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出发口,张墨少将军,立马是站起身说道,“陛下,沐公子现在就在城外,不过,有件事情,还请陛下替微臣做主。”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朝堂上的诸臣,只觉得,今日还真是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不由得都将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
“少将军,究竟是何事情?”玄阳帝看着出声的……显然是难以掩饰,内心的不平。
看着周遭递来的视线,还有玄阳帝的出声询问,张墨便是清了清嗓子直接说道。
“陛下,本来微臣们与靖王应该昨夜就会抵达京城,只是,路上的马匹,皆是精疲力竭,跑不动了,碰巧在那蒲柳镇停下,所以,只能留在那里休息……”
“靖王妃还拿出一只玉簪,准备先找一家当铺压着,然后,让我们都吃一顿,然后再买几匹马,好在点回城。”
北冥渊在听见……提到蒲柳镇时,眼里已经不停的开始闪烁,只觉得心里忐忑不安,方才见到这几人没死,他就知道事情不好,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只能静观其变。
“靖王妃还真是可笑,身为王妃,完全就可以到当地官员那里,表明身份,要求帮助,怎可将随身之物,典当,这样岂不是有污,朝阳皇室的名誉。”
一旁的薛松直接冷嘲一声。
“是吗?薛大人这话倒也是不假,可是我的夫人,却想…若是我们就这样过去了,岂不是告诉了,那里所有的百姓,我们这次是狼狈归来吗?如此以来百姓岂不是会有更多问题。”
不过,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个靖王竟然也能扯到,方才那个话题上,薛松,没有反驳,直接退了回去,他倒要听听,他们还能说出什么
“靖王说的对,所以,我们就跟着靖王妃一起进了,当铺,结果,竟然是被那掌柜,当做盗匪,报官了,而且是直接将那玉簪霸为己有,然后,又将我们捉到了衙门。”
玄阳帝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随后,觉得有些不妥,才说道,“爱卿,靖王妃身上的配饰,定然都是华贵不已,你们穿着平庸,却是会让人有误会的嫌疑。”
目光落在地上几人身上的服饰上,还真是与羿儿一样,都是粗布麻衣,这样的打扮过去,的确会让人误会。
“陛下说的都对,可那些官兵对那掌柜的态度,简直可以用点头哈腰来形容,更加可恶的是,在去官府的路上,不少百姓还都有提,说这掌柜平日就是横行霸道。”
“所以,微臣们与靖王,靖王妃就没有表明身份,结果,却是大跌眼镜,那个柳知府,真是可以用胆大妄为来形容……”
张墨将那日的情形一直不露的表述,还包括了,那日柳嵩将沐青城当成女子,想要霸占的事情,等到全部说完,只觉口干舌燥。
“啪!”一声,玄阳帝当即就是怒不可遏,这个柳嵩他也知道,是静妃的亲眷,所以,之前虽然,也有朝臣弹劾,但是情节不重,他又正宠着静妃,便是没有理睬。
谁曾想,那个柳嵩竟然如此肆意妄为,震怒之下,直接开口,“来人啊,去将那个柳嵩直接给争拉回京城,然后扔到大理寺,好好审问!”
“父皇…儿臣刚想说这些,就被少将军抢了先,还请父皇责罚,那个柳嵩现在已经被带到了殿外,就等父皇传视。”
北冥羿看着时机已到,便是直接站了出来,拱手的说道。
“靖王还真是做事周到,不过,那柳嵩的官职也不小,靖王就这样直接压进京,而且,没有得到父皇的批准,是不是太过的越举。”
……
北冥策站了出来,对着北冥羿开口,眼角都是慢慢的算计,他方才看着,北冥羿在朝中不停的接受赞赏,已经是气结已久,现在他自个送上了过错,他怎会放过。
玄阳帝看着北冥羿的目光,也有些深思,没有哪个帝王会喜欢,臣子越俎代庖,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他起了栽培之心的儿子。
“睿王有所不知,若是这柳嵩只是为官不正,那么我自然会禀明父皇再做处理,可是偏生,他在知道我们的身份后,为了掩盖事实,还想杀人灭口。”
北冥羿说道灭口两字是,是云淡风轻,而听者却都是各各张大了嘴巴,心里都在想着,那柳嵩怎么可能如此大胆,竟然还敢行刺靖王与其他将军。
身形微颤,在听说柳嵩就在殿外的时候,北冥渊的心跳就一直是狂跳不已,只觉后面的事情,越发的对他不利,昨晚,他就不该为了避嫌,然后只是支招,但是没有派人。
原来他本想着,不过是几个狼狈受伤的人,点些迷香,就可以对付,谁知,局面竟然会变成这样。
“去把,那个柳嵩带上来,朕要亲自过问。”玄阳帝扶着龙椅的手一顿,厉声说道。
一旁的魏葵听了,便是立马的跑了出去,到了殿外,看着被放在车笼中的柳嵩,眉头一宁,当即是走了过去,心里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犹豫之间还是走了过去,可,还未走进,却被一双白到几乎透明的手挡开,抬起头,便对上一双,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眉眼。
“魏公公,是不是陛下要见这柳嵩?”
魏葵看着面前的沐青城,像是抹了白粉的脸上,满是深思,这个沐公子他打听过,之前是与靖王一起去的沧溟,倒没想到,竟然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如此崭露头角。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