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苦功高的李社长愤愤不平掏出手机来,用自拍模式打量自己的脸。他最多……最多就是长得不像传统型的帅哥而已嘛!眼睛这么大嘴角自然上翘!看起来……还是很可爱的嘛!而且多有亲和力呀!他每天笑眯眯地去食堂吃饭,人家阿姨都乐意多给他两勺泡菜的好么?!
八月,yg大楼的某间练习室里。
李胜弦坐在滑轮转椅上,脚踢在地上无聊地转了个圈。旁边音乐声一停,和伴舞又排完一首歌走位的东咏裴走过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一边笑着对自家忙内道:
“怎么,说过来看我演唱会准备得怎么样了,结果来了就坐在一边发呆?”
东咏裴七月份时刚出了自己的solo专辑,接下将举办自己的第二次个人演唱会。这几天就一直待在公司练习室里,与伴舞磨合演出动作和走位,往后再过几天的话,就该到演唱会现场去彩排了。
“唉……”
李胜弦深深地叹了口气。
“至龙哥跑美国玩去了,塔普哥拍电影去了,哥你天天在公司里泡着,大声哥整天神出鬼没……到底还有没有人能陪陪我了?!”
东咏裴擦着头发笑:“你不也才和朋友旅行回来?还需要我们陪?”
李胜弦抄着手哀叹:“朋友和成员不一样啊,在成员里我是需要人关爱的忙内!”
东咏裴笑得更欢:“这句话我会转告给至龙和塔普哥的,等他们两回来让他们好好关爱一下你!”
李胜弦蹭地一下从座椅上弹起:“哥!”
眼睛瞪圆了,张开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似乎忽然又觉得无趣,就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挠了挠头,耸耸肩道:
“哥你辛苦了!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说完之后就蔫头耷脑地走了,看得身后的东咏裴一头雾水。
“呀,这群人到底都是在想些什么啊……”
东咏裴自言自语地感慨着。
而他口中的“这群人”,包含了莫名其妙跑他练习室里来唉声叹气的李胜弦,包含了最近神出鬼没的姜大声,也包含了行踪飘忽不知何时居然跑去了美国的权至龙。
一个一个,都不省事啊。
东咏裴唏嘘叹惋,把擦汗的毛巾扔去一边,立马又返回练习室中间。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又是下一首歌的练习编排。
而也被东咏裴列上了“不省事”名单之一的李胜弦,无精打采地从练习室里出来之后,自己一个人下了楼,与沿路的同事们打着招呼,很快便走到门口,坐上了自己的车。
没有急着发动引擎,而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来,又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
短暂的一片空白之后,电话那头传来提示关机的声音。
李胜弦撇撇嘴,眼珠子转了两转之后,干脆在通讯录里找到另一个电话号码,拨过去。
这一次,幸好是通的了。
响了几下之后,那边有人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喂?胜历欧巴?”
那是远在大洋另一边,青鸟二辑打歌期结束后就消失的青鸟团队长姜撒朗的声音。
“哦?正在睡吗?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至龙哥……”
李胜弦这边话还没说完,揉着眼睛听着电话的女孩,似乎已经完全get到了他的意思,于是电话那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几秒钟后,大洋另一边又传来了比女孩刚才还要更迷糊的声音:
“哟不塞哟……?”
李胜弦激动地握住手机,喊道:“哥!!!”
嘤嘤嘤他简直都要感动得哭了!
电话那边又有些杂音,似乎是翻了个身,然后权至龙的声音更加清醒了一些。
“忙内?”
小小的惊讶之后,又打着哈欠道:
“怎么了?找我有事?”
“哥!”
李胜弦捏着手机,提高了声音吼道:
“昨天是你生日啊生日!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关机u才打都还是关机!我都担心你是不是在国外被什么人给劫持了!前两天新闻上还在说国际上有倒卖人体器官的组织你知道么!!!”
“诶?我不是让塔普哥给你们发短信了吗。”
权至龙继续打着哈欠,懒洋洋道:
“我手机被自己踩了一脚给报废了,现在我这儿也不方便买新手机,昨天就让撒朗给塔普哥打的电话,拜托塔普哥转告你们我没什么事,等我之后回国再联系。”
李胜弦:“……我没收到塔普哥的短信。”
“唔,那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忙内,谢谢了啊~”
权至龙笑眯眯地说,忽然又在电话那头轻声说了一句——
“撒朗,你先去睡吧,不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就是祝我生日快乐。”
声音又轻又柔,极尽宠溺。
李胜弦:“……哥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没有啊~”
权至龙继续心情很好地笑着,“撒朗借了把吉他给我表演,说是送给我的专属生日礼物。后来不知道从哪儿跑出一个乐队,都过来给她伴奏,结果事情越闹越大,几百个人都跑来听她唱歌,听了一首又一首后,还非得拖着我们两一起喝酒,我们喝完之后就直接睡到了这个时候。”
李胜弦:“呵呵,恭喜哥。”
一首歌就被收买,他都不稀得吐槽了。
而且当他不知道姜撒朗的性格么,就给他唱了首歌,权至龙也好意思说那是他的专属生日礼物?呵呵!
“呀,忙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