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之前容勉受了容绍祺以及他的朋友那么多打,一直坚`挺着;自己刚才不过一脚,容绍祺就吐血,容勉看着瘫在地上起不来的容绍祺,摇头冷笑,fēng_liú才子,呵呵,看着倒是一瘫fēng_liú蠢肉!
还真是上不了台面。
“阿弥陀佛。”
身后传来一道宏亮如钟一般的声音,容勉瞬间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亮袈裟有着长长的白眉以及白色胡须,像是得道高僧的老和尚。
“施主,当场行抢,光天化日,未免不妥当吧?”
“当然不妥当。”
容勉才不喜欢拿周凝儿拿过的东西,脏。
他挥手就将手中的佛珠扔出,猛然间就觉得自己下盘一阵疾风袭来。
风云变色,容勉暗道不好,身形豁然一退,但这时还是迟了一步,被这老和尚给一掌击出!
容勉只觉得心头血浪翻滚,被迫退后顿退。
“大和尚,你竟然敢偷袭!”
容勉面色惨白,死死地咬住牙,一双大而黑的眼睛瞬间因惊讶而颤抖失神,痛得几乎跌倒,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个和尚无缘无故地袭击。
“净谆高僧,快,快杀了他!”
地上的容绍祺这时候被周凝儿扶了起来,他理得齐整的墨发散乱下来,有几缕耷拉到了额前,与根根暴起的额上青筋相映,狰狞得一塌糊涂。他指着容勉气急败坏地冲老和尚吼叫。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造杀孽。”
被称为净谆高僧的白眉毛白胡须的高僧,长啸道声佛号,他声音温醇和煦,看起来更像是个得道的高僧了,在越来越多围观着的众人之中,他巍然而立,慧灵如松。
容绍祺刚才被踹得一脚吐血,心口到现在缓不过劲来,他是被愤怒给迷了心智,但是现在听到净谆如此说,他立即便明白过来,眼珠一转,旋即换了一种说法,直道,“高僧,这是舍弟,早已入魔,烦请高僧代为管教。”
“既如此,老衲便日行一善罢!”
净谆听到这话后,这才颇觉认同地点头,含着精光的长眸朝着容勉看去,刹时迸射出一股暗隐的杀意!
容勉见此心头狂跳。
净谆这老家伙太厉害了,别说他现在的身子,就是前世的身体也不一定能打过这个老和尚,这次麻烦了。
心知自己捅了马蜂窝,可容勉却知道自己退无死守!
净谆长长的袈裟一甩,兜头朝容勉罩来。
容勉朝后骤退!
身后便是百级台阶,无路可退。
净谆的袈裟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容勉后退了两步,脚后跟卡在台阶的半截处,身子在前晃荡,那裹脚步已然袭到他的面门,罩向他有脖颈,想要勒死他!
心知不妙。容勉伸掌去抓,猛然觉得像是抓到了触了电的铁绳一样,整个手连贯着整条手臂跟着麻抖一滞,但觉得胸口窒痛,下一刻重重地挨了一记,心口激荡着的血潮,翻滚而来,就要喷出来。
容勉一个倒退,不得不朝后退去,脚后一空,重重地跌下百级台阶。
“净谆住手!”
耳边划来一道坚实铿锵的男音,容勉闭了闭眼,与此同时,身体重落轻收。他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神智有一瞬间的模糊,可能过了很长时间,也可能只是一刹那的时间。
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一个坚硬的,像是石块一样的地方,脑袋嗡地声响,他蓦地睁开眼,仰起脸来,容勉看到一只精致却如玉雕出来的下巴,再往上看便是一个男性的脸庞,从他的角度看去,那张脸棱角分明,皮肤是蜜色的,跟他前世一样,是一种他曾经引以为豪的性感的颜色。
看不到他的眼睛,仅看到挺直的鼻梁,以及厚薄适中的性感的唇。
往下来,是突起的喉结,随着他说话,而上下起伏。
可是他说的什么,容勉却听不太清楚,只觉得自己耳朵之中轰嗡嗡地,身体站也站不稳,才发觉自己正被这人厚实的手臂捉着腰,硬生生被咯在这人的怀中。
御尘抓着容勉的腰,却是在暗暗往他身体里面度内力,若非刚才及时出手,这个羸弱的少年将会跌下台阶去,死于非命。但是现在,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糟,这少年的身体太虚弱,而中了净谆一掌,根本撑不住。
现在最重要的是护住心脉,吊住性命再说。
“阿弥陀佛。”净谆高僧长声颂佛号。
“佛门之地,焉造杀戳?!”
御尘目若朗星,此刻俨俨如雷电,逼视着净谆高僧,寒声质问道。
后面的容绍祺看到此之后,不禁攥拳,暗暗咬牙,却不得不放下胸口的怒意,举步走到前面,朝御尘行了一礼,忍着气温声道,“容勉是绍祺的三弟,刚才他以年幼无知的孩子威胁,绍祺只是没有办法,才让高僧去教训一下他。”
容绍祺解释的时候,御尘偏侧过头,伸手把容勉放开来,无半点答对容绍祺的意思。
见自己被如此无视,容绍祺怒火中烧,秀目阴鸷冰冷掠过御尘,最后朝容勉责难般地射去,“三弟,还不快点为你莽撞的粗鲁行为跪地道歉?!”
容勉刚从鬼门关溜了圈回来,突然听到容绍祺这话,他唇瓣紧抿,轻轻推拂开御尘,抬步来到近前,突然使气地把手中的佛珠对着周凝儿掷去。
“啊!”
周凝儿抱脸惨叫。
容绍祺皱眉,伸手扶住周凝儿,神色寒冰。
容绍祺见周凝儿脸上蹭出了一道血痕,内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