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却道:“不,你该发出就发出,不要强行抑制自己。你知道你身上什么东西最宝贵吗?就是你鼻子里的气流冲击声。”
众人都有点瞠目结舌,怎么也想不到黄跑跑擤鼻涕的声音都会被杨浩看成是“宝贝”。至于黄跑跑,只以为杨浩是在讽刺、挖苦自己,因此更加觉得难为情,心里也更加暗下决心要把这个“毛病”改正。
殊不知,他的这个“毛病”改正后,差点给特遣队带来了灭顶之灾。
杨浩带上了一支自动步枪,让衡其带了一支狙击步枪,其余的人都是冲锋枪,当然,那把电焊枪也让衡其背着,电焊枪除了枪之外,还有一个类似氧气瓶的东西,这个东西也由衡其背着。
杨浩扒着井口边的铁梯边缘,慢慢地背过身,抓着铁梯两端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走下去了一段距离,见铁梯还够结实,忙向上面招手道:“你们下来吧。”
爱出风头的衡其自然是走在了头里,后面依次是农民、谢可、老神和黄跑跑。
老神这次还带了个“风水先生”用的罗盘。他想要发挥他看“风水”的作用。毕竟秦始皇的陵墓不可是一般的人能够进入的。这次如果能够跟随特遣队进入到秦始皇陵的地宫,无疑将是天大的缘分。他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考察考察一番。
自从上次“三一六”一役,他不幸挂了之后,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随同特遣队参加行动了,如今再次出山,他怎能不激动万分?
不过,老神又有点感到奇怪,这个竖井真的就是通向秦陵地宫的盗洞吗?他似乎感觉不到帝王陵寝的那种埋藏千年的王者之气。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个竖井真的不是盗洞?
他想着想着不由走了神,双手竟松开了铁梯两旁的扶手。
就在这时,他的头上忽然响了一个炸雷:“拱——”
他吃了一惊,猛然清醒过来,这才看清了他离竖井底部少说还有六、七米的距离。这一失足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他骇然心惊,慌忙抓紧了扶手。
杨浩已经下到了地面上,正用手电照着上面的人下来,这时见老神突然出现险情,不由大吃一惊,慌忙道:“老神,稳住!”
见老神稳住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惊讶地问道:“老神怎么了?是不是缺氧所致的头晕?”
老神还没回答,衡其抢先道:“他是被吓的——刚才不知是谁在上面放了个屁,把老神吓得差点摔下来了!”
谢可笑道:“老神的头上是黄跑跑,刚才那个‘炸雷’一定就是黄跑跑放的!”
“黄跑跑,你也太不厚道了……”农民沉下脸便要批。
“别怪跑跑,我刚才走神了,还要感谢跑跑呢,是他的屁将我惊醒了,不然我就真的摔下来了。”
“老神,你为什么事走神了?”杨浩问道。
众人说话的这当儿,已经依次走下了楼梯,老神也从梯子上跃了下来,看着杨浩道:“我认为,这个竖井绝不是盗洞,因为我感觉不到一点点帝王陵墓应有的王者之气。帝王贵为天子,生前便有龙腾虎跃的气势,死后那股帝王之气也就是他们的人体生物场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并且和凡人都大有不同,只要对此稍有感应者都能感觉到他们生前的那股森严和猛凛之气!但是,这里却什么也没有……”
黄跑跑也接舌道:“对呀,我们审问那俘虏时,那俘虏也说盗洞入口有部升降机,要坐升降机才能下去,可这里什么也没有呀。”
杨浩看了看老神、黄跑跑,又看了看面前一条黑森森的隧道,说道:“不管是不是盗洞,我们还是往前走走看吧。”
说着,一手持着手电,一手挟着枪,沉稳地向隧道里走去。
其余众人自然也是快步跟上。
隧道里异常的安静,没有光也没有声音,人们走在地上也不是那种绵软的泥土地上的感觉,还是水泥硬地上的质感。
杨浩用手电向四周照射着看去,看到的也全是水泥。他这时真的有点怀疑了,这里到底是不是盗洞?
“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黄跑跑不知在嘀咕着啥。
衡其不解道:“跑跑,你是不是有病啊,自言自语的?”
黄跑跑道:“你才有病呢!你没看见我正在念墙上的字吗?”
众人往黄跑跑所指的洞壁上一看,果见用生石灰刷着几个大字,正是黄跑跑所念的“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
“这一边也有呢。”谢可也叫道。
众人扭头一看,果见那边墙壁上也写着“打倒帝修反”,还有一条是“备战、备荒、为人民”。
“我明白了,”杨浩猛拍了一下花岗岩脑袋道,“这些标语和口号都是上个世纪的特殊时期留下来的,也就是说,这条隧道应该是那时修建的防空洞!”
“既然是防空洞,那就跟盗洞风马牛不相及,我们还是回头吧。”衡其道。
“不,我们还是再往前走走吧。”杨浩道。
又走了大约半里地,杨浩问老神道:“现在我们走的是什么方向?”
老神掏出罗盘看了看道:“西北方向。”
杨浩点头道:“这就对了——我们是在陈家窑下了竖井的,而陈家窑是在秦始陵封土堆的东南方向,那么我们现在往西北方向走就是正确的。”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有几百个平方米的巨大空间,空间的尽头似乎没有了道路。空间里也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