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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锐和老兵也发现了前方不远处的芦苇荡。
“老徐,前面有片芦苇荡。”老兵端着枪,一边沿着小河沟的左岸全速追击,一边扭头对右岸的徐锐高喊道,“这个小鬼子够狡猾的,他想逃进芦苇荡,我们很难在他逃进芦苇荡之前截住他,怎么办?”
“他跑不了的。”徐锐说道,“就算逃进芦苇荡,他也活不成!”
老话说,穷寇莫追,遇林莫入,芦苇荡虽然不是树林,但却比树林还要凶险。
更何况,这个小鬼子已经受伤,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寇,按照兵法是不该追了,但徐锐却不在意这些,对于普通士兵甚至大多数特种兵而言,要想在茂密的芦苇荡中揪出一个身手高强的特种兵,难度极大,而且动辄有被反杀的危险。
但是对于徐锐来说,这个却又算不得什么难事。
说起来,比这更凶险的局面徐锐都曾经经li过。
这片芦苇荡再凶险,还能比非洲的热带丛林更加凶险?
在南苏丹的丛中里,徐锐曾经七天七夜不眠不休,追杀一千多公里,最终将一个退役三角洲斩于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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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原俊泗已经感觉到眼前一阵阵发黑,这是失血过多即将昏厥的征兆。
他真要在这个时候昏厥,绝对有死无生,当下小鹿原俊泗狠咬了下舌头,堪堪堕入昏沉的神志便立刻为之一清,然u振作精神开始最后冲刺。
因为那片能救他命的芦苇荡已近在眼前,快到了!
转瞬之间,小鹿原俊泗便跑完了五十米,一头撞进了茂密的芦苇荡中。
在撞进芦苇丛的瞬间,小鹿原俊泗便脚下一个趔趄,狠狠的摔翻在地,沉重的身躯顷刻之间便撞断了十几根芦苇,又在好几片枯黄的芦苇叶上留下了醒目的血迹。
小鹿原俊泗吃力的翻个身,面朝上躺下,剧烈的疲惫犹如潮水般袭来,小鹿原俊泗真想就此躺在这里,再不起身,可是他非常清楚,现在绝不是懈怠休息的时候,那********兵仍然像附骨之蛆般跟在身后,他绝对不能停下。
看了看身边折断的芦苇以及留在苇叶上的血迹,小鹿原俊泗报以苦笑,看来这次还真是遇上麻烦了呢。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束手待毙。
挣扎着坐起身,小鹿原俊泗先一个翻滚,又压断了左前方的几丛芦苇,然u又原地倒滚回来,再用左手捂住左臂伤口,向右侧潜行,这次小鹿原俊泗就小心多了,确保地面上不留下明显的脚印,更没有碰断哪怕一小片芦叶。
往前潜行十几米之后,小鹿原俊泗又故伎重施,再次改了前进方向,不过在改方向之前,依然做了必要伪装,既便这个时候,小鹿原俊泗依然还保持着冷静,方寸未乱,必须承认,这小鬼子是真坚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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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徐锐和老兵便追到了小鹿原俊泗刚刚摔倒的地方。
老兵蹲下来将一颗折断的芦苇扶直,盯着枯黄的苇叶上留下的血迹说:“老徐,小鬼子在这摔了一跤,明显失血过多,快要支撑不住了。”
老兵一边说一边顺着血迹追踪下去,指着左前方说:“小鬼子往这边跑了。”
“未必,或许那只是假象。”徐锐却闭上眼睛,整个人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
下一刻,徐锐那种近乎野兽般的敏锐嗅觉瞬间激发,又像蛛丝一般向着四面八方迅速漫延开来,一霎那间,风吹芦苇发出的哗哗声,还有雪花飘落在芦苇叶上的沙沙声,全都传入了徐锐耳际,而且,都是如此的清晰。
片刻后,徐锐微眯的眼睛便猛然睁开。
“这边!”徐锐拨开茂密的芦苇大步向前,“小鬼子往这边跑了。”
老兵赶紧跟过来,追在徐锐身后将信将疑的问道:“老徐,你确定?”
“确定!”徐锐重重点头,对于自己的追踪术,徐锐有着足够的自xin。
徐锐的追踪术可是从黑非洲一个原始部落的酋长那里学的,那个老酋长甚至可以从空气中嗅出半个月前经过的动物所残留的气味,并通过残留的气味,分辩出它去了哪里,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老酋长几乎就没有失过手。
徐锐也是亲眼目睹之后,才终于相信,并拜在老酋长门下。
这事说起来很难以置信,甚至近乎于科幻,但这世界上的确存在着许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神秘事物,老酋长的追踪秘术就是一例。
尽管徐锐表现得很是笃定的样子,可老兵还是深表怀疑。
然而,往前追出不到二十米之后,老兵便立刻不再怀疑。
因为,老兵再一次看到了折断的芦苇,且同样带有血迹。
痕迹已经找到,小鬼子的行踪已经暴露无遗,老兵正要越过徐锐,顺着折断的芦苇往前追,徐锐却再一次停了下来。
然u,徐锐再次眯起眼,仔细的分辩空气中残留的气味。
片刻之后,徐锐便选定一个方向,毫不犹豫的追了下去。
老兵再次瞠目结舌,因为徐锐选ze的方向可谓南辕北辙,与小鬼子遗留的痕迹完全就是两个不同方向。
但是,最终的事实却再一次证明,徐锐的选ze是正确的。
往前追出了大约十几米,老兵便再一次看到了小鬼子留下的血迹。
“追!”这一次徐锐却是一反常态,再没有停下来分辩空气中残留的气味,而是甩开大步径直往前追了下去,因为,这会已经深入到了芦苇荡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