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即使他是一名海军上校,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将属于公司的钞票拿走,哪怕一美分也不行。
秦朗暗自摇了摇头。“不要太贪心,少校。事实上我们不可能独吞所有战争红利,否则我们就会陷入重重围困之中。一旦联军的其他力量联合起来,他们总能找到机会从我们手中夺取宝藏,并且将自己完全撇清。”
比如,在运送那些东西前往天津的过程中。一个负责押送的雇佣兵小队很容易遭到攻击和歼灭,但如果派遣一个营,他显然没有那么多力量可以支配。
“我们必须谨慎。”秦朗接着说,“所以,我们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红利给某些人,使他们站到我们一边,或者保持中立。”
“这会让我们付出很大代价,将军。”
“总比我们的部队遭到联军偷袭更好,少校。而且,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高。”
秦朗有他的分配方案:首先,除了已经见了上帝的克林德男爵,外交官们都将得到一份小礼物,确保他们在关键时刻约束军队;其次,法国、奥地利和意大利军人都将得到他们的战争红利,这样做不用花费很多,因为三个国家派遣的军人加起来可能只有一个团级战斗队那么多,不过在联军会议里却可以压倒俄国和日本;最后,英国远征军的军官,以及俄国和日本的使馆卫队,他们也将得到一点红利,同样不需要花费太多,但可以分散他将会承担的攻击。
至于德国人,既然他们还没有赶到中国……当然,就算他们已经抵达中国,他仍然不会分给他们一个铜板。如果德国人想得到红利,他们可以一直向西,到太原勒索在那里避难的皇太后,以及山西的富商们。
不过秦朗没有考虑另一个问题:德国人是否有机会将他们勒索的东西带回来。也许他们可以,也许他们会把自己的东西全部赔进这次远征,但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耸了耸肩。“但愿上帝会保佑德国人。”
谢泼德认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正好相反。显然,德国将会掉进一个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陷阱里。谢泼德不清楚秦朗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就像秦朗宣称的那样,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但愿如此,将军。”
“看,你完全可以迅速的掌握我的意思,少校。”秦朗又笑起来,再次将他的目光投向还在一旁等着的冯.托曼海军上校——在他的脸上,不耐烦和愤怒已变得越来越明显。“我想他已经等得够久了。”秦朗说,但显然不在乎海军上校的表情,否则他就不会使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
谢泼德笑起来。“是的,将军。”
“那么,我们可以过去与他交涉了。”于是,秦朗就端着一副将军的架子,也就是那种傲慢和高高在上的姿态,走向奥地利海军上校,去进行他们的第一次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