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花回过头来,柳枝面带羞涩地说:“金花妹妹,我肚子又有些不舒服,我想去……”
金花温婉的一笑,“我陪姐姐一起去吧。”
馒头虽然抱着荷花,眼睛却一直留意着金花,见到金花和柳枝的动作,连忙喊道:“金花妹妹,你们去哪儿?”
金花脸一红,她哪儿好意思和馒头说是去如厕,只是满脸娇羞地轻声道:“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馒头又不傻,一看金花的样子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姑娘家的事他可没法问,也有些脸红,点了点头,连忙装作看香满楼那边,可眼角的余光仍是随着金花手里的那盏摇曳的兰花灯移动,直到小巧的灯转过拐角倏忽不见。
这边,雪花对着王浩天笑吟吟地一福,“王掌柜过年安好。”
王浩天哈哈一笑,“三姑娘安好。”往旁一让,并没有受雪花的礼。
“王掌柜,我们是来猜灯谜的。”雪花直奔子已经跑到那盏似鱼似刀的花灯前嘀咕去了。
“奥?”王浩天眼睛一亮,“三姑娘请。”
这个小姑娘难道今天又会给他带来惊喜,有几个孤僻的灯谜可是从京城流出来的,至今无人能猜中。
王浩天虽然满心惊喜,可他注定会失望了。因为雪花于猜谜、猜字上是一窍不通,纯属白痴。
她说是来猜,其实打的是赖的主意。
雪子身边,先看那盏精致的小花灯,花灯是长形的,两头微微翘起,竹篾红纱,微弱的光从里面透出来,雪花细看上面的谜面:城门失火,打一菜名。
“噗嗤”一声,雪花笑了出来,这纯粹是给她这个白痴送花灯呀。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都怀疑这王浩天知道她们要这盏花灯,故意放水了。要不是深谙王浩天是多么的一歼商,她真的要自恋一把了。
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指着花灯道:“王掌柜,这盏花灯的谜底是……”
“水煮鱼!”雪花脆声抢了先。笑话,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她知道的,并且想要的,要是被人抢了先,她真得一头撞死,太对不起这么简单的谜面了。同时,她也确定了,这盏花灯就是一条鱼,不是刀,不过,反正是长的,就当刀用,安慰一下二姐那并不弱小的心灵吧。
“小、小姑娘,是在下先猜出来的。”书生一见到嘴的鱼没了,不甘心地和雪花理论。
“这位大哥,是我先说出来的。”这么简单的谜面,当然谁先抢到是谁的了。
“……”书生。
王浩天呵呵一笑,摘下花灯递给了雪花,“三姑娘,不如再看看这几个?”说着,指了指正中间那几盏最靓丽光彩的花灯。
雪花随手把花灯给了兴奋的银花,仔细瞅那几盏花灯。
最中间的是一艘船状的花灯,花灯分两层,透过暗红的光影,隐隐可见里面影影绰绰,似有人在歌舞、在饮宴,一瞬间,仿佛有丝竹之声从内里传来……
雪花不用看谜面,也知道就凭这盏灯,那谜底也不是她这种小虾米可以猜到的。索性对王浩天盈盈一笑道:“王掌柜,雪花鲁钝,这些可猜不出。我们姐妹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反正该拿到的已经拿到手了,不知为什么,她这心里总有些不安,还是快些和爹娘汇合比较好。
王浩天见雪花看都没看谜面,也知不能强求,只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目送雪花姐妹离开。
梨花和荷花看到姐姐们拿着花灯回来了,兴奋地从李达和馒头胳膊上扭身下来,跑过来迎接几个姐姐。
银花骄傲地对妹妹显摆她的鱼灯,“看到了吧,虽然这把刀短了点,也没刀鞘,不过,挥动起来还是能当刀用的,以后谁若敢欺负你们,告诉二姐,二姐就拿这把刀去砍了他!”银花也知道这不是一把刀形花灯了,不过她当成刀用也是一样的。
“嗯、嗯!”梨花和荷花围着花灯,连连点头,毫不怀疑银花的话,从小只要有人欺负她们,都是二姐帮她们打回来的。
“娘,大姐呢?”雪花扫了一遍,没见到金花的身影,心里一惊。
夏氏没留意金花不见了,闻言一楞。
“金花妹妹和柳枝妹妹刚刚……”馒头面带焦急,但却不好意思说姑娘家的事。可是,她们去的时间也太长了。
雪花眸光一闪,“哥哥,你跟我去找大姐。”说罢,匆匆向馒头目光所看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停下了。
柳枝回来了。
“柳枝姐姐,我大姐呢?”雪花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声音中带上了不自觉地紧张。
“金花妹妹没回来吗?”柳枝一脸的惊讶,随即有些羞涩地道:“我肚子不舒服,金花妹妹在茅厕外等着我,可我出来时金花妹妹已经走了,我以为她等的不耐烦先回来了。”
雪花与馒头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巨大的恐慌,顾不得说话,撒脚就向柳枝来的方向跑去。
这边李达和夏氏听了也是大惊失色,慌忙跟在雪花和馒头后面就向前跑。
银花也顾不得子一人一个,拉了梨花和荷花也向前跑。
柳枝面带焦急,也紧紧跟上。
香满楼二楼的窗子旁站立的身影,看到李达一家人惊慌失措的样子,特别是看到雪花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跌倒,星眸一暗,转身下楼,从香满楼的后门快速走了出去。
虽然是晚上,但圆月当空,各处并不很暗,散发着异味的茅厕旁,一盏孤零零地兰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