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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阴鬼跟着你总是不方便的,现在飞入了你的身体里,你也不用花时间想怎么安置我了,你身体里的心肝脾胃肾都可以做我的床。”

我垂下眼帘,看见坐在我心房上的宋阑珊,一时间满头黑线,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走出了地铁站,我发现我回到了村子外面的那个坟地,我看见季孙君乐正在那棵参天古树的树干上躺着,眼瞧我走了过去,他翻身从树上跳下来。

奇怪的是,他竟然什么都木有问我,只是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把糖纸给剥开,然后递给我。

“你都不问我我去哪里了么?”我睁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季孙君乐说。

“我看了一夜的星星,吃了好几颗奶糖。”季孙君乐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然后转身。

我……我觉得有些郁闷,不过就算季孙君乐问我,我恐怕也不能如实相告,毕竟“婚前协议书”上明确写着,务必保密,否则死爷爷……

她奶奶个熊,我都不知道那宋阑珊囧么知道,小爷我最在乎的是我的爷爷呢!

被抓住软肋的我,表示无力吐槽,这世界很针对我。

我跟季孙君乐走出坟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走进村子的时候,村口有几只黄狗在吠个不停,我抬头往黄狗吠的方向看去,那不就是黄二叔房子的方向么?

我急忙走过去,离得还比较远的时候,我就听见黄二叔和黄二嫂抽泣的声音,现在是早上六七点这个样子,然而黄二叔的门前已经围了好些村民,有的站在后面的村民还踮起脚尖往院子里面瞅。

来到黄二叔门前的时候,我有意地看向院子里面,看见黄二叔的院子正中央摆着一副大红色棺材。

当我看见那副大红色棺材的时候,我愣怔了下,脑海里飞速地蹦窜出我那已经做了十多年的梦。

梦里有两副棺材,有两个人在白布上缠绵悱恻,你侬我侬,还有近百个阴鬼正扯着阴森的笑脸,在看着白布上的那两个人……

“怎么了。”季孙君乐问。

他用手肘子推了我一下,我恍惚了下,才把思绪给拉回来。

我轻描淡写地说:“没,没什么。”

这时,我看见黄二叔的院子里有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长,约莫三四十岁那个样子,他手持桃木剑正在给黄二叔的爹做超度法术。

当我再次看见院子里的那副棺材的时候,我才反射弧慢半拍地想起了,几天前黄二叔才叫我爷爷给他那病逝的爹做棺材,照理说头七都过去了,尸身应该早就下葬了才对。

我挤进人群里,往里面探头看真了点,那副红色棺材已经沾了些“血丝土”的痕迹了,“血丝土”又名为“五色土”,是堪舆风水墓穴,把墓坑给挖深了之后,真穴会出现的土的颜色。

很明显,这黄二叔的爹是已经下葬过了,可是为何那副红色棺材会再次出现在黄二叔家的院子里?

更令我想不通的是,那身穿黄色道袍的道长竟然在给黄二叔的爹做超度法术……

众所周知,这超度法术是给那些没子孙后代,又死得冤屈,心里有极大怨念的鬼魂做的法术,希望可以化解他们的怨恨,得到超度。

可黄二叔他爹明明就有儿子啊,并且是死于重病,理应木有什么很大的怨念才对,更何况他已经高寿80有余,理应含笑九泉,去到十殿阎罗,轮回转世。

“砰”的一声,红色棺材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响。

院子里面的黄二叔和黄二嫂显然被吓得不轻,脸色被吓得惨白,忙不迭地在紅棺材前面扣头跪拜。

围观在院子外面的村民被吓得纷纷往后退,有几个已经被吓得心惊胆战地牙齿打着寒颤,低垂着头颅,一个劲的往他们自己家里跑去了。

季孙君乐这会儿款步走了进来,看着那在烧黄符的道长,无趣地摇摇头,什么天罡八步,杀鸡饮血,在季孙君乐的眼里就是三岁小孩玩泥巴,压根没用。

眼瞧着身穿道袍的道长一脸严肃,手持着桃木剑在左右挥摆着,口中还低声默念着口诀,他时而金鸡独立,时而像疯猴子般在地上翻着跟斗,忽上忽下,飞腿打拳的,把他自己给弄出了一身热汗,最后气喘吁吁地把桃木剑给插入泥土中,屈腰双手靠在剑柄上,不时伸手去摸掉额头上的汗水。

“道长,我爹他的怨气消了么?”黄二叔见道长歇息了,忙抬起他那满是褶皱的脸问。

“嗯。”道长喘了许久,说。

于此同时,大红色木棺再次发出了一声“砰”的闷响,道长转过头去看了眼棺材,惧怕得双腿都已经颤抖如筛糠了,他咽了一口口水,脸部的肌肉扭曲成麻花样。

“道长……”黄二叔说。

道长惊骇得捏了一把冷汗,他斜睨着眼角瞥了眼紅棺材,棺材又发出了声闷响,他惊惧得心脏都快要破胸而出了,急忙伸手去扒开围在门口的乡亲,头也不回,撒腿就跑了。

黄二叔追到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道长如一阵风那般转眼即逝,他握紧双手,紧张得原地跺脚:“道长你别走,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村子里此时安静的除了听见村口那几只黄狗的狗吠声外,还隐隐听见那黄袍道长极其负责任地咆哮声:

“我去找我师父来帮忙,你们要相信我——”

黄二叔眼睁睁地看着黄袍道长渐渐化作一个点,继而消失不见,他的眼前似乎正有几片泛黄的落叶正随着冷风萧萧而下,甚是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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