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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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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和阿韵回洪家去了。她打算等她病好了之后,就首先打两个好看的络子送给阿清和阿韵。没有阿清和阿韵在身边陪着她,她真的感觉孤单了好多。
这个不用动针,她比较喜欢。
郑堑目簧希暖炕热乎乎的,炕几上摆着干果、糕点、橘子和柚子,她一边吃,一边跟着绣巧学打络子。
苏牧又伸手拍一下郑晴川的头顶,叮嘱她好好休息,起身出去了。
郑晴川微笑道:“以前四伯父和四伯母在郑家是喜欢哭穷的,现在大概是开始炫富了。此一时,彼一时。”
语气轻描淡写,几乎不带感情。
苏牧言简意赅:“富丽堂皇,权势涛涛,官僚的做派。”
郑晴川问:“你觉得我四伯父家怎么样?”
都是赞赏的话!
苏牧道:“秦家看上去井井有条,干干净净,关系简单。”
郑晴川来了精神,伸手拍着被子,说:“苏牧,你喜欢秦家吗?”
眼前的人开心了,他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对于她这突然的变化,苏牧倒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眸子里也流露出笑意。
仿佛乌云忽然散开,太阳终于露出了脸。
不知她是病得恹恹的,还是因为包夫人的事而蔫蔫的,或者是因为不能走亲戚而不开心,表情有点落寞。苏牧大概是想安慰她,伸手拍一下她的头,这却像按到了开关一样,郑晴川忽然就对他笑了。
苏牧可以称呼包夫人,郑晴川却不忍心这样称呼。她想着,如果再见面,她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喊娘亲。
苏牧平静地道:“喊的是包夫人。包夫人抱着一个襁褓,听说是男孩子。”
郑晴川还是有点咳嗽,问:“看见我娘,你喊了什么?”
“阿七,你娘亲听说你病了,比较关心。秦家舅母说正月二十九是秦家舅舅的生日,希望你能去秦家玩。”
回来后,苏牧单独跟郑晴川说了一会儿话。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在家养病,这次感冒实在是好得慢!她也错过了去给郑家四老爷拜年的机会,那天是苏牧一个人去的,到了初九,苏牧又一个人去了秦家。
郑晴川只能留在家里养病。
苏牧今天是要去洪家拜年的,等大夫看诊完后,苏牧才动身走了。
云嬷嬷请了大夫来,大夫说这只是小事。
然后她一高兴,张口就喊:“苏牧!”声音却是像鸭子在叫!她连忙闭嘴,脸更红了,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苏牧。
第二天她睁眼的时候,看见苏牧站在她面前,苏牧的手心正贴在她的额头上。
她拒绝喝姜汤。奶娘端来一碗热热的鸡汤,郑晴川已经刷过牙了,不想再刷一遍,想偷个懒,就把鸡汤留给奶娘喝,她只喝了白开水,然后就脑袋昏昏沉沉地睡了。
把楠木大床留给了阿清和阿韵睡,郑晴川去了堂屋西侧的暖阁,睡暖炕。
阿清不闹了,站在床上,大眼睛清澈,安静地看着郑晴川,似乎是在观察她哪里生病了。她们今天一整天都在一起玩,怎么七七突然就生病了?
郑晴川哭笑不得,忽然觉得喉咙也疼了。她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道:“这里痛,会传染的。如果传染给阿清,阿清也会跟着我难受。”
阿清竟然生气了。“七七坏蛋!”
留在苏老夫人这里吃了晚饭,郑晴川感觉头晕,脑门也发烫,晚上她就拒绝和阿清阿韵一起睡。
苏家大伯母扭一下脖子,把嘴嘟得老长,埋下头烤火,身上散发着怨气。
这次苏老夫人发飙了,低声吼道:“你别胡说八道!拜年哪能胡来?大老爷跟人家非亲非故的,何况又是个长辈,如果别人冷落了他,他岂不脸红?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你要是想走亲戚,就回苏州去!”
苏家大伯母又故意说:“郑家四老爷是你的长辈,你总要去给他拜年吧!哪一天去?正好带我家大老爷也去认认门呀!”
苏老夫人点点头,微笑。
郑晴川守在火盆旁边,往前倾着身子,伸手烤火,觉得暖和了一点,对苏老夫人说:“祖母,我的四伯父今天大概是陪四伯母回娘家去了,我们没遇上。”
苏牧冷着脸,仿佛没听见,没答话,从容地喝茶。
苏老夫人一听说郑家四老爷的官儿最大,也感兴趣了,把询问的目光看向苏牧。
苏家大伯母故意说:“听说现在郑家最大的官儿是那个四老爷了,不知你们今天在郑家遇到四老爷没有?如果能亲近亲近,我家大老爷也能去他家坐坐!”
苏老夫人帮她们解开斗篷,帮她们搓手,又帮她们脱掉靴子,让她们坐到暖和的炕上。
“祖母!”阿清和阿韵欢呼着扑到苏老夫人身上。
今天苏家没来一个客人,苏家大伯母无聊得快要长蘑菇了!她抬起眼皮子,懒懒地看郑晴川、阿清和阿韵一眼,脸色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灰蒙蒙的,眼睛则是晦暗的。
进了屋,火盆的气息温暖如春。大概是为了节省,苏家大伯母也在苏老夫人的屋里烤火。
阿清和阿韵坐了软轿,大家去了苏老夫人的屋里。
云嬷嬷也冷得瑟瑟的,帮郑晴川打伞,还特意走在风口这一侧。
苏牧目光深深地看她一眼,发现她的脸冻得格外红,没再坚持。
她戴着白狐手套,额头上是白狐昭君套,颈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