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隔空掰手腕比放在桌上立着掰更费力气。但这两人显然是势均力敌,因此一下子并未能分出胜负来,黑暗中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在“呼哧呼哧”,显然都较上了真劲,就连车厢都被他们挤得一阵巨晃。
由于车厢挡板比较浅,龙运鹏生怕被颠出了车厢外,急忙出声阻止道:“好了,你们两个别掰了,咳,这真是的……黄跑跑,你这个混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唆使他们掰手腕干啥?”
黄跑跑道:“这怎么是我唆使他们?我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他们真的就掰上了呢?难道我说要他们去吃屎,他们就去吃屎?”
“你这畜生,快想办法把他们分开”
“好吧,农民、色农你们两个赶快住手,别掰了”黄跑跑便冲着农民和色农的耳朵大声叫道。
农民和色农却异口同声道:“不行,还没分出胜负呢”
“两位大哥,你们想要分出胜负也容易,等下次找个宽敞的地方,我给你们做见证,让你们痛痛快快地比试一回,好不好?”
“不好现在就要分出胜负”农民和色农就象两头牛对上了角,怎么也解不开了。
龙运鹏焦虑道:“黄跑跑,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趟事是你挑起来的,你去把它解开”
黄跑跑道:“他们两个又不是铃铛,我怎么解?”
龙运鹏气得大骂道:“黄跑跑,我真被你气死了”
黄跑跑见农民和色农这样缠斗下去,也怕出事,但他脑子里鬼主意多,他眼珠转了转,突然咋呼道:“不好了,‘黑暗之子’来了”
农民和色农大吃一惊,慌忙各自松开了对方,一齐惊问道:“‘黑暗之子’在哪里?”
黄跑跑哈哈笑道:“我要不说‘黑暗之子’来了,你们舍得分开呀?”
坐在驾驶室里的衡其吐掉了嘴巴里叼着的一支未点燃的烟,问唐军道:“还有多远?”
唐军看着手里的显示屏道:“应该快到了,乖乖,十七、八里地,你跑了快半个小时”
衡其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能开大灯,这就跟瞎子摸黑一样,哪里能跑得快?对了,咱们这个样子,应该没有被‘黑暗之子’缀上吧?”
唐军道:“应该不会起码也要等到布好了‘电磁亚核震荡网’后才能让它露面”
这时,车子转了一个弯,照见了一个山坡,山坡上有无数隆起的馒头状的土堆。衡其吁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总算到了。”他将车子慢慢地停在了路边,然后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车厢上的人待车停稳后也都跳了下去。农民、龙拐都拧亮了雪亮的手电筒照明,黄跑跑更是打开了一盏巨大的防水灯,就象探照灯一样大放光明。
“大家都把手电筒关掉,只用微型电棒照明”唐军忽然疾喝道。
众人都吃了一惊道:“不开灯,怎么走路啊?”
唐军道:“手电光也是一种电磁波,如果光开得太大,就会吸引‘黑暗之子’的注意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大家都不要开大灯,克服一下困难,摸黑上山”
黄跑跑叹了一口气道:“有灯不能开,硬要摸黑,我们这是自己在和自己过不去呢”
衡其道:“黄跑跑你就少讲怪话了,这是特殊情况,大家都一样,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摸黑呀?”
唐军道:“好了,衡其、农民、龙拐和我搬装备,黄跑跑、色农和两个女孩子走空路,大家都小心点,现在就把装备搬到坟地里去布设电磁亚核震荡网”
色农道:“我来带路,你们跟着我走就行了。”他掏出一个微型手电筒,用萤火虫大小的光亮开始为大家照路。大家也就跟着他的萤火虫之光往山上走去。
唐军、衡其、农民、龙拐各扛了一个箱子跟在了色农的后面,黄跑跑和两个女生则走在最后。
从公路到坟山只隔着一条十公分深的排水沟。由于现在没有下雨,所以排水沟是干涸的,大家可以下到排水沟里再走到坟山上去。
而坟山的坡度也不高,倾斜度只有二十度左右,而且有一条羊肠小道,道路其实很平坦,没有杂树和杂草阻碍,大家几乎可以轻松地行走上去。当然这是在有灯的前提下。现在这样摸黑上去,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虽然前面有色农的“萤火虫之光”在给大家引路,每个人的手里也都各攥着一支微型电棒,但这样的光实在太暗,仅仅能照到各人脚底下巴掌大的一块地方而已。大家只能一步一步地挪着前进。
走了一程,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公路,进入到了乱坟堆里。馒头状的坟包就在自己的身边,坟包上的草触手可摸,各种夜虫的鸣叫声也永远是坟地里的风景。这些叫声同样离不开猫头鹰的掺合。远处的山顶上则传来一阵阵松涛的怒吼。远远近近连一点灯光都看不到。
看来这附近没有任何的村落或者民宅,不折不扣就是一个小型的“无人区”。当然这个范围也许只有一两平方公里。但在漆黑的夜里,一两平方公里已经是很大的面积。
听着猫头鹰的“咕咕”声,唐军等人已经稍有麻木,毕竟见惯了比这阴森、恐怖得多的气氛,不至于就被这样一种普通的暗夜气氛给吓倒。
黄跑跑和两个女孩子的心情就要紧张得多。三个人走着空路都被前面扛着箱子的人落下了一大截。黄跑跑更是因为心慌意乱踩松了一块土皮,结果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跤往后跌倒,同时还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将走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