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钱对于一场战争来说,还是不够的,所以,同晋帝就把目光对准了江南。
说起来,同晋帝的这个做法,非常得雪花的赞赏。
同晋帝没有加重老百姓的赋税,而是把目光对准了贪官,这不得不说,同晋帝是一个明君。
其实,席莫寒巡视江南这件事,嗅觉灵敏的官场老狐狸们,都应该是嗅到了厉害关系的。
在国家需要粮饷的时候,皇上秘密派钦差去了江南,这说明了什么,相信浸淫官场多年的老狐狸,都能猜出一、二。
席莫寒当初既然向韩啸透露了沈从文的事儿,那么就是手里有了沈从文的把柄,但是也有了对沈从文放水的意思。
若是沈从文能把吃了的吐出来,能把各处的窟窿都堵上,席莫寒也不是不会变通的人。
虽然,那样一来,席莫寒就会担上莫大的干系。
雪花知道,席莫寒之所以那样做,无非是因为她罢了。
席莫寒肯定是怕她将来因为此事儿,在定国公府受迁怒。
毕竟,席莫寒是雪花的义兄,这事儿是早就放到明面上了。
现在席莫寒查处了沈从文,老夫人和韩瑚肯定会恨死了席莫寒,同时,保不齐就会迁怒雪花。
可惜,席莫寒有心放水,沈从文却利益熏心,自寻死路。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雪花听了赵子沐的话,知道赵子沐并不知道,席莫寒当初想对沈从文放水的事儿,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赵子沐也说到了点子上,事情确实是沈从文自寻死路。
“爷,沈家姑丈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如此的一意孤行!”雪花摇了摇头,说道。
其实,认真说起来,雪花对于沈从文没有听从韩啸的话,以至于落到这个下场,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
因为,若是沈从文听了韩啸的话,那么席莫寒就会因为对沈从文放水,担上莫大的干系。
可是现在,沈从文被下了天牢,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定国公府?
“沈从文贪污太多,怕是想把窟窿堵上,也是没有那个本事了。”赵子沐说着,也摇了摇头。
随即又道:“况且,他还一直寄希望于自家女儿,想着把女儿送进宫,没准他将来能当个国丈当当,如此一来,皇上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要说起来,沈家要送沈落雁进宫的意思,差不多京城的大户人家都知道了。
沈落雁在国公府呆了一年多,原本就是奔着选秀来的,结果选秀的日子,先是因为和北齐的战争,后又因为北方大旱,被一推在推。
起初,沈落雁在国公府,差不多是被老夫人藏着的,就等着选秀的时候一鸣惊人了。
直到韩瑚来了京城,才被韩瑚和老夫人展示了出来,然后更是被韩瑚带着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在宫中算是正式亮了相。
雪花听了赵子沐的话,立刻想起了,当初同晋帝是一边派席莫寒下江南,一边对沈落雁表达了满意之色的。
若非如此,怕沈从文也不敢听了韩啸的暗示后,仍然一意孤行吧?
想到这儿,雪花忽然冷汗涔涔。
“爷?”雪花立刻看向韩啸。
韩啸仿佛看出了雪花所想,给了雪花一个安抚的眼神。
“别怕!无事儿!”韩啸说道。
韩啸的声音里,有一种沉稳的力度。
雪花不由的定了定心神。
赵子沐却仍在那里感慨,“要说起来,你那个表妹也可惜了,当初太后都对我娘满口的夸赞过她,说什么不仅模样好,才学更是没得挑,这要是入了宫,不定会有什么造化呢。”
赵子沐说到这儿,摇了摇头,“可惜了,现在沈从文这一出事,这次的选秀是没她什么事儿了。”
说到选秀的事儿,雪花立刻问道:“选秀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就在下月中旬。”赵子沐回答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是和捉拿沈从文的旨意,一起下的。”
雪花再次心中一惊。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是巧合,和是别有用心?
沈从文在江南经营多年,现在把他连根儿拔起,肯定会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朝中肯定会有大的变动,而皇上却在这个时候下旨选秀,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吗?
雪花蹙眉思索了一下,没有什么头绪,索性按下心头的惊疑,对韩啸说道:“爷,沈家姑丈之事,不知道会不会牵连我们国公府?”
韩啸冷眸微眯,断然道:“不会!”
“为什么?”雪花惊讶的问。
她没有想到韩啸竟然如此肯定。
赵子沐听了雪花的话,抢着道:“因为皇上拿了沈从文,已经是打压了定国公府,断不会再治国公府的罪了,否则,京城的大小官员可是都看着呢。”
嗯?那又怎么样?
雪花仍是不解。
本来嘛,皇上的一举一动,不仅是京城的大小官员看着,全天下的都看着呢,就连老百姓,不也注意着吗?
韩啸看到雪花不解的样子,冷然道:“皇上好颜面。”
韩啸简单的几个字,雪花立刻明白了。
果然,同晋帝是最注重自己的“明君”称号的,他拿了沈从文,就等于是卸了定国公府的臂膀。
所以,为了标榜他的明君本质,绝对不会牵连无辜的国公府的。
毕竟,定国公和韩啸平了北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