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网络游戏>第一女团>98|02.24

权至龙没能来。他订好了机票,但却被杨贤硕一个电话钉在公司,寸步也不能再移。

“虽然是暂缓起诉,但事情不知道哪天,就会爆出来。”

“而一旦爆出来,你权至龙,还能再被人称赞多久?”

“你们五个人的g,又还能再存在多久。”

杨贤硕的声音总是严肃,即便他独特的嗓音天生就带着些喜剧效果,但他从不说太温暖的话。因为不相信温暖和安抚可以带来些什么,所以他总是严厉,甚至于苛刻。

“至龙,你想清楚。这也许就是你还能以g-这名字存在的最后一段时间。你想清楚,这段时间里,你到底想做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电话被挂断后,权至龙认真地想了许久。

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他想和成员们一起唱歌唱到大家都掉了牙,连说话都漏风。想和咏裴一样,到七老八十时还挥着老胳膊腿舞动。想永远都帅气地用ap表达内心,也帅气地给粉丝们听,想在那片最为悦耳美好的尖叫声中放肆地唱,放纵地玩乐。想不断尝试新事物,不局限于大众眼中的权至龙,永远都勇敢地开拓独属于自己的路。想在音乐里寻找自由,但也想做出,始终都能为那些悲伤或沧桑的人治愈心灵忧伤的歌,想要做出可以让人记住的、某一刻能想起的感同身受的音乐,想要成为别人的梦想,想要用自己的无数个三分钟,改变某一个人的三小时、三天、三个月、三年……乃至于一生。

而关于自己的一生,权至龙心中,始终都有个浪漫的构想。

他希望能以他心中一颗小小的种子作为源头,以他十一年的练习生涯为土,以他对音乐永不停歇的爱为光,努力地生长,努力地把枝蔓都往外延伸。然后他与成员们并肩作战,互相鼓励也互相支撑,他们会接受teddy哥、kush哥、band、伴舞团、造型组、公关部等许多人的帮助,一边感激,一边用心享受。

直到一个原本渺小单薄的声音,逐渐丰富起来,被扩大到无数倍,让全世界的人都能清晰地听见。直到越来越多的人被卷进来,无论是活在当下数以亿计的普通人,还是许多年后的人们,都能在这同样的歌声中,找到自己的喜怒哀乐,找到自己的某段人生……

直到那时候,权至龙都不觉得自己想做的事,都已经完成。

他大概永远都会有很多想说的话,会有很多想给人听的好听旋律。

永远都有许多种诉说,许多种渴望。

只是他现在,暂时还来不及全都表达。

曾经他以为,自己还有许多的时间,去慢慢地表达,慢慢地寻找更好、更贴切的表达。

去慢慢地,成为更好的、最好的自己。

曾经,他以为自己需要的仅仅只是时间。

仅仅只是不断地提升与完善。

然而,这一天,自小看着他长大的杨贤硕,这一次却直白地告诉他。

至龙,这说不定是你还能以g-名字存在的最后时间,说不定是bb五人团存在的最后时间。

权至龙深深地垂下了头,眼睫毛轻轻煽动,浅浅的阴影落在下眼睑的黑眼圈上面,重叠在一起,那让他掩饰了许久的憔悴,以坚强或平静竭力掩饰的憔悴,这一次似乎再也无法被遮掩。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抚动,他沉默地想了许久之后,取消了去往东京的机票。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偷偷地摸进公司的服装室里,换上里面最不起眼的一套灰色运动衫,再套上帽子与口罩,在镜子面前徘徊了一阵,确定不太能被认出来之后。

他独自出去了一趟。

杨贤硕,他的社长大人,让他想清楚他自己到底想做些什么。

而权至龙最终给自己的回答是——

他想做歌手,做创作人。

但同时,也想做某个人的爱人,想爱她,也被她爱。

互相关爱,也互相等待。

想若干年之后,再一起坐在后院草坪上的躺椅中,看孩子们闹成一团。

于是八月份的某一天,李胜弦代替自家队长前去东京应援,并顺便给青鸟团队长姜撒朗,带来一盆礼物。

之所以,说是一盆……

因为那确实就是一盆。

那是一株还被栽在花盆中的仙人球。花盆粉红,仙人球嫩绿,两只幸伙都小巧得精致可爱,只需要一小只手掌,就可以把花盆连带着仙人球,一起都捧在手心。同时,也可能为了显示这是一份礼物,粉色的花盆外缘,有轻薄的一条红色丝带紧紧环绕,那丝带绕过了整个花盆之后,在某一处聚拢,某个浪漫而又手巧的人,把打结的地方绑成了漂亮的蝴蝶结。

“嗯,至龙哥说他很想你。”

李胜弦低声说着,然后还很不自然地干咳两声。他之所以瞄准时机,等到休息室里都没什么人时,才从自己包里翻出这用纸盒包装的仙人球来,送给姜某人。实在是因为……

权某人让他顺便转告的这句话,实在是太羞耻。

李胜弦有种他刚拍戏时,总是下意识去瞄摄像机的尴尬。

“噗……”

姜撒朗被李胜弦浑身都不自在的样子给逗笑了。

她背过脸去,肩膀抖啊抖啊抖啊地笑了好一阵,直笑到李胜弦的脸都黑成了锅底,举起一只手来,似乎很想往女孩的脑袋上敲一敲。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的姜撒朗,这才终于忍住了笑,她转过身来,格外认真地从李胜弦手中接过那盆仙人球。盆子和仙人球都太小,女孩用双手捧


状态提示:98|02.24--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