤仪一个不高兴,便将他们打死,所以,即便知道这行为是不对的,还是不敢不听。
古北静、上官百树、上官琳儿和即墨寐四人正在商量如何控制住这强大的杨凤仪。上官百树的眉心紧锁道:“师傅这个样子,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古北静看着上官百树忧伤的神情,那俏丽的丹凤眼尾也延伸出几许横纹,她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一起杀到日月教,既然这蛊毒是日月教施的,那日月教一定有解药。不过为今之计,我们还是要控制住你师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光这华山百年清誉不保,沦为江湖笑柄,而且这华山弟子如此也有可能被邪教教义吸引。一旦这邪教入了人心,纵使你我又千般能力,也是无法再拉回头。”
上官琳儿的杏仁眼透露着一股气愤:“这邪教好生猖狂,我不相信他们的教义有如此大的魅力。”
即墨寐冷峻的脸上也蒙着深重的忧虑,他叹了口气道:“一个邪教能够成长到如此地步,自然有他的魅力所在。加上华山弟子都还稚嫩年轻,他们的思想很容易被改造,他们本身也很容易被新鲜的东西所吸引。”
古北静道:“不错,这邪教一心想着开枝散叶,所以杨掌门才着了他们的道。他们越想如此,我们偏偏让其计不能成。”
上官百树道:“师傅的功夫你们不是没见识过,何况现在还失去了心神意志,没有半点仁慈之心,我不知道我们得手的机会能有多少。”
古北静道:“即便只有一成,我们也要一试。”
上官琳儿惆怅道:“一个没有半点仁慈之心的人是可怕的,加上杨凤仪六十多年的修为,我们的胜算确实不大。”
即墨寐道:“现在的华山,我们并不是受欢迎之人,所以也无可能借助华山弟子的力量,来个里应外合。这一次的行动只有合我们四人之力。只有我们控制住掌门,那群华山弟子才有可能心服口服,听百树的号令。”
上官琳儿气道:“这群趋炎附势、欺软怕硬、不辨是非的烂东西,这种大是大非面前,竟然全是缩头乌龟!”
即墨寐拍拍上官琳儿的肩安慰道:“你我也不是一天两天认识他们了,早就知道,何必如此生气。”
古北静沉思片刻道:“我们四人合力制住杨掌门,也不无可能,琳儿妹妹和妹夫既然所有的招式都是华山招式的克星,那么便由你二人从招式上制住杨掌门。百树的武功虽不及杨掌门,但加入战局,可让其分身法术,如此以一敌三,他不一定能胜。至于我将专门攻克杨掌门的内功,削减其内功力量。”
上官百树奇道:“削减内功?这谈何容易?”
古北静笑着眨眨眼道:“你难道忘了‘桃花公子’的江湖绝学吗?数十种暗器,我不相信杨掌门可以一一承受。而且我们使暗器的,对人体大穴多有专研,所以我专攻可以闭气的大穴,让其使不上内力。”
上官百树担心道:“可数十种暗器,我怕真的伤到师傅。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定然无法招架这货真价实的攻击。”
古北静道:“你可真是个好徒弟,时时刻刻担心着你师傅的安危。你放心,我的这些暗器都不可能致命,你师傅最多受点皮肉之苦。”
上官琳儿道:“我哥就是个痴人,一心为他那师傅着想,可他那师傅之前又如何对他的。古北姐姐,你要是有能耐,尽管给那杨凤仪一顿教训,以报当日他伤害我哥之仇。”
上官百树喝道:“琳儿,师傅再怎么不好,他也对我们兄弟姐妹有养育之恩,你怎可如此任性?”
上官琳儿见上官百树呵斥自己,心里觉得委屈,眼中泛泪道:“我是心疼你,你到好,却来斥责我。究竟是你师傅更重要,还是我这个亲妹妹更重要?那杨凤仪再怎么样,终究是个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他就算把我养大,又有多少是真情,多少是假意,你辨的清吗?”
上官百树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一定要用血缘关系来验证吗?你跟即墨寐没有血缘关系,可你们还是百般恩爱。同样,我对师傅的感情也无须用那血缘关系来加以束缚。”
上官琳儿恨恨地看着上官百树,一双杏仁眼已经哭的通红,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道:“好,好!在你心里始终还是你那人面兽心的师傅更重要,你这亲妹妹一点也不重要。”随即又黯然道:“这也难怪,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把你和哥哥当宝一样培养看待,而我始终只是个不可能成气候的女弟子。你自然对他感情要深一些。”
上官百树见上官琳儿哭的如此,也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