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年握着汤勺,看着外面,喃喃地说了句,“下雨了呢。”
坐在对面的男人望过来,眼睛里都是笑意。
离年看着他,也浅浅地笑着,温馨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
因为下雨,最后自然是留在酒店里面了。
但是一下午都待在酒店,两个人在一起又怕无聊,最后男人就两条大长腿一搁,放在了窗台上,就坐在那里打游戏了。
是他随身带着的一个游戏机。
离年看他自己找到事情做了,最后自己在房间里面走了两圈,最后决定,她可以演算一下物理题。
对的。她向来对物理题目感兴趣,于是请酒店服务生给她拿过来了笔和纸,她脑海里是有在资料上看到的题目的,最后自己就拿着笔纸,找了个位置坐着,开始演算题目。
在大学里学习的东西,其实已经更偏向理论了,要做很多实验,没有实验器材,就只能做演算,所以离年坐在那儿,认认真真地想那些题目。
有些时候走神,离年又看看窗台边的人。
他大长腿伸在那儿,看上去就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离年想着,他就是自己的丈夫,就是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想着,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还有点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男人,在她这里,还可以时而成熟,时而邪气,时而**,时而霸道,离年想,哪个才是他呢?应该全部都是。
有些时候,离年还能够感觉到一点点,他对自己撒娇的感觉。
虽然这样说不太对,龙先生在外人眼里,怎么都是成熟冷漠而内敛的,但是离年确实觉得,有些时候,他会向自己撒娇。
比如靠在她脖弯里,一遍遍地叫着,“年儿年儿,你帮帮我,我疼。”
——嗯,离年想,这个时候,他确实是有一点点小孩子气的。
平常生活里,也会向她展现幼稚的一面。
比如——虽然打游戏不能说幼稚,但是——龙家的掌权人打游戏,外面的人如果看到,会不会觉得很惊讶啊。
男人玩着游戏的时候,是很认真,虽然脸上一片风轻云淡的神情,但是离年看的他眼睛里的专注,确实是在很认真地打着手里的机器。
离年把手臂搁在矮桌子上,捧着脸颊看着他,想着,以前他是她的学生,她想,爱打游戏的学生,她可不喜欢。而且爱打游戏的学生,成绩可不好。
他以前成绩就不好。离年想着,突然轻轻笑起来,她的先生,以前成绩真不好诶。想着就忍不住想要笑。
笨蛋阿泽。离年在心里忍不住地想。
突然窗台上的人,很快速地,就将手里的机器放下了,那样子,好像是输了吗?
离年看着他,立起身,慢慢地走过去,靠在他身边看了下那个游戏,看完之后,离年感觉自己额头上黑线都下来了。
是俄罗斯方块。
他刚刚玩了这么久,就是在玩这个?
“我会这个。”离年和他说,然后从他下垂的手里,拿过了游戏机,按着游戏键,开始重新开始。
离年开始之前,看了看他的排分,是真的很低啊。他玩了这么久,看样子已经结束了几局了。
离年站在那儿,拿着游戏机,认真玩了几分钟,男人看了看她,然后伸长脖子看了看游戏机上的境况。
!
竟然下面堆积起来的只有一两排,而且一旦堆积起来稍微多一点,又马上就能够消掉,上面的积分,也是不少了。
自己这个小妻子,真是……
男人把她搂过来,抱着一起坐在了宽阔垫了软毯的窗台上,之后下巴就搁置在女人的肩膀上,看着她认真地玩着游戏。
“年儿,你怎么能够打到……这么多?”他出声问到。
离年注意力,全在游戏机上,闻言,便回到他说,“你打的时候,有没有注意旁边的下一次要落下来的图形啊?”
男人顿一顿,然后说道,“有注意到。”
离年回到说,“嗯,然后你也要记住每个形状变化的图形啊,它刚刚显出来的时候,心里就要马上反应出来它们能够变化的图形,只要能够记住,就没问题的。”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把头整个靠在她肩膀上,还想伸手捏她,但是怕动着小腹里的小姑娘,便只抱着她,安安静静地,没有动。
“阿泽,要不,我们玩小蜜蜂吧。那个靠手指的灵敏度,我玩那个一直不行的。”
她很快又把手里的掌机调到了小蜜蜂的界面,出声说到,“阿泽,你玩这个。”
她说着,就把机器给了后面的男人。
她是真的玩小蜜蜂不行,之后便靠在男人怀里,认真地看着他手指灵活地一路往前冲。
游戏突突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离年看着游戏机的画面,他偶尔牺牲了,离年就忍不住笑一下,而后抬头看一下他,好像在说他笨。
他有些着气,就偶尔低下头,用下巴去抵一抵她的额头,偶尔确实气了,又伸手饶她的痒。
不过游戏上面,有输有赢,在考验灵敏度上,他胜一筹,在需要“谋篇布局”上,离年要厉害一些。
两个人傻傻地,就缩在窗台上,一直玩了一个多小时的掌机游戏。
离年出声问他,“阿泽,你怎么喜欢玩游戏啊?”还是这样老旧的掌机游戏,现在很多人玩的都是很炫酷的网络游戏了吧,玩掌机的真的是少之又少了。
他下巴轻抵在她头顶上,说到,“以前玩得少,看着别人玩,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