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容勉扬起无力的表情,“想必你身上也中了毒吧?找到解药,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
盼香在旁边战战兢兢,“少爷,怎么办。奴婢一定找听最好的大夫,给您诊治!您跟您王爷真的……”明明看到睡了一宿,可盼香还是不相信,无法接受。
“放心吧丫头,走哪儿也会带着你。”容勉摸摸她头发,安抚道。
原来少爷已经打算跟着御尘王走了?
盼香眼神灰灭了下,满心灰败。
秦皇子留在帝都完婚再离开,其余的人尽是清晨时离开。
容勉叫人把特产都给夜王,南宫郡王送去。
装了一马车,送了南宫烈与夏侯绝,独独没给苏御。三股人马各自从北月帝都离开,苏御没收到特立,却满脸欢喜,比打了胜仗还快活。一路哼着调调离开,直到马儿离了城门,回头看一眼在站在城门口瘦削的身子,苏御心头突然涌起酸涩:“勉儿,等本王!待那一日,本王定要大战三天三夜!”
直到苏御的车队走没影了,容勉深叹一声,作孽的男人终于滚了。可却留下一堆烂摊子。
容勉摸摸腰,非常酸,再往下摸,很疼。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温柔过。
而危险的根本不是这些,而是在身体里面的那东西。
不能等苏御啊,要主动除掉它才行。
否则可是会比得了绝症还痛苦。
这时京兆尹派人前来,容勉与那两名官差一同回了府,却见他们奉上了崭新官衣……也不算是官衣,只是没有任何官职的袍服,却是属于官府之袍。
容勉当着两位官差的面试了,暗青色泽,非常合身。
道了谢后,容勉决定先去拜见父亲容益道,然后是母亲徐氏。两位官差也乐得瞧瞧看,从前听说容勉是庶子,在府内并不受喜欢啊。现在看看也好。
“爹爹,勉儿能见见生身娘亲吗?”容勉提道。
容益道没像别的父亲一样,看到儿子将要做官十分高兴。反而因为得罪了敬王府,容益道近来是焦头烂额,看到容勉这身衣袍,更是闹心。
府上就这么个祸根了,如果把容勉除掉,不知道能否讨好敬王府。
“你娘亲疯了,不能见人!”容益道直接拒绝。
“我听闻若荣归故里,是要拜见祖人与父母的。勉儿现在虽然不是‘荣归’,可也是皇上金口御言。何况没有哪一个儿子要嫌弃自己的生身父母的。勉儿没有嫌弃爹爹您是商贾,地位卑微,自然也不会认为疯了的生身娘亲是丢人的事。”
容勉笑笑说道,“何况娘亲是犯了什么错?为何她会疯,还会被父亲您关了这么多年?”
容益道寒着脸,拧着头,半字不说。
“父亲以身体会,若是老夫人有勉儿生身娘亲这样的遭遇,父亲会怎样呢?”容勉再问。
容益道冷漠着脸,“你娘亲是徐氏,不是那个疯妇!”
见他依然不肯放人,容勉开始脱衣服。
两名官差一看,连忙问缘故。
“连生身娘亲也护不了的人,是不配留在京兆尹大人身边的。”容勉叹息一声,无奈道,“两位大人把这衣袍再帮容勉送回去吧。容勉没资格随在大人们的身边。容勉羞愧啊!待两位大人一走,容勉愿意以死铭志,告慰皇上对我的知遇之恩。唉,两位还是回去吧……”
那俩人一听容勉不但要退官袍,还要寻死。俩人都傻了,一方面觉得容勉太软弱了,一方面又齐齐朝容益道盯去,“容老爷!虽然徐夫人是容勉的母亲,可生身母亲不能忘呀!本朝重视兄弟之情孝道礼仪。夺了人伦母子天性,怕是皇上也不会高兴的。”
“是啊。刚才容勉那话不错。如果容老爷你母亲疯了,被关着,你会怎样?”
容益道被两方夹击,不禁很是焦燥愤怒。想把当年连氏干的那些事都说出来,可家丑不外扬。说给这些衙门的人听,岂非自找难堪。
他盯着容勉,明知道容勉在施苦肉计,却无可奈何。深吸口气只好说道,“好吧,让他见见连氏。”
容益道一句话,使容勉带着两位官差一同去了那副院,这一次根本不是见一面那么简单,而是把连氏直接抱进了荷院。
徐氏早听到消息,带着人赶来,只是见到官差在此,并没有发怒,而是派了两个嬷嬷在这里侍候连氏,并给了十个丫鬟一头入荷院。
两名官差见了,直点赞。
容勉却并没有看上去那样高兴。十个丫鬟与两个嬷嬷在这偌大的荷院忙碌,显得分外勤快,可也不见得一件好事。
随后待人都走后,徐氏特意又新找了大夫前来给连氏瞧病。
“连氏身子早几年都不好了,这是拿药强撑着呢,你看她疯的那副样子。唉,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徐氏在这院子里面熟门熟路地坐了一阵,说了番话。容勉在下首低头无声无息地静听。
徐氏见了没趣,目光冷冷地朝内屋扫了眼,随后淡道,“时候不早了,勉儿啊,若有事你让人来说声,母亲必会帮你办了。”
“多谢母亲。”
容勉起身相送,等徐氏彻底出了院门,他深吸口气,眉峰凝结,把吴驰叫来,“吴师父,你上次找的那大夫还在吗,请他来瞧瞧我娘亲。”
“可是大夫人送来的大夫与丫鬟等的,药早煎好了,你不让喝,怕是会显得不好。”吴驰道,“毕竟大夫人对你已经做出明显让步。”
“我娘亲比徐氏小十岁之多,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