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如今尚且对厉明有一丝的宽容,萧炎凤可是恨不得敲掉眼前这人的一嘴钢牙。
他素来狠辣,想到就做,忙吩咐一旁的六耳道:“去,将那个苍蝇赶走。”不过,刚吩咐完,又道:“做的干净点。”
六耳早就料到那人要倒大霉了,遂,爷一吩咐,他立马应声就要走。
不想,他还没走,萧炎凤的衣袖被身后的张曦秀拉了拉,知道小女人也有话,他忙给六耳使了个等等的眼色,这才转头问道:“什么事?”萧炎凤刚才吩咐六耳的时候,声音很低,并没想到张曦秀会听到。
张曦秀见他转头来问,也顾不得会不会让奶娘她们瞧见了,忙往前一步道:“你别将人弄出毛病来,那个人脑子有问题,赶走就行了。”
萧炎凤听了这话,一愣,他没想到张曦秀居然听到了自己的话,且还听出了他未曾言明的意思。不过,他还来不及高兴,就有些憋气了,这女人居然给那么个人讲情。
他想发火,可紧接着又听到小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那人脑子有问题,他瞬间心情又好了。
心情一好,他也愿意顺着张曦秀的意思,不过,此人是谁,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遂,萧炎凤又给一旁的六耳使了个眼色。
几人也没说几句话,便到了酒楼前,张曦秀怕被那个脑子有毛病的厉明瞧见,低着头紧紧地跟着萧炎凤,待到了雅间,这才舒了口气。
阮妈妈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心头急的很,也没顾得上张曦秀,只交代了凝香好好守着,便急着去寻张贤,她可不能让小姐的名声受损。
只凝香一个,萧炎凤高兴的心头一跳,忙给张曦秀使眼色,让她打发人下去。
张曦秀知道某人的性子,今儿不说清楚,她是不会安生了,遂看了看这间临街的屋子,无奈地对凝香道:“你别担心,林少爷还在一旁,且萧公子也派人去了,小弟不会被人欺负的。”
萧炎凤当即接过话头道:“凝香若是不放心,绕过屏风,那边有个窗户正对着街面,你去那看着不就行了。”
凝香到底没经验,一听这话,都没看一眼张曦秀,便蹬蹬蹬跑了过去。瞧的张曦秀很是瞪了她几眼,只可惜某个丫头已经瞧不见背影了。
萧炎凤不用看,也知道张曦秀的表情,不由的笑了道:“你瞪她,她也看不见,不过,这丫头确实要调教,这是在我跟前,若是在旁人跟前也这样,可是不行。”
张曦秀很是无语地翻了白眼,你不同样是陌生人吗,怎么在你跟前就使得了?
萧炎凤也不管张曦秀的怨念,接着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就知道某人性急,张曦秀其实很想说,关你什么事。可一想到刚才还用到人家,这话可是万万说不得,只得老实回道:“张庄的一个邻居。”
她一说张庄,萧炎凤立马就知道是谁了,想到那人不知死活的居然宵想自己的心尖尖,他如何能忍。
其实早些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事,之所以没过问,一来那时还没对张曦秀上心,二来,他也确实是忘记了,今儿被提起,他可是真真的生气了。
不过,当着张曦秀他可是做足了君子,既然答应了,就不会现在就去收拾姓厉的酸书生。遂,他嗤笑道:“不过是个邻居,你怕他作甚,且什么样的邻居这么不懂礼数,当街就拦着问女子的。”
张曦秀知道某人这是醋了,也不理他,只问道:“小弟翻过年来九岁了,你可有认识的学堂,帮着看一个呗。”
这是正事,且萧炎凤也有管一管张贤学业的意思,毕竟媳妇娘家已然不成了,若是弟弟再不长进,媳妇日后定会被旁人嗤笑。
更何况他虽知道小女人这么说是为了转移话题,可也有信任自己的意思,便放过了继续追问的意思,接话道:“这事,我私下想过,小弟不能总是不上学堂,这样无异于闭门造车。”
张曦秀也有这个意思,且,她瞧着弟弟和林策交好的样子,觉得弟弟没有个同伴还是不行的,这才起了要送弟弟上学堂的心思。不过,他们对京里不了解,也没相熟的长辈,只好求助于某人了。
遂,她点了点头,老实道:“可不是,家父虽说留下了足够的笔记和书籍,可一个人看,总归不是个事,我也不敢贸然地给弟弟讲学。”
她不经意间说了给弟弟讲学的话,倒是让萧炎凤诧异的很,京里也有世家女子读书的,最多也不过是多认些字,不看错账本罢了。如林小姐这样能做诗文的都不多,更何况她居然说给弟弟讲学,可见自身的学问不差了。
萧炎凤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继续道:“若是想让小弟进学堂,那住的地方就不能太远了,不然不方便。”
张曦秀也舍不得弟弟小小年纪就进书院那种全日制的,故而才没提书院,只说入学堂。这会子见萧炎凤说住的地方,也是头疼,她实在是不想回张庄。
见张曦秀皱眉,萧炎凤立马舍不得了,建议道:“要不,我单给小弟寻位先生?”
张曦秀摇头道:“不必,我就是想让小弟有个玩伴,单请先生倒是有违初衷了。”
就知道张曦秀不乐意,萧炎凤也不强迫,想了想道:“如此,你就得搬家了,说说你想去什么地方,我看看那地方有什么好的学堂。”
这学堂还没定,她如何考虑搬家,张曦秀不由好笑地嗔了眼某人,道:“瞧你这话说的,京里我又不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