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这是你二哥给你捎回来的,本应在你笄礼那天到,路上耽搁了,今日才到。着文言轩招呼小厮抬来口大木箱子。

“二哥?从南疆运来的?”文言希摸着木箱,做工并不精良,表面只有一层防水涂料。会是什么呢?她迟疑片刻,将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些小孩的玩意儿。有一个做工粗糙的燕子形纸鸢,草纸和细竹条制成的风车,竹编小兔,甚至还有几枚小小的贝壳……

“小叔怎么捎回这些小孩的玩意儿?莫不是弄错了?”娇娘奇道。文言轩看着妹妹将这些不起眼的物什细细看过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下,心中暗暗责备:言尚怎的这么不用心?随即给妻子打了个眼色。娇娘会意,“言希,这是我绣的一些帕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捡了几样。”话落,她将帕子递给文言希。

文言希直起身来,笑道:“那就谢谢大嫂了。”她将帕子展开,素白的帕子上镶着一朵大大的金菊,仔细一看,竟是金线绣的!其它几个帕子方巾也各有特点,这可是纯正的手工绣品,她惊叹道:“大嫂,你绣的真是太好了。”

“那是,你大嫂的绣工可是京城一绝啊!”文言轩这话说得娇娘羞红了脸,拉了拉文言轩的衣袖。没想到文言希看到了他二人的互动,兄妹两个都笑了起来。

……

晚间沐浴后,文言希着白色中衣倚在床上翻着母亲今日使人送过来的《女诫》。记得这本书是东汉女史学家班昭撰著,怎么这个架空时代也有?随意翻了几页,与班昭的女戒十分相似。

为他人妇要卑弱、夫妇、敬慎、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还要卑弱?一个兵怎么能卑弱?更别谈作为军长的她!即使这辈子不可能再接触到战场,可是她并不准备向命运妥协,嫁人?可以,但是要掌控命运,活着,就要有尊严,不论男女。

“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看来不管哪个朝代,女子的地位总是卑微。

文言希随手将书抛在床脚,打帘子进来的品兰刚好看到这一幕惊道:“小姐,您不是一向最爱惜书了吗?怎得把书抛了呢!”她看了眼书名,将书拾了回来放在床头。

“小姐,您已经定亲了,这些女戒女则应该熟记于心,将来到了夫家才好……”文言希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小姐我怎么会将时间和精力用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毫无意义?“可是,这是夫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说娘怎么会知道?”她舒展身子,缓缓吐气,像一只慵懒的猫。“二哥的箱子在哪里?”

“在书房。”

……

月光洒满了庭院,地上映着美人蕉的影子,远远地还有几声犬吠。文言希轻轻拂过那些小孩玩意儿,嘴角溢出了一丝微笑,这些都是二哥的心意吧,不多不少十五件,每年生辰都会亲手做一个吧,这个哥哥还真是……

南疆边境军营。

文言尚缠着方玉卿不停地问询:“舅舅,你就告诉我吧,妹妹究竟怎么样了?”

“你这小子!”方玉卿笑着斥责,“看看自己哪有一点少将军的样子。”

还不是你们急着开拔!

“言希的身子看着还不错,举止有度,谈吐文雅,不愧是你们文家人。”他着实没想到从小养在外面的孩子却没有一点小家子气,普通人见了大军早就吓傻了,那还能如此从容。心中不禁更看好这个外甥女。

“小子,你也在南疆呆了这么久了,我已向皇上请旨让你回京城探亲。”

“舅舅,您可真是我的亲舅舅!”文言尚欣喜道,“何时请的旨?”方玉卿看着这小子这几日见天的念叨着,就在来的第一天就请旨了,人家都是向父母,这家伙是想妹妹?

“我刚一到军营就请旨了,已经半月有余,想必皇上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那我这就去准备……”

“哎……”方玉卿看着像阵风跑进营帐的文言尚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子这急性子可不像文家人。

天刚蒙蒙亮,只见一个人影一手挎着一个包袱,一手拉着缰绳偷偷摸摸的走出军营。近了近了……

突然有询问声从身后响起:“少将军,您这是去哪……”

那人猛地一震,咳了一声“本将军去……这是军机,你问什么问?泄露了军机你承担得起吗?”

士兵闻言惶恐,“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那人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回去吧!”

“是”。看着士兵快步走开,文言尚吐了口气,牵着马快步走出军营后,立刻骑上马背向京城方向奔去……

一觉醒来的方玉卿看着留在案头的一页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几乎咬碎了牙。边关将士无召令不得私自回京,这个臭小子,说了圣旨这几日就来,竟然敢先走!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帐门,“将军,京城有旨传给少将军,只是属下一时找不到少将军……”

看看,看看,圣旨来了吧!方玉卿压下火气走出营帐,将传旨的皇差迎进帐中,“公公一路辛苦。”说着将早已备好的银子塞给皇差。

来人心中暗赞,不愧是京城世家公子,比起那群不会办事的大老粗可是强多了,随即笑成了花:“不辛苦,是方将军辛苦了。只是怎的不见少将军来接旨?”

方玉卿闻言“自责”道:“昨夜我将他派去前方查看防御工事,不成想圣旨今日便来了……”他看着皇差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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