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阿韵会因为退亲的事心情低落,又看见阿韵表情呆呆的,于是郑晴川安慰道:“十七八岁成亲更好!我很后悔,不该嫁得太早了!”
哪晓得阿韵忽然轻松地笑道:“在自己家里更好!不想嫁!等七七生小娃娃了,我可以照顾小娃娃!”
郑晴川伸手抱一下阿韵,心想:阿韵有点天然呆,适合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像阿清那样有勇有谋、会为自己争取利益!
她牵着阿韵的手,去外院找苏牧。她问阿清去不去,阿清说不去。于是,她就没等阿清了。
苏牧正在外院练齐眉棍,看见她们走来,当即就停下来看着她们,关心地问:“想出去散心吗?”
郑晴川笑道:“没事!阿韵不生气!”
苏牧也笑了,爽快地道:“你们先商量去哪里散心,明天我带你们去。”
“好!”阿韵一脸的雀跃。
“那好吧!”郑晴川也笑着答应,又和阿韵转身回了内院。
一回来,郑晴川却看见阿清正在纸上写字,走近去看,只见阿清正写:“艾家小人!遭报应,娶个母夜叉!”
然后,阿清把纸片放到地上,蹦蹦跳跳地用脚在上面踩。
郑晴川惊讶地问:“阿清,从哪里学来的?”
阿清理直气壮地道:“别人说这样很有用!”
郑晴川问:“谁说的?”
阿清继续蹦蹦跳跳地踩纸,答道:“福嬷嬷!”
福嬷嬷是洪老夫人身边的仆人。
郑晴川无奈地道:“这个办法是自欺欺人!而且,是主动递把柄给别人!傻瓜才用这样的办法报仇!你没听说么?某某朝的某某皇后用巫蛊之术争宠,把其他宠妃的人偶用针扎,结果被皇上发现了,倒霉的反而是这个傻皇后!那个被诅咒的宠妃反而运气越来越好!”
阿清停下脚,问:“七七,那什么办法最好?”
郑晴川道:“你先答应我,以后不做这种傻事!我才告诉你!”
阿清迟疑了片刻,然后点头答应。
郑晴川让奶娘点一支蜡烛,然后亲手把阿清踩的纸片捡起来,点火烧了,道:“做这种事,既没有用处,又会留下把柄,烧干净了才放心!”
见阿清撇嘴不开心,阿韵摇她的手,安慰道:“阿清,七七从不骗我们!”
郑晴川被阿韵的话逗笑了,道:“现在我们来商量,怎么报仇。”
商量一会儿之后,阿清做总结,声音响亮,不服气地说:“七七,照你这么说,自己过得开心,就是报仇了吗?”
郑晴川反问:“不然呢?坏人身上长满虱子,你亲手去打他,反而惹祸上身!”
阿清嘟嘴道:“那怎么行?冷眼旁观,看着他心想事成么?看见敌人走运,自己怎么会开心?”
郑晴川想一下,又说:“如果敌人朝你冲过来,那当然就要正面开打!如果敌人是夹着尾巴逃跑了,那叫穷寇莫追!艾家就属于夹着尾巴逃跑的敌人!如果再找他们较劲,他们家既有公主,又有驸马,如果他们死皮赖脸地胡说八道,岂不是连累阿韵的名声?”
阿清考虑了一会儿,自知理亏,嘟嘴不说话了。
郑晴川拍一下阿清的肩膀,笑道:“和那种卑鄙小人一拍两散,免得以后被他们连累,这难道不是好事吗?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今天请你们俩喝葡萄酒,庆祝阿韵躲开了一个陷阱,避开了一个危险!怎么样?”
阿韵立马开心地道:“我要喝两碗!”
阿清也讨价还价:“五碗!”
郑晴川无所谓地道:“只要你喝得下,我不干涉!但是只有今天一次机会!明天就没了!”
三个人互相击掌,掌声清脆,表示不反悔!
然后,郑晴川吩咐俏儿去取葡萄酒来。
俏儿温柔地劝道:“少夫人,你现在不能饮酒。”
郑晴川道:“没事!我有分寸。”
阿清和阿韵同时抱住郑晴川的肩膀撒娇:“七七真好!”
郑晴川笑,捏一捏她们的脸颊。
等俏儿抱来了酒坛子,又拿镂花透光的玲珑碗来倒了酒,郑晴川把自己那碗酒赏给了俏儿喝。
阿清和阿韵都像蜜蜂见到鲜花一样,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品尝,表情美滋滋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
郑晴川笑问:“想要烧鸡吗?”
阿清和阿韵连忙如捣蒜般地点头。
郑晴川大笑,吩咐俏儿去厨房取下酒菜来。
然后,她吃菜,阿清和阿韵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开开心心的,把艾家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阿清嘴巴甜,又说:“七七真好!如果明天也这样,就更好了!”
郑晴川朝她扮鬼脸,道:“做梦才这么好!如果是现实,那就休想!”
阿清也回了一个嬉笑的鬼脸。
——
有郑家大夫人这个精明的姨母帮忙,三五天之后,京城的亲友们都知道了阿韵退亲的事!
郑家大夫人不愿做两败俱伤的事,因此积口德,宣扬的说法是:“两家同时退亲,一拍两散!我们有自知之明,不能阻碍了别人攀高枝的好事!”
暗讽两句是免不了的!毕竟她疼爱阿韵,心中生气!
无聊的贵妇人们最爱八卦!因此一传十,十传百,亲友的亲友也陆续知道这个消息,议论的同时,免不了心动,一些人迫不及待地派人来苏家求亲。
发现上门的媒人这么多,郑晴川是彻底放心了!
她开心地去找苏牧商量这件事。
苏牧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