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哪块不对,贾琏一时间还有点说不清楚。
靖英光突然拍贾琏的肩膀,“行了,别想了,你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你办呢,我不耽误你,你赶紧忙去吧。”
贾琏立刻辞别靖英光,刚在户部落脚,前前后后就有二十几个人来找,都是来请他的主意或是等他记性批复的。
“尚书大人,今年户部的钱币制造——”
贾琏无情地,“这不是我的事,以后别来问我。”
“可是段侍郎被贬黜,没人接管他的活计,这些事下官们该请谁做主啊?”几名户部的官员牢骚起来。
贾琏慢慢抬头,冷冷地瞧他们。
几个人顿时噤声了,低头不敢言语。
“那不是还有主事么,叫他去干。”
“大人,段侍郎前段日子刚被贬黜为主事。”程书良小声在贾琏耳边说道。
“他被贬为主事了?”贾琏惊讶的看着程书良,“犯了那么大的错,弄丢了朝廷十万两银子,就只是贬了他两级?”
“关键银子找到了,还有权臣为段志用求情,所以皇上那里就就罚轻了些。”程书良道。
贾琏没想到皇帝现在开始玩‘雷声大雨点小’这招了。那日当着他的面,皇帝对段志用的火气可是很大,还有意治段志用一个欺君之罪,甚至还想要株连其家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转头一走,事儿就变了。
皇上竟然也玩起了‘阳奉阴违’这一套。
贾琏丢了手里的信,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问程书良:“还有多少?”
“回大人,外头还有九个人,都是这户籍、赋税、俸饷之类的事。下官照着大人的吩咐回他们了,她们还是要见您。”
“打发走,叫那个什么段志用处理,他以前不久处理这些么,正好顺手。”贾琏吩咐道。
程书良有点不解,小声问贾琏:“大人,那个段志用跟你不对付,您为什么还要放权给他?”
“你该知道户部礼尚书的职责是什么。我只负责田地农务这块,其他的事不在管辖之列。皇上册封我的圣旨上也是这么写的。我要是管其他的事,那就是越权。至于户部其它的杂事,没了户部侍郎,还有主事。按规程,自然是该由段志用这些做主事的人暂代政务。”
程书良打了个激灵,忙点头称是。
“呵,门外的那些人不定被谁撺掇来得,保不齐就是想看我插手,然后叫人在皇上跟前参我一本。”贾琏冷笑两声,对程书良道,“把门外的全都给我打发走!”
程书良立刻叫人去办。他在心里面对贾琏佩服不已,一般的大人只会想要尽量想让自己的手上握到更多的权利,权利总是会让人丧失心智,自我膨胀。但贾大人却完全不一样,他似乎永远很清醒冷静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什么,不该干什么,不该要什么。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看似简单,现实中却鲜少有人做到。
贾大人简直是官场上吃素的和尚,厉害!
程书良大概是心里过于激动,竟然不小心把话说出口了。
“你说什么?”贾琏顿住笔,眼定定的瞅着程书良。
“大人别误会,下官是想夸大人克己奉公,一身正气,万夫不当!”程书良慌张解释道。
贾琏眼睛张得更大,“所以我就成了官场上吃素的和尚?”
“下官错了。”程书良说跪就跪,毫无防备。
贾琏更反感,“起来,谁叫你跪。若是几句话说不过我你就跪,那你这辈子就不用起来了。”
“下官明白,下次一定改正。”程书良乖乖的起身。
“说到和尚,”贾琏托着下巴,“京畿府人抓得怎么样了?”
由于贾琏话题转换的太快,程书良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贾琏所指,忙道:“下官早已经通知京畿府府尹处理此事,现在四大城门以及京城个大街的街头都有和尚道士的画像。兆大人也派了许多人马在京城内各大街加紧巡逻,一旦遇到那俩人,一定会一举擒拿,严惩不贷。”
“折腾,白白浪费人力。你叫人传话给他,要想抓人,就两队人马交替在荣府门口附近巡逻就成了,其它就不必了。”
贾琏本来打算只是打发那和尚道士离京就罢了,不过巧的是京城街面上出来个说书的戏文,讲得是某高门嫡子被鬼剥夺魂魄转性害人的故事。
贾琏在现代有每天读报纸的习惯。古代没报纸,贾琏依旧就养成了每天听听外头新闻的习惯。这些消息自然是有荣府专门负责的人去打探,然后汇总到兴儿那里。兴儿就趁着陪贾琏空闲的功夫,比如早晨去户部的路上,趁机讲这些事儿。贾琏不过问的事就一两句话代过,有兴趣的,就会然让兴儿细讲。
今儿个一早,上朝前,兴儿就说起京城新流行起的一个故事,搞得不少大户人家自觉家中有孩子转性的,便开始请高人在家中做法驱鬼。
这故事刚巧发生在跛足道士威胁自己之后传出来的,而且故事的描述还很有针对性的指向他。所以到底是谁传出去的,贾琏一听就知道。
人家欺负到他头上拉屎了,贾琏岂会圣母。他们既然敢编故事引导百姓们去做法烧死他这样的人,贾琏自然要反抗,绝了这俩人的后路。
这俩人到底多在哪儿,贾琏不清楚。但贾琏可以肯定一点他们肯定在京城,不然不会有那些流言传出。看来这俩人是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