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胡瑜会这样说,是因为在玄门或灵界的理解当中,鬼打墙其实就是阴邪之物用阴气制造的幻象,其实段数不高,破解起来也极容易。
常见的办法就是脱一件衣服,在衣物上撒泡尿,持那衣物开路就能避开鬼打墙的结界了。
许欣一下子就理解了胡瑜的意思,“你丫混蛋,我这可是工作服,脱了你帮我洗啊?”
胡瑜轻笑一声,点头道:“行啊,舍不得工作服,那脱裤子吧,牛仔裤总没事了吧?”
“凭什么脱我的,你咋不脱呢?”许欣炸毛朝他大吼!
胡瑜指了指前方躺在地上的保安尸体,讥讽说道:“我呢,不想让你变成他们那样,我是为你好啊!”
许欣这才看到脚边的两具尸体,吓得“哇”一声大叫,连退两步,胡瑜一把扯住他,免得他冒冒失失撞到自己师父身上。
“你就快点办吧,也不想想我和师父是为了谁大晚上不睡觉来这儿的。”胡瑜双手抱臂冷冷地说。
话音刚落,许欣的脸黑得跟那阴雾一样黑。
“为毛每次都把我推出去……”许欣揪了下自己的上衣,又看了看地下保安的尸体。
胡瑜看到许欣的眉头要拧成结了,从小到来,没在许欣脸上见过如此委屈郁闷的表情。
许欣狠狠用眼睛挖了胡瑜一眼,找到个僻静处去嘘嘘了。
不一会儿,许欣光着上身,拎着衣服的一个角落走过来,胡瑜道:“把衣服直直送出去。”
许欣依言照办,胡瑜感应到周围的阴气震了震,立即就退散开来。三人坐上车,也不管许欣一个人在生闷气。
“你注意到了么?那阴货的真身就在你家附近,那阴货退散之时,我注意到它退散的方向,见他就是逃到这方。”司徒其开口说道,手指向了右前方,胡瑜的车速放慢起来。
许欣这才抬起头,一看环境,惊奇地说道:“咦,这不就是那个蓝衣女鬼跳下来的地方吗?”
胡瑜转头望向司徒其,但他却没有叫停车的意思,于是胡瑜还是将车开回了自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库。
回到家,许欣黑着脸去浴室洗自己的衬衫。
“师父,您喝茶。”胡瑜双手恭敬地递过茶杯,从他记事起父母一直在国外,八岁入九天玄门,他几乎就是师傅养大的,所以跟师傅很亲。
司徒其接过茶喝了一口,问道:“家里还有桃木令牌或者桃木剑吗?”
胡瑜点头应道:“有,上次您从香港给我带了不少,在小间里放着,我用了两块。”
师父带了三十六块回来,胡瑜不知道师父要用多少数量,因此还是报告自己消耗的数量为好。
“那朱砂墨呢?”司徒其追问了一句。
“也有啊,还有现成的朱砂粉。”胡瑜知道师父可能要派用场了。
司徒其道:“准备好九块令牌,明日正午,我们去那儿列阵,先问清楚,再决定是否要诛杀它,它的法力修为都很不错,许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能不除就尽量留条路吧,必竟我们不是以除灵为目的在修行,而是感化。”
九天玄门,据说是女娲补天后便兴起的一个门派,原本负担神与人的沟通,后经几代皇朝更替,九天玄门之人便开始隐退,世人知道的就越来越少了。
第二天一早,许欣被闹钟唤醒,偏过头,却没有看到一贯睡在另一张大床的胡瑜。
许欣洗漱完,走出来就看到客厅里的茶几上放了一堆奇怪的东西。
而此时的胡瑜,取了毛笔,欲蘸朱砂画符。
道家的符源自远古一个特殊的人群,叫巫祝,盛行于汉唐,在古代的民间,无论贫富贵贱,去道观求平安符或驱邪符是很盛行的民俗习惯。
而到现代,由于科学的观念,大多数人看见道家的符,直接就会认为是骗钱的把戏。
符咒为何会灵验,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比较能接受的观念,就是认为这个东西不是任何人画都有效,一定要得道的高人来画,他们本身内外兼修,在画符的时候,意念可以在符纸上聚集一个特别的气场,没有修为功底的人随身携带,能调整他们周身元气,如此看来,所谓的消灾解厄,不过是调节阴阳的平衡。
朱砂有剧毒,但可清心火,除邪明目,且有镇惊安神的功效,故作法用朱砂墨不是没有道理。
胡瑜不慌不忙,深吸一口气,调整周身元气,毛笔蘸足了朱砂墨,缓缓落笔。
这画符需一笔呵成,走笔不能停,意念不得断,否则这符便是失败的。且画符的过程中需念密册,这才是符的重心,没有咒语,不成灵符,不然画了,也是一张无用符,起不了任何作用。
胡瑜在桃木令牌上画完辟邪符,之后结天罡煞,这样一来,此辟邪符便与辟邪符纸一样具有杀伐之力,且令牌由桃木制成,因此法力更强!
在许欣看来,就是看到胡瑜画了九道红艳艳的符,并且嘴里哼叽了什么,手中指诀象动漫《秦时明月》里的大司命那样,不知道是怎么在变换的,总之看上去很厉害,然后那九块桃木就象被金光笼罩一样突然有了莫名的光泽——实际是胡瑜身上的元气覆了上去。
这时胡瑜才抬起头看到许欣正傻傻地望着他。
“看什么呢,还不去吃早餐?跟你上司请假了吧?”胡瑜觉得许欣自从被雷击以后,智商也开始退化了。
许欣眨了眨眼答道:“请啦,请了三天,加上周六日,我可以连休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