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道:“我们特遣队确实应该要看得高一点,我们要保护的只是‘人’,而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做了坏事的人就不该受到天谴?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公道可言?”黄跑跑寸步不让。
“做了坏事的人自然有天谴,所以不需要我们去‘谴’,我们没有权力去‘替天谴人’。”刘勇笑道。
“是啊,勇子说得对,做了坏事的人自然有法律制裁他,咱们不是执法者,是没有这个权力的。只要他们还是人,还没有变成丧尸,咱们就有义务去救他们”杨浩也看着黄跑跑严肃道。
“好吧,麻子如果死了,我也就不干了”黄跑跑忽然掷地有声地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
农民笑道:“我知道,黄跑跑和李麻子的关系铁,只是担心李麻子的安危而已,并不是那种冷血的、见死不救的人”
“可司,我觉得黄跑跑说的也有道理,咱们人要救,但更主要的是援救李寿生啊如果迟了,李寿生的安全很可能就会受到威胁。”李诗茵忽然插话道。
杨浩想了想道:“那我们兵分两路,我和诗茵抄近路直奔船尾,其余的人由农民率领对艘船上的每一个房间都展开仔仔细细的搜查,搜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翼翼,要互相交替掩护,搜慢一点都没关系,重要的我们自身的安全搜不完的房间,可以等我们营救了李麻子后再共同搜索”
农民和刘勇都点头道:“同意。”
“我不同意”黄跑跑忽然又唱起了反调。
农民有点沉不住气了道:“黄跑跑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
杨浩也纳闷道:“黄跑跑你是不同意我的方案吗?那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案?”
刘勇也喝斥道:“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好不好?黄跑跑你到底想要干啥?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要听从你的意见?”
黄跑跑搔了搔花岗岩脑袋道:“我不是不同意可司的方案,我只是说,农民不能担任我们这一组的领导。”
农民火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担任这一组的领导?特遣队成立之初,我农民也是有决策权的,也算领导之一,我领导你黄跑跑,那是天经地义”
“农民你不要在我面前牛皮哄哄,我还就是不服你当初读书时我还当过班副,你农民当过啥?”
“晕,读书的事也拿出来说”姜如兰也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我反正不同意农民领导我们如果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也能当领导,那我黄跑跑也能当”黄跑跑的尖鼻子往天上一耸道。
农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我……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你多吗?你是公认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黄跑跑得意道:“我除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是福将?你是吗?你给特遣队带来过福气吗?带来过好运吗?”
“我真服了你了,那这个领导就由你来当,这总成了吧?”
黄跑跑大言不惭道:“我当仁不让”
刘勇也气得直翻白眼:“黄跑跑,我从来没有见过世界上有你这号争着当‘官’的人,何况这是个什么‘官’啊?”
“你们认为这不是‘官’,说明你们并不看重这个‘官’,也就说明你们并不想真正当好这个‘官’,既然如此,这个‘官’为什么不让我这种人来当呢?”黄跑跑振振有词道。
“好好好,这个‘官’就由黄跑跑来当农民、刘勇、阿兰,你们三个都要听从黄跑跑的指挥”杨浩笑道。
计议已定,杨浩便和李诗茵直奔船尾而去,农民等人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对那些舱室展开了搜索。
在他们的搜索下,果真还找到了几个幸存者。不过这些人都似已经吓得没有了主张,畏缩在舱室里不敢出来。
围绕着怎样安置这些幸存者,农民、刘勇同黄跑跑又展开了激烈的争执。
黄跑跑认为这些人是“坏人”,没必要进行怎样妥善的安置,将他们反锁在他们自己的舱室内就行了。
而农民和刘勇则主张将他们集中安置到一个比较保险的地方区,以免他们再次遭到丧尸或者异形的袭击。
黄跑跑见说服不了农民和刘勇,不由又拿起了官架子道:“这里到底谁是领导?是你们还是我?是该听你们的,还是该听我的?”
农民道:“你的意见如果正确,就听你的;如果不正确,为什么还要听?”
“我的意见哪里不正确了?将他们反锁在他们各自的舱室内有什么不好?只要他们不死,自然会有人来解救他们出去如果将他们集中起来,上哪去找这么一个宽敞的地方?按照你们的意思,还要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我呸”
“按照你的意见,他们不是会被饿死,就是会被渴死黄跑跑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一向温恭的农民也终于发了火,梗起脖子唱起了高腔。
“人性?那是只对好人讲的,这些坏蛋,也配吗?”黄跑跑鼻孔里的二氧化碳几乎喷到了农民的嘴巴里。
农民恶心得差点呕了出来,哪里还能回答黄跑跑的反驳?
刘勇忙将农民拽到一边,挺身上前道:“黄跑跑,交战国都还要对俘虏讲人道主义,否则就算违犯了联合国日内瓦公约,是要受到国际社会鄙视和制裁的,何况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怎么就不能对他们讲人性?”
“我只问你们一句话,这里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你们说了算?”
农民掩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