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吓了一跳,随即想起来,玉佩被她收在家里了。
她既然知道了那玉佩是韩啸随身携带之物,怎好再戴脖子上,于是就珍而重之地放到了匣子里。
雪花松了一口气,玉佩若只是遗物,丢了还到好说,若是信物,丢了可就麻烦了,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
雪花拍了拍头,她一直忘了向韩啸讨银子换玉佩了。
不!雪花随即又否定了自己,不是她忘了,是韩啸没给她这个机会,所以,玉佩还一直在她手里。
“那玉佩你收好。”韩啸低声说道。
“嗯。”
雪花也不矫情了,事已至此,先抓住财政大权最重要,不过——
“爷,您名下有多少财产?”
韩啸听了雪花的话后,略一思索,沉吟道:“大概……有个几百万两吧。”
雪花瞬间石化。
几百万两?
那、那是多少银子?
“也可能更多,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以后有时间你清点一下。”韩啸一副毫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样子。
雪花咽了咽口水,淡定!淡定!
几百万两,搁到现代也是就几百亿的样子,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个、某某、某某,不都是几百亿吗?
可是——
她特么没有过呀!
雪花忽然眼冒金光,觉得韩啸就是一闪着金光的金龟。
不行,那个玉佩,对,玉佩,……她一定要不离身的带脖子上。
雪花还沉浸在漫山遍野的银子中,韩啸又开口了。
“第五,我不会勾三搭四,但是有些女人,你来对付更好一些,爷出面不方便。”
什么意思?雪花立刻从银山中跳了下来。
貌似有情况?
雪花心中拉响了警钟,怀疑地眼神看向韩啸。
韩啸脸一黑,她那是什么眼神?
果然,雪花开口,“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韩啸闻言一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这丫头,竟然这么不相信他!
他、他不过是想让她紧张一下,重视他这个人,不要只想着那些银子罢了。
她想他的时候,眼睛从来没那么亮过,简直是金光闪闪。
韩啸还真是说对了。
在这个和平的时候,那些银子对雪花的吸引力,就目前来说,还真的比韩啸这个人重要。
“慧眼识珠的人很多。”韩啸幽幽地道。
“你这么说,是说我有眼无珠了?!”
雪花的声调拔高了。
门外的烟霞和笼月对视了一眼,暗叹了一口气。
爷,您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
您又说不过姑娘,干嘛还要惹姑娘?
韩啸见雪花一副炸了毛的刺猬模样,柳眉挑起,眼睛圆瞪,不仅眸光一闪,回了一句,“你是爷的女人。”
烟霞和笼月眼露惊叹,高杆!
她家爷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呀,她们看走眼了。
雪花炸起的毛耷拉了下去,瞥了韩啸一眼,这是在夸她最具慧眼吗?
不过,这位爷貌似不一般呀,因为她这次若再说自己不是他的女人,不仅矫情,也显得她有眼无珠,那么……
雪花索性闭嘴。
韩啸嘴角向上有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这次,这个丫头没再反驳他的话。
她,是他的女人!
韩啸寒若星辰的眸子中,流露出一股柔和的光,继续说道:“第六,爷不会去随意救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和爷又没有关系,爷为什么要去救?”
韩啸的语气中,暗含冷酷。
“你保证?”雪花追问。
韩啸横了她一眼,“保证!”
别的女人的死活和他又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去救?
雪花一瞬间眉眼弯弯,心情飞扬。
“第七,你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和爷说,不许瞒着爷!天塌下来,爷替你顶着。”韩啸说这句话时,有些脸黑。
因为雪花貌似更依赖席莫寒,什么都爱跟席莫寒说。
雪花趁着心情好,强迫自己点头,反正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子,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实属平常。
而且,她从韩啸的这句话里,闻到了浓浓地醋味。
韩啸吃醋的对象,雪花明了。
既然决定了要接受韩啸,她也不想再因此制造争端,反正是没影的事,先点头再说。
“第八,……”
“爷,我才说了六条,你这都到第八条了?”雪花不依地打断了韩啸,大叫。
韩啸不为所动,继续道:“第八条爷还没想起来,以后想起来了,再补充。”
雪花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一点亏都不吃的男人。
韩啸走后,雪花暗自反省,为什么她觉得她和韩啸还没经历恋爱,就直接过渡到了老夫老妻的阶段了?
这连以后的夫妻相处之道,家庭财政大权等,都讨论完了,而且,这貌似在做买卖?
这个、她如水的青春、如梦似幻的爱情,就这样——越过去了?
*
庆国公府中,席莫寒刚一踏进大门,就被小厮请到了席正明的书房。
席正明一见到儿子,脸上的神情一滞。
他那个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的儿子,眉头不是已经舒展开了吗?怎么又浑身流露出一种冷淡、漠然,仿若三年前离家时一样,难道是因为……
席正明心下一沉,随即又自我安慰,时间久了就会好了,于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寒儿,你和玉容的亲事……”
“父亲,我不会娶表妹的。”席莫寒斩钉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