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这一嗓子,纯属是暴露目标的行为。
雪花有点怀疑,小白是否真的是狐狸精了?对于小白的智商,有了质疑。
忽然,站在雪花两边的小毛球也对着窗外叫了起来。
“嗷呜——”
“嗷呜——”
这还是雪花第一次听到小毛球不是学猫叫,而是变成了狼叫。
雪花精神更加紧张了,心脏“砰砰!”狂跳。
很明显,窗外有东西!
“唰唰唰……”
极其细微而有诡异的声音传了进来,小白母子三个一起对着窗外开始狂叫。
雪花头皮发麻,冷汗重新冒了出来。
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须臾,怪异的声音竟然戛然而止,莫名的消失了。
门外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
“谁?”雪花握紧了手里的发簪,对着门外沉声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雪花觉得她已经拼命的告诫自己,力求声音不发颤了,不过,门还是被“砰!”地一声推开了。
“夫人!”
烟霞快步跑了进来,雪花声音里的惊恐很轻易的就被烟霞听了出来。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雪花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烟霞,掌灯。”雪花大喘了一口气,吩咐道。
烛光驱散了满室的黑暗,雪花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问道:“你去哪儿了?笼月她们呢?”
“奴婢一直就在外间呀,笼月去给爷准备醒酒汤了,轻云和雨雾被王妃娘娘的婢女春桃叫去了。”
烟霞说着,放好烛台,走了过来,“夫人,您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雪花声音里的惊恐和现在的样子,很容易的就被烟霞认为是做噩梦了。
雪花曾经经常做噩梦的情形,烟霞是知道的。
“烟霞,你一直在外间?”雪花没有回答烟霞的话,反而问道。
“是呀,奴婢一直在外间。”
“那我刚才喊你,你为什么不应声?”
“夫人什么时候喊奴婢了?奴婢没听见。”烟霞满脸奇怪的道。
凭她的耳力,不可能听不见主子的喊声。
雪花闭了闭眼,“那小白和小毛球的叫声你听见了吧?”
“小白和小毛球叫了吗?”烟霞的表情愈发奇怪,“奴婢就在外间缝衣服呢,什么都没听见呀?夫人,您不是做梦吧?”
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雪花不相信她刚才是做梦。
雪花摸了摸小白长长的白毛,发现小白的毛竟然潮乎乎的。
不对!小白刚才绝对是很紧张。
“见过爷。”这时,门外传来了雨雾的声音。
雪花“蹭”得站了起来。
门帘一挑,韩啸带着满身的寒气,大步走了过来。
雪花对着韩啸就奔了过去。
她需要那个宽阔结实的胸膛来平复她的心。
韩啸直接把飞奔而来的小妻子拥进了怀里。
“怎么不加件衣服?”韩啸目光如电的射向烟霞。
烟霞连忙拿了件大毛的披风过来,韩啸把雪花裹好,这才摸了摸雪花汗湿的头发,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对于雪花做噩梦后的情形,韩啸和烟霞一样熟悉。
“爷,刚才……”
刚才的事儿,是真的吗?
雪花忽然不确定了,现在烛光明亮,她被人搂在温暖踏实的怀里,旁边是伺候了她多年的丫头,而屋子里的一桌一椅,也是她熟悉的,这些,才是真实的。
雪花的目光又落在了小白和小毛球身上,三只雪狐从韩啸进屋后,就分别跳到椅子上,蜷成一团,阖上了狐狸眼。
一切都很和谐宁静,仿佛真的没发生过什么。
“爷,我可能是做噩梦了,我梦到……”
随着雪花缓慢的诉说,韩啸的身子越来越紧绷,脸色越来越难看,眼里更是露出了嗜血的光。
站在一边的烟霞,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样子。
“爷,这个梦真的好真实,象真的一样。”雪花说完,抬头对着韩啸勉强笑了笑。
其实,她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那种诡异的恐惧中走出来。
韩啸在雪花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脸色恢复了正常的冰冷。
弯腰把人抱起,烟霞连忙把被雪花抖到一旁的锦被伸开,韩啸把人放进被窝,用被裹好,低声说道:“爷出去一会儿,你先睡。”
雪花点了点头,但小手却拉着韩啸的衣袖不松手。
韩啸低头看了看紧紧拽着他衣袖不撒开的小手,转头对着烟霞使了个眼色,烟霞连忙走了出去,并把房门关好。
躺在韩啸的怀里,雪花的心才慢慢的踏实了,被那只信任的大手轻轻拍着,脸上被密如细雨的轻吻笼罩着,雪花神情放松,缓缓的坠入了香甜的梦中。
直到怀里的身子柔软了,呼吸绵长了,韩啸才蓦然睁开微阖的眼帘。
冷酷的光从那双幽深的眸子中猛然迸发了出来。
轻轻的抽出胳膊,把怀里的人放好,韩啸起身下床,很快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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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在靖王府又住了两日就回了国公府,因为庆国公府的老夫人于氏的生辰到了,她要陪着老夫人去庆国公府赴宴。
于氏不仅是老庆国公的原配嫡妻,更是皇贵妃席莫研的嫡母,所以,于氏生辰这天,庆国公府门前可谓是车水马龙,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宦之家差不多都去了。
雪花和二夫人伺候着老夫人去的,韩啸骑马走在几个人的马车前面。
出发前,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