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牙关紧咬、双目紧闭,看不出有任何的生命迹象。但他到底是正常的死人还是丧尸?杨浩仍然不敢确定,只是定定地观察着他的变化。只要他有一个手指头动弹一下,他都会一枪打爆他的头!
他观察了许久,但那死人一动也不动,看样子确实是具尸体,不会再变化了的尸体。他吁了一口气,轻轻地迈过那具尸体,向机车后部走去。
他刚走了两步,忽然觉得脚下一绊,似乎有个什么东西从背后压了下来,接着听到了衡其在后面的骇呼声:“小心!”
然后便是“哒哒哒”的枪声,一串子弹几乎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并打碎了他左边的一扇车窗玻璃。
杨浩惊回过头,只见一具尸体“扑通”倒在了他的背后,衡其则大张着嘴,m4的枪管仍冒着一缕青烟,一串子弹壳叮叮当当地掉在他的脚下……
杨浩情不自禁地吼道:“干嘛在我背后开枪,你想打死我吗?”
衡其道:“我……我看见这死人扑向你的后背,一时情急,就……”
“这死人扑向我的后背?”杨浩一时怔愕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刚才是杨浩的脚绊到了那死人的脚。那死人被杨浩带了一下,失去重心,便由歪斜状态变成倒向杨浩的后背。衡其一见,还以为那尸体发生了尸变,惊慌万状之下,便勾动了扳机……
幸好他的手抖得厉害,枪打偏了一点,不然杨浩就被他报销了。
杨浩也惊疑不定,一时也想不到这尸体怎么会扑到他的背上来,难道这电车上也有丧尸?他不敢大意,将m4挎到了胸前,手指紧扣在扳机上,左手则挥舞着铁棒试探着开路。衡其跟在他的后面也是大气也不敢出……
为了方便发现目标时能及时射击,两人都收起了手电筒,直接使用了战术枪灯。两盏战术枪灯缓慢地朝前移动着,仔细地搜索着目标……
机车的后部有五、六排座位,然后是一个狭长的小房间,房间里应该是各种机器设备,后面还有小餐饮室以及两个小卧间,那都是供司机休息用的。
本来杨浩认为这机车上不可能有丧尸,心情有些放松,但是经过了刚才阴错阳差的风波,使得他的弦又绷得紧紧的了,对每一处黑暗的角落都加强了戒备。
前面三排座位没有什么动静,当他走到第四排座位的时候,座位下还真的爬起来了一个黑影,在他的战术枪灯照射下,正是一具丧尸!那丧尸竟然还会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张开双臂向他扑了过来。他知道丧尸的动作虽然缓慢,但一旦被它扑上,那是无论怎样也挣扎不脱的。
“哒哒哒……”因此他不再迟疑,抢先一梭子敲碎了它的脑袋。
“还有一具!”衡其臭小子也表现出了他的机敏,将从右边扑过来的一具给击毙了。
这些丧尸是因为受到病毒的感染,病毒支撑着它们的大脑和心脏运转,因此无论是打中它们的心脏还是大脑,它们也就再没有了行动的能力,也可以说是真的死了。而不象杨浩他们上次在小溪坑山洞和灰狗岭遇见的蛊尸,因为受到蛊虫的操纵,而这种蛊虫是寄生在它们的大脑里,只有打死了蛊虫,这些尸体才会死去。而这些丧尸就相对简单多了。
杨浩赞许地看了衡其一眼道:“你小子有进步。”
衡其摇晃着花岗岩脑袋道:“那是当然……”话未说完,他头顶的天花板忽然“哗啦”一响露出了一个大洞,从洞里探出了一个毛乎乎的脑袋,那脑袋张开大嘴,上下颌“刷”地合了拢来,咬住了衡其的“板寸头”——自打上次在双塔镇被异形附体,结果招来众人用火焰pēn_shè器烧,而烧成了个光头后。他的头发就一直没长起来,到现在也只是个“板寸头”。
衡其大惊之下,慌忙往下一蹲,只听“嘶”地一声,被连皮带肉扯去了一块,疼得龇牙咧嘴……
与此同时,杨浩的枪也响了,一只一米多长的圆滚滚的东西从那个洞里掉了下来,摔在杨浩的脚下。
衡其一边捂着冒血的头,一边盯着那东西道:“这是什么东西呀,牙齿这么厉害?”
杨浩道:“这看起来象是一只蛆……对,就是一只蛆,吃了丧尸肉长大的变异蛆!”
“这么大的蛆,简直象一只胖乎乎的小狗!”衡其心有余悸道。
“在这种地方,绝对不能分神!”杨浩说着,又开了一枪,将从第六排座位下爬起来的一具丧尸击碎了脑袋,然后转过头看着衡其道:“臭小子,你的头怎么样?”
衡其道:“没事,蹭掉了一块油皮。”
“你这花岗岩脑袋看起来还挺结实,不过还是要包扎一下!”杨浩一面笑,一面掏出一块纱布,将衡其的头给扎了起来……包扎后的衡其看起来象一个扎着头巾的阿拉伯人。
两个人一路小心翼翼地搜索,半个多小时后才搜完了这整列电车,来到了电车最后一节车厢的后门,打开车门,放众人上来。
众人七嘴八舌道:“刚才我们听见这车上不断响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衡其晃了晃包扎着纱布的脑袋道:“没什么,干掉了几个小毛贼而已。”
众人一见衡其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由都吃了一惊道:“衡其的脑袋怎么了?怎么包扎得象个‘恐怖分子’?”
杨浩道:“他呀,叫蛆咬掉了一块头皮。”
“蛆?什么样的蛆呀?”众人既是肉麻,又是惊悚。
“当然是粪缸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