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轰鸣,三人周围飞起了漫天狂沙,瞬间将三人淹没了。
两军对峙,气氛尤为沉闷,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团沙尘。
尘土散去,引入众人眼帘的是挺立着的三个人,坐下战马,已经受伤了,赤血在马身上流淌。
三人依然对峙着,看起来似乎毫发无损,吕布画戟刺进了土壤之中。
而陆文龙双枪都插在土里,王彦章铁枪拖在地上。
三人就这样对视着彼此,一动不动的,恍若三尊雕像一般。
“哼,别在老子面前逞强了,两个废物,还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滚吧...”
忽然吕布提起画戟,嘴角浮现轻蔑的冷笑,轻轻拍了拍赤烈马脖子,算是在安抚坐骑。
“你,三姓家奴,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彦章一听,额眉冷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吼道。
“哼,手下败将,我欺你又如何?”
吕布虎目一瞥,淡漠的说道。
“你...”
“退下吧,你俩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身穿赤金色战甲,手持一对大斧,骑着一匹褐色战马,从刘备军中走了出来。
“你就是那个三姓家奴吕布?”
那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吕布,接着声音十分冷冽的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对我说话?”
吕布一见此人,就感觉到了这人不好对付,但是一见此人竟敢骂他“三姓家奴”,顿时怒了。
“哼,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就足够了...”
那中年男子并不回答吕布的问话。轻蔑的说了一句。
“哼,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放(屁),你个早该进棺材的狗东西,也敢说杀我。简直就是个笑话...”
吕布可不是善男信女,一见着“老头”如此不识趣,就破口大骂。
“哼,黄口小儿,是哪个杂(种)裤腰带没勒紧。生出了你这么个畜生...”
要论骂阵,十个吕布也不是刘胜的对手,刘胜一开口,就将吕布的老子都骂上了。
“你,老匹夫,安敢如此欺我,给我死来...”
在吕布内心,却是对自己的生身父亲十分的眷恋,一见刘胜嘴比自己还毒,瞬间就怒了。
“哼。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给我滚回去,再去娘肚子里吃几年奶去吧...”
刘胜嘴里占了上风,手下动作也不慢,右手抡起战斧,就是狠狠的劈向吕布。
而左手动作稍慢半拍,从下面横劈过去。
这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就将节奏演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饶是吕布身经百战。抵挡都有些艰难。
“呯!”“嘭!”
吕布使出浑身的力气,手中画戟狠狠地砸在刘胜右手战斧上,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后。
刘胜与吕布动作一怔,同时间。左手战斧闪电般的看向了吕布。
这一刻,吕布额头见汗,背底发寒,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斩杀...
“不,我吕布乃是天命战神。怎么能死在一个老匹夫手中...”
吕布心底一声怒吼,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强健的刚躯下意识的向后倒去
刘胜左手战斧擦着吕布的鼻子过去了,冷风直袭鼻梁,似乎有些刺痛。
而紧随其后,吕布右手画戟,自下而上,斜劈向刘胜。
与此同时,刘胜右手战斧也有此意如雷霆乍响般的劈下。
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招接着一招,毫无凝滞,纯熟无比。
“呯!”
画戟与战斧又一次交接在一起,一道轰鸣如雷霆般的响声,在青霄下炸响。
直震得众人耳膜刺痛,眼花缭乱。
“喝,给老子滚...”
吕布被刘裕接二连三的连环战斧,打的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只能被动的防御。
整个过程,险死还生,吕布都是凭借着明锐的直觉和身体的感觉,才度过的危机。
“哼,你个黄口小儿,口气虽然很大,但是本事也不小,能在老夫手下坚持这么久,倒是难能可贵,老夫今日就破例给你留个全尸吧...”
那中年男子目露惊奇之色,老气横秋的说道,自始至终,都为将吕布放在眼里。
“哼,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老匹夫,老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吕布眸子中弥漫着冲天的怒火,看起来十分狼狈,毫不领情,怒气冲冲吼道。
“哼,一个生瓜蛋子,还敢在老夫面前嘴硬,一会有你好看的...”
那中年男子一听,气的鼻子直冒烟,狠狠地瞪了吕布一眼,就提着战斧,策马杀了过来。
吕布紧紧地握住了手中布满刀痕的画戟,一咬牙,也迎了上去。
随着二人交手,又是数十回合,此时吕布战甲上满是划痕,额头见汗,气喘吁吁的。
反观刘胜,虽然有些气喘,但是身上却没有丝毫的狼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黄口小儿,说,你这戟法是谁传授给你的,快说...”
刘胜这时,已经完全注意到了吕布的戟法,跟自己认识的一个人很相似,急忙询问。
“哼,谁传授给老子的,干你屁事,我告诉你老匹夫,你最好现在就弄死老子,否则老子早晚灭了你全族...”
吕布此时真的愤怒了,自他出道以来,都是自己戏耍别人。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被一个老匹夫给戏耍了,一世英名,尽毁于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