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薛蟠忙颠颠地跑到贾琏跟前,第一句就是:“二哥,这次我真人这没动手,您瞧我脸上的伤,就是他们打得。就那个衙差,一大老爷们竟留着指甲,跟个娘们似得挠我。”
“做得好,不会叫你白受伤。”贾琏拍拍薛蟠的肩膀,示意他退后,因此刻他见郑绪也到了。
俩人以前都见过面,不过是点头之交,但郑绪寒暄的很热情,贾琏也便客气地回应了。
俩人听在场的双方陈词后,终于了解了事情经过。
工部的人要把水渠引到北边去,需要横跨几户人家的农田,主渠比较宽大,占地多。农民们都不愿意自家田遭殃,就阻拦起来。衙门来人听说后,却完全没有协调此事的意思,站在农民那边义愤填膺地谩骂工部官大欺人。薛蟠气不过,跑去和他们理论。薛蟠是什么人,纨绔公子哥儿一个,性子也爆,对方凶他也凶。终有个衙差厌烦他,抬起‘正义’之手,和薛蟠厮打起来,顺便挠伤薛蟠的额头。
郑绪闻言,立马踹了那衙差两脚,劈头盖脸就骂:“这兴修水渠是利民的好事情,你们做人怎能如此目光短浅,因一点小事就和人争执。”
这一骂,引得四周的农户们愤慨,“凭什么引渠造福别人,我们却活该被毁田受罪。我们一家六口人,就靠这几亩薄田度日,你们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要挖田除苗,可叫我们这些人以后吃什么!”
贾琏刚要说话,郑绪忙伸手阻止贾琏,当众对其道:“尚书大人,请不必担心。这几名无理粗鲁的刁民,我会亲自带回衙门好好说教。”
“好好说教”四个字,郑绪还故意加了重音,成功引起了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