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麟州平山城东部五十里的小岳山中,一个破败的道观中。
关羽、张飞经过长途跋涉,抱着重伤昏迷的刘备,终于找到了一个暂时的藏身之所。
关羽将刘备轻轻放下,点起篝火,开始为刘备处理伤口。
“哼...”
有过半个时辰后,刘备这才悠悠醒来到了这里。
“大哥,你醒来?”
张飞如钟吕般的声响起,极为紧张的望着脸色惨白,虚弱到极点的刘备。
“二...弟,三弟,能...能够与你二人...相会,大哥...我很高兴,只...只是大哥...怕是...怕是不行了,就先走一步,不...不要为我报仇,记得好...好好活...活下去...”
说完,刘备眼神涣散,头一低,抓着紧握关羽、张飞的手,变无力的垂落下来了。
这一刻,这位以仁义著称的昭烈王刘备,终于走到了人生的终点,殒命在了吕布的龙蛇弓下...
“啊,三姓家奴,俺张飞与你势不两立...”
张飞一见性命相交的大哥身死,再也遏制不住心底那无尽的仇恨,愤怒的狂吼起来,宛如一众百兽之王,在山林狂啸。
“吕布狗贼,不杀汝,我关羽誓不为人...”
关羽眸子阴寒,宛如那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直冻结人的灵魂。
还有那铮铮铁骨,却在风中颤抖着,如铁锤一般的双拳紧紧握着,指甲直陷入了血肉之中而不自知...
老半响,二人这才从无尽的悲伤中恢复过来,此时二人浑身的气势却变了。
“二哥,大哥的仇,报不报?”
张飞眸子血红,盯着关羽,狠狠地吼道。
“报,不过不是现在,这吕布武艺高强,而且如今更是坐拥麟、柳二州,你我不能贸然行事,需要谨慎行事,徐徐图之...”
关羽望着怀中已经那已经冰冷的尸体,淡淡的说道,不过听其语气,却坚定如磐石。
“大哥,您放心,我和三弟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等着吧,我相信,吕布狗贼,很快就会下来陪你的...”
此时的关羽,望着刘备,眸子绽放一丝淡淡笑意,颇为柔和,宛如想起了桃园结义的事情一般...
“二哥,什么时候替大哥报仇...”
张飞是个急性子,自然急切的想威刘备报仇雪恨,将吕布斩杀。
“不急,先把大哥安葬了,然后去投奔炎黄王,以炎黄王气吞万里的雄心和势力,早晚兵指麟、柳二州,到时你我亲为先锋,踏平麟柳二州,将吕布斩于马下,为大哥报仇雪恨...”
关羽此时经过了刘备的身死,心灵在短时间内得到了一次蜕变,城府渐深。
“好,俺听二哥的...”
......
平山城,烽烟如聚,血腥味蔓延,城墙上更是赤红一片...
护城河,深邃而又幽深,此时已被无尽的赤红淹没,浮尸飘荡,在暗自翻滚着...
城外更是遍地寒尸,杂乱横陈,寒兵断裂,甲胄碎片,更是到处都是...
半截战旗,斜倒在血泥里,已被染红...
无数的雁翎箭矢,杂乱无章的插在尸体上,血泥里,巨盾上...
天空的暗云,在漆黑的夜里,俺的翻滚,显得尤为深远,仿佛是吞噬一切的深渊...
四周的血腥味,肃杀味,还有那无尽的怨气,在寒风中飘荡着,飘荡着...
“吕兄,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我三弟为何不见了踪迹?还有大耳贼人呢?”
刘裕脸色铁青,眸子阴鹫无比,极为不善的盯着吕布,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尤为嘶哑,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哼,解释?解释什么?解释张飞为何背叛你?还是解释刘备尸骨去哪了?我吕布需要向你这种无耻之人解释吗?”
吕布眉头一挑,就站了起来,九尺高的虎躯,贴这刘裕面门,俯视着刘裕,浑身的气势泵迸发,逼向刘裕...
“吕布,你...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见我刘裕势弱,打算过河拆桥不成?”
刘裕一见吕布如此不给面子,更是气的直吐血,冷着脸,愤怒的咆哮道,此时理智被愤怒淹没了...
“过河拆桥?凭你也配?怪不得张飞、关羽与弃你而去,刘备虽不济,但比之你这种心思狡诈,胡乱猜忌之人要强得多...”
“你给我听着,刘备中我一箭,必死无疑,至于这平山城,我吕布自忖还受不住,更不会觊觎的,明日就挥师撤走,如果你觉得能在狄青、常遇春手下守住平山城,就留在这吧,哼...”
吕布极为不屑的望着刘裕,露出满口白牙,露出森然的冷笑,极为轻巧的说道。
“你,好你个吕布,原来之前早就把平山城卖给了吴起,还拉着我北上,我刘裕好恨,好恨啊,噗...”
听到这,刘裕那里不知道自己被吕布利用了,数万精锐,付之一炬,到头来,什么好都没捞到。
不仅如此,自己二弟三弟,更是弃他而去,转而追随昔日的大哥刘备了。
这不就应了古人那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此时的刘裕,浑身尽是抑郁之气,憋得难受至极,心里更是滴血。
数万大军全军覆没,三员大将,战死的战死,弃他而去的弃他而去,可谓是损兵折将,功败垂成啊,能不郁闷?
一个时辰后,气的吐血晕过去的刘裕这才幽幽转醒,脸色惨白,眸子尽是灰败之色。
“吕...吕布人呢?”
刘裕挣扎着起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