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破了食指,滴了一滴血在右手臂上的黑齿印中,我顿时感觉到原本很是充盈的阳气,随着这滴血的流动,缓缓的向右手臂上涌去,一股虚弱的感觉,迎上了我的面门。
与此同时,一道道身影很是突兀的显现在了我的眼前,若是按照惯例来看,整个病房里整整多了近一个班的人。
他们密密麻麻的将我的病床围了个严严实实,那架势就好像他们是来看望生病的同学的。
站在人群最前方是一个小男孩,不用想,就是之前和我聊了半天的小屁孩了,他全是都是血,看起来恐怖无比,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因为他穿了一件将他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特大号病服,只是唯一暴露在外脸上,居然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碎玻璃渣……眼球自然也不例外,里面已经快干涸的血液和组织液混杂在一起,给我一种很是狰狞的感觉。
牵着他的自然就是小男孩的母亲,身上镶满的玻璃渣,比小男孩身上还多,想必,最后时刻用自己本来就不算宽厚的身躯替他遮挡了部分伤害吧。
第四个是个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面容被她的头发遮挡的差不多了,一般这样的女人,多半都是……
第五个是一个老伯,脸色苍白的吓人,在我看来应该服用了过多的镇定剂……
第六个是……
第七个……
……
……
……
最后一个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女人,想必就是王笛了吧,毕竟她只是死在了手术台上,怎么死的,或许就连她也不是很清楚吧……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戏谑的看着我:“现在,你总相信了吧。”
我使劲的吞了口唾沫,沉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