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看一眼旁边的椅子,仍是站着,“我有我的信息渠道,估计不出半天,下边就有人给你报信儿了。我一把老骨头现在喘气都困难,可没力气和你细说。予乾,你记住了,先有了乾安集团,才有了你们予乾、又安的名子。过几天就是你父亲的祭日,带着又安去他们墓前反思反思,收收玩心,管好自己、管好又安。”
说完魏老转身敲着拐杖往外走,铛、铛、铛,每一声都敲进了季予乾心里。看着魏老离开的背影,他想起来父母衣冠幕刚刚立好,董事们在墓地就受朱心慈叔叔朱纬文挑唆要重选接班人的情景。
那时魏叔一点都不老,也不拄拐,他站在父亲墓前慷慨陈词,强压着那几蠢蠢欲动的董事,他还因此和最好的兄弟、时任乾安总经理朱纬文起了很大冲突。当时季予乾印象最深的话就是,魏老指着他们说:“乾安、乾安,予乾、又安就在这,你们要干嘛?地下人尸骨未寒,你们就要掀砖揭瓦!”
想到这些,季予乾感觉自己心情难以平复,他走出门,朝沐又安办公室走去。走到沐又安的秘书台,“沐总,办公室有客人吗?”季予乾看着小张问。
小张见不常到访的大老板阴着,站起身说:“现在没有,沐总在签字。一个小时之后,他还约了客人。”
季予乾点点头,直接推门走进沐又安办公室。正在签字的沐又安抬头,见进来的一脸阴沉的季予乾,他放下笔,迅速思考一下,我这几天没得罪他吧,嘉敏我也没联系,这是又唱的哪一出。
沐又安从座位上站起来,“哥,你这是怎么了?”
季予乾随意沐又安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又安,你这几天工作挺卖力的。”
沐又安听季予乾语气中没有坏情绪,也坐下说:“之前休假,压了些工作,抓紧处理一下。哥,都说了,咱们要兄弟齐心。所以,向哥学习喽。”
季予乾对于今天如此上道的沐又安很满意,“我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你上班了,来看看你。”
“哥,你不是有时间的人,今天怎么有这闲心。想我了?不至于吧!”沐又安说完,笑了笑,他被自己打趣的猜测逗笑了。
季予乾一脸认真看着沐又安,“笑什么,就是想你了,来看看。”
沐又安依然笑着,但他脸上的笑容凝结了,他猜测着季予乾的心思,上次主动示好要给自己接风来了个惊天霹雳,今天不会故技重施吧,难道又与嘉敏有关?“哥,你有什么事直说,不会是嘉敏有什么事吧?我发誓,我最近没联系过,也没见过嘉敏。”
季予乾随意翻翻沐又安桌上的文件,“真没什么事,刚刚魏老来了,谈点事情,又提起过几天家里人的祭日,我就想以咱们以前了,真是想你了来看看。”
沐又安盯着季予乾看了一会儿,“我哥还有多愁善感的一面吗?以前到这几天可没见你这样,只是工作、工作,看来这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完这话,沐又安心里开始不舒服了,他不想承认,但自己一句话就承认了季予乾和周嘉敏的关系。
季予乾听沐又安说起“恋爱”,他也想起了周嘉敏,“对了,晚上早点下班,去我那吃饭,嘉敏也在。”
沐又安点头应着,心中极其不舒服。季予乾见沐又安表情不好,猜到几分他的心思,“就是一起吃个饭,嘉敏受伤了,自己行动不方便,暂时在我那呆几天。”
沐又安一听周嘉敏受伤,急切地问,“嘉敏受伤了?她怎么样,怎么搞的?”
季予乾站起来,“小伤,没什么大事。想知道什么,你晚上自己问她。”说完季予乾走出去,回办公室之前,走到丽萨办公桌前,“丽萨,叫日化分公司所有高管半小时后来开会。”
……
下午14:00,季予乾产品分析会还没结束,销售总监就来汇报,香港市场的问题了。比魏老说得更详细,当然问题更严重,商场、超市产品下架、经销商退货,消费者投诉等等连锁反应全来了。要下班时,工厂厂长又汇报,质监局发来工厂临检通知。
季予乾听完汇报,在电话里平淡地说:“准备迎接检查,工作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按原工作计划按排工作。”
日化产品,香港市场出事,季予乾揉揉疲惫的太阳穴,之后手在桌子上有奏地敲击着。朱家第二步行动开始了,日化他们最擅长的领域,香港是他们的大本营。朱家人都很懂日化,这也是当年父亲招朱纬文进公司的原因。而这方向自己了解不多,他们举己之常,攻他人之短。看来,需要学习了。
下班时间过了半小时,沐又安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探个头,“哥,你还能下班吗?我听说香港那边又出事了。”
季予乾看看沐又安,“走,回去。”对于一场有蓄谋的商战,搞疲劳战术没用,要先把自己短处补长才行。季予乾边往外走边想。
季予乾没开车,直接上了沐又安的车。沐又安边开车,边看看季予乾,“哥,这次不会又和朱家有关吧?”
季予乾一直思考着生产线各各环节,“我初步猜想是这样。”
“哥,我能做什么?”
季予乾收回自己的思绪,看看沐又安说,“又安,你集中精力把你负责的所有项目做好,就够了。我们不能一方受敌就自乱阵角,我们需要有强大的后背备军来支援前方战场。”
沐又安专注地开车,不再去吵季予乾。他有一种多年前兄弟两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