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士兵没撤。癞头和尚第二日接着出现了,依照之前的法子,继续五花大绑送到官府。
道士和和尚俩人正好凑成一对,待在大牢最里面的一间大牢内。俩人手脚都甩着铁链,刚好半丈长,连牢门都够不着。
俩人住着住着,突然一狱卒在铁牢门的窗上挂起一面镜子。起初俩人都不以为意,还骂:“这又破又脏的地方,哪有什么心情照镜子。”
直到道士抬头仔细瞧那镜子,忽然觉得不对。可清醒也只在一瞬间,道士盯着那镜子里的东西,越走越近,尽自己所能拉近与镜子的距离,直至绷直了铁链子。
和尚见道士痴了,突然腿抖,有什么东西从他裤裆里出来。和尚大呼:“好恶心!”
见道士仍痴痴地看,他不解,也跟着凑过来,瞧向那面镜子……
三天后,贾琏忽然想起这俩人来,顺路到京畿府来瞧他们。道士和尚俱瘫软在牢房内,姿势不雅,味道就更不好形容了。
贾琏叫人撤了镜子,冷笑看那二人:“既不清净,何必出家。”
道士和尚五天后便发配云南,走的时候神智清醒了些,脑子里更是回荡着贾琏嘲笑他们那句话,羞愧难当,哪还有脸在现人前。二人半路从押送官兵的手里逃走后,便与警幻仙姑请辞,再不要管那些富贵温柔乡的烂事!
贾琏随即叫兴儿熔了那镜子。
兴儿用布小心地裹着拿镜子往府门外冲,因为过于心慌紧张的关系,一下子撞到了贾政身上。
贾政正来气,见到兴儿,更是想起前几日在自己当众出丑的事儿,上来就难为兴儿,又踹又打。兴儿叫痛翻滚,不小心把镜子撒了出去。
兴儿知道那性子邪性,见状忙别过头去。半晌,没了动静,等他再睁眼看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块布,二老爷也不见了。
贾琏正在荣禧堂见礼郡王,说到前几天贾政污蔑贾琏的事儿,礼郡王就满脸气。
“好女婿,你忍他做什么,我这就想法子撸了他的官,叫他永不见天日才好!”
“他不算什么,但若因此毁了两个姑娘的终身大事便太不值了。再等等,大姐的亲事快定了,三妹那边也在张罗。那之后,自没有理由饶过他。”贾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