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调息片刻,坚定道:“不碍事,大比后我定能学得。”
颜歌瞧了瞧他,美目连闪,说道:“爹爹给我下了严令,不许我私传紫霞功,不然全部逐出门去,我虽不怕他,却不能连累了你。”
不待陈远答话,又道:“真真修炼的天光云影诀,乃是本门两大天阶心法之一,却也是苦梅师叔严禁私传的,不然我去请她,多半能传了你。”
陈远心中感动,沉声道:“小师姐,”
颜歌道:“嗯?”
陈远凝声道:“请小师姐莫要去求别人了!相信凭我掌中剑,定能学得神功,败尽英雄!”
颜歌看了他许久,忽地伸小指刮脸笑道:“你羞不羞,小小一个小周天放这大话,风太师叔都不一定能做到呢!”
陈远红了脸,坚定道:“现在不行,将来一定可以的。”
颜歌看这小小少年,虽尚有稚气,却面色坚毅,隐隐透出一股无坚不摧的锋芒,忽地沉默了,轻声道:“呐,小远?”
陈远道:“在。”
她转过身去,一手按着青虹剑,一手指点着广阔江山,语声飘渺,似从白云间传来:“将来你天下无敌了,帮小师姐做一件事,好不好?”
陈远只觉心神激荡,不由深深吸一口气,弹剑道:“好!”
沉默许久,颜歌笑道:“好了,那还是很远的事。现在,陈大侠,让我来教你水波不兴罢!”
陈远脸红红的,忽地想起风陵渡令,忙地取出,道:“先不急,小师姐你看这是什么?”
颜歌伸手接过,玉牌是白的,手是白的,相映成趣,她翻来覆去看了一会,轻声道:“这男子应是神雕大侠杨过,少女仿佛是峨眉派开山祖师郭襄,来头不小。你得了此牌,战绩如何?”
陈远暗惊,这两位均是名震当世的高人,同时有关,当是幸事,道:“四十九胜,一平。”
颜歌抛还令牌,道:“合了大衍之数,难怪。只是你不要高兴的太早,郭襄前辈是在四十余岁上开创的峨嵋一派,按这上面所画,显是她少年时与杨大侠的一段往事。”
陈远接过,笑道:“那也和神雕大侠有关,到时小师姐你陪我去罢!”
颜歌瞧他一眼,没好气道:“没出息,这样还想败尽英雄!”
转念一想,又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总要等到莲花剑学完罢,年终弟子大比也只有二十多天了,你先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的好。”
陈远喜道:“是,小师姐放心罢!”
当下颜歌传了水波不兴一式诸多变化,又复演示,陈远一一牢记,不敢或忘,夜间自入白玉京练剑。
上得山多终遇鬼,这晚终于给陈远碰见了一名任督高手。
那是名少林弟子,精研罗汉功,八脉俱通,一路龙爪手业已登堂入室,陈远虽竭力支撑,内力却远非敌手,脏腑被一招重伤,他步法又差,被那少林高手一招抱残守缺击下台来,幸好陈远当机立断,发动碎玉诀,连发四招,终是挡了下来,重伤不死,第三日被颜歌好一通嘲笑。
如此时光易掷,流年轻抛,颜歌或二日,或三四日,传下一式莲花剑,陈远夜间白玉京练剑,遇见六脉尚可败之,碰到任督虽一场未胜,奈何早有准备,败而不死,也非是侥幸。
忽忽二十余日,待他学至花开见我一式时,已是大比前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