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间房子好象开着门。”衡其忽然叫道。
“我去看看。”黄跑跑急不可耐地走了过去,一头钻入了房间里……
“这个傻逼,怎么这样性急?”杨浩等人怕黄跑跑出意外,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那房子跟前时,钟美生拦住了众人道:“可司,咱们不能私入民宅,还是我进去和老外先交涉一下吧。”
杨浩点头道:“也好。”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屋里的家什乱七八糟地堆着,散发着很重的霉味和老鼠屎的味道。
黄跑跑傻乎乎地咋喝道:“喂,有人吗?有人吗?”
喊了半天。里面的一间房子终于有了动静,出来了一个白头发的老年妇人。
这老妇人看起来还慈祥,只不过苍老得太厉害,全身皮肤就象是枯死的松树干,一对眼脸也象白内障患者一样往外翻着,血丝凸现,黑珠无神。黄跑跑的外语学得很臭,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老年外国妇人打招呼,于是便自编了一套“外语”:“叽哩咕噜哩巴拉哇哈……”
“你干嘛?”一个阴影从他的身后罩了过来,同时响起了一声问话。黄跑跑吓了一大跳。回头见是钟美生,不由埋怨道:“‘美国佬’,你吓了我一跳。”
钟美生并非出生在美国,也不是美国人。但他的老爸偏给他取了个很洋气的名字“美生”。黄跑跑自然叫他“美国佬”,其实他跟“美国佬”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就吓着你了?亏你还是见过大阵仗的!”钟美生嗤笑道。
黄跑跑脸上一阵红白,但紧接着又得意道:“告诉你,我在说‘外语’!”说完又放低声音道,“反正她听不懂。”
“你叽哩哇啦一顿瞎嚷嚷就是‘外语’?”钟美生的眼珠子都差点凸出了眼眶。
“你行你行,你来和她交流吧。”
“那是自然——你让开。”钟美生将黄跑跑拽到一边。亲自上前对那老妇人说起了纯正的英语。但那老妇人一点反应也没有。钟美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怎么,对我这从哈佛大学留学回来的高材生的外语一点反应也没有?那好,那就再上重菜,说说罗马尼亚语……还是没一点反应,那就再说匈牙利语、俄罗斯语……我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别对牛弹琴了,她根本就不甩你。”黄跑跑在一旁笑道。
“那你说怎么办?”初次出道的钟美生第一次就碰了一鼻子灰,不由有些恼羞成怒。
“我想,我们呆在这儿也没意思,不如出去吧。”黄跑跑习惯地擤了一把鼻子道。
钟美生便也打算走出去算了。然而他刚要迈步的时候,忽然发现那老妇人冲他露出了微笑。本来笑容是表示和善和友好的意思,一般剑拔弩张的两方只要一方露出了笑容,基本上这件事也就和解了。但这老妇人的笑却令钟美生背脊上的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原来,那老妇人的嘴里竟龇出了两颗蚕豆粒大的獠牙!
蚕豆量种很个大的豆子,一般都有拇指粗细。这么大的牙齿,嚼碎骨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钟美生只觉得gāng_mén里有一坨湿软的东东挤了出来,半晌才从喉咙里骇出一声道:“快跑!”
杨浩等人正站在街头四处张望,忽见钟美生和黄跑跑从那间房子里连滚带爬了出来,骇得脸色发青道:“有……有丧尸!”
“有丧尸就把你们骇成这个屌样?男子汉大丈夫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你们两个的表现真丢‘极品战士’的脸!特别是黄跑跑,你都是老战士了,遇事竟然还是这么屁滚尿流!”衡其一顿连珠炮般地轰向二人道。
杨浩微皱眉头道:“好了,从现在起大家不要轻易进屋,我们赶快到教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