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妈妈和张曦秀的一番对话,让张曦秀总算是知晓了些自身的旧事。
一,杨氏去向不明,且杨氏和父亲是和离的。
二,杨氏的事彷如禁忌,父亲瞒的很严。
知晓内里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缘故,可惜阮妈妈再多也不知道了,遂张曦秀也就带着疑惑记下了这些事。
又一日,张曦秀看着学堂快开学了,便打发人先去大王庄收拾买下的屋子。
说起这个,也难怪阮妈妈他们对萧炎凤热忱了。从带着弟弟去岑夫子处考学,再到帮着在大王庄和临浦镇之间寻了个带着田地的屋子,桩桩件件没有些能力肯定是办不下来的,且人家还是实心实意,半分回报不要的帮忙。
这次去大王庄,张曦秀仍旧是带了凝香和大川,还有新添的吉草,芬芳,鱼儿,星儿,蒯大娘和蒯大叔。
这新添加的人如此齐全,还赖萧炎凤的强势介入,任是将他身边的人派了来,不然哪里能这么顺利地寻到合用的人。
不过,这几个人张家众人考察了几日,还真是不错,最起码阮妈妈是满意的很。
“小姐,蒯大叔回来了。”正在屋里看账本的张曦秀被凝香一吆喝,吓了一跳。
屋里除开张曦秀还有个芬芳,芬芳内秀,如今张曦秀屋里的大小事体都是她管着。
另一个吉草是个爽利泼辣的性子,张曦秀就安排她管了外头的事。凝香是个迷糊性子,就单陪着张曦秀做做活计打打下手,另外管了张曦秀的吃食。
芬芳瞧见小姐吓了一跳,忙上前笑了道:“凝香姐姐这声音再大点,怕是在后园子里的阮妈妈都能听到了。”
她正说着,凝香一步跨了进来,听的这话,凝香笑骂道:“你个蹄子,是怕我没被阮妈妈骂够,又来编排我。”
张曦秀本来还怕几个丫头处不好,不想凝香心粗,性格又好,倒是没觉得来了新人不舒服,甚至还偷偷跟张曦秀嘚瑟,自己不仅做了姐姐,还得了清闲。
芬芳和吉草也是乖觉的,不仅主动管凝香唤姐姐,还处处以凝香为先,这么一来,大家没几日便混熟了。
被凝香一骂,芬芳倒是笑了。
张曦秀放下账本,问道:“蒯大叔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吉草和蒯大娘可是一道回来了?”
凝香忙道:“蒯大娘回来了,吉草没跟着回来。”
正说着,屋外蒯大娘来回话了。
张曦秀好笑地瞥了眼凝香,让她将人领进来。
蒯家夫妇俩是萧炎凤斟酌再三,从别处调来的。
这事某人也没瞒着张曦秀,只告诉她,她独居大王庄不能没有个撑得起门面的管事,所以,他就安排了这两人。
这两人就张曦秀看,多半是萧炎凤自己庄子上的管事,给了她倒是屈才了。
蒯大娘为人机敏有眼色,办事很有章法,用了几日,张曦秀倒是舍不得退给萧炎凤了。
看着蒯大娘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张曦秀忙拦了她的请安问好,直接道:“有事大娘直接说,不必回回都这么有礼,这是在家里呢。”
蒯大娘是得了萧炎凤明令的,要将张曦秀当主母待,遂仍旧请了安,才道:“礼不可废。”
说完,她也知道自家这新主子的性子,不喜身边人拘谨守礼,便又热络地笑了道:“大王庄的屋子都收拾好了,留了吉草看着,我和老头子就回来帮着收拾行李,明儿一早就可以出发了。”
“怎么这么快?”张曦秀是看过大王庄的房子的,虽比不得西峡堡这里,可也是前后两进的院子,要想收拾好,得费些时候的。
蒯大娘笑了道:“萧公子老早就使人去收拾了,我们去只是四处看看,哪里有不合适的再摆布摆布罢了。”
听的这话,张曦秀很想不脸红,可耐不住那人做的太直白,不由的耳尖有些发烫,怕失态,她忙掩饰地道:“有劳萧公子处处为我们着想了,回头该让小弟好好谢一谢。”
蒯大娘有分寸,知道适可而止,遂忙附和道:“很是,对了小姐,萧公子还让我给您带了封信。”说完,她怕张曦秀脸薄,很是正式地将信拿了出来。
其实萧炎凤给张曦秀写信是不合规矩的,奈何,张曦秀身边的人都是萧炎凤寻来的,再加一个糊涂的凝香,这事便做的十分自然了。
张曦秀如今也只得装着无事了,让芬芳接过了信,吩咐道:“若是没事,大娘便先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我这里有芬芳和凝香便够了,且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蒯大娘是个闲不住的,她想着这会子还早,小姐这里又不用她,她赶紧回去收拾了包袱,便去后园子帮忙,那里事务多也热闹。遂,听了张曦秀的话,她也不拖拉,直接辞了出去。
瞧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芬芳还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张曦秀。不想,张曦秀最是喜欢这等不做作的人,正瞧着蒯大娘的背影乐呢。
凝香也是,见小姐笑,她也笑了道:“大娘真是个急性子,好似不干活就浑身不舒服似得。”
张曦秀嗔了她一眼,乐道:“你自己喜欢躲懒,还嫌旁人勤快了。”说完,想起明儿一早就要走,忙吩咐凝香道:“你也别躲懒了,带着芬芳一道去前院帮小弟收拾,他那里要带的东西多。”
凝香无所谓,可芬芳有些为难地道:“我们屋里还没整治好,回头就怕来不及。”
张曦秀看了看多出来的许多物件,大多是这些日子萧炎凤打着各种幌子送的,有些头疼地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