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的顾虑也是萧炎凤的烦恼所在,他之所以固执地一定要自己出面,倒不是想表现,而是他不想张曦秀再卷入麻烦中。
遂,他愣了愣,也不强辩,只就事论事道:“我出面当然也有麻烦,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再出面的,所以,你安心,我自然会有自己的法子帮你解决了张家。”
张曦秀听出了萧炎凤作为男人的坚持,不由的吁了口气,信任地点头道:“好,听你的,张庄的事,我就交给你了。”
小女人如此听话,萧炎凤也不想再说其他的事来分心,他能来后院,可是凑了空的,遂他便拉着张曦秀说起了闲话,当然更多的是问问及笄的事。
不用说那些烦心的事,两人当真甜蜜的很,且今儿他们的关系算是真正的过了明路,所以,理所当然间,谈话就更见舒畅了。
好日子总是容易过些,且外头有人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一众长辈也不好久留,便陆陆续续的在午后离开了。
因着张家的事,萧炎凤还得和师父商议个办法来,所以,他也没留下,直接陪着师父小舅走了。不过,他第一站倒不是去临浦镇,而是陪着两位老人家去了京城的睿亲王府。
睿王府的褚王妃早在接到小弟的信后,那是急的脖子都长了,一个劲地催着儿子去外门候着。
亏的还有个儿媳妇陪着劝着,不然老王妃不知道要怎么安生呢。
好在瑞世子回来时说了,人要到下午才能到,不然老王妃更得焦心。
就这般,萧炎凤一行到了王府后,还是被老王妃给抱怨了一通。
睿亲王府的正厅。
好久未见的老姐弟俩当着人互道了番契阔,抹了几把眼泪,才堪堪收住话头,不过,抹眼泪当然只是老王妃和陪着她的儿媳妇,瑞世子妃卫氏而已。
在座的还有刚刚赶回来的睿亲王,此刻,也就只有他可以开口拦住自家夫人漫大水的势头了。
遂,见小舅子瞧着他家王妃,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睿亲王忙开口道:“好了,好了,你也让遂一歇口气,这刚到,你就抓着说个没完。”
遂一是褚小舅的字。
老王妃也是好久没见弟弟才如此失态,被王爷一说,自然脸上有些讪讪的,忙招呼弟弟道:“对,对,小弟这一路累了,赶紧坐好喝口茶。”
睿亲王见自家一向端庄得体的王妃一再的失态,不由的叹了口气,道:“姬兄多担待,王妃今儿有些激动过头了。”
姬大师同褚家关系匪浅,且同老王妃也是熟悉的,遂不甚在意地道:“无妨,姐弟俩好些日子未见,这样也算是人之常情。”
姬大师一开口,老王妃倒是有些赧然了,她其实并不是激动过头没招呼客人,而是有些迁怒,毕竟外甥的亲事是眼前这位拉的头,她心里不得劲,这才故意不理人。
不过,想想弟弟信上的交代,老王妃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的迁怒,还是端了笑脸对姬大师道:“今儿确实是我无状了,还望大师别见笑。”
她这么正式地一说,姬大师想起心里那个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是待那人极好的二姐,自己还是要多敬着些的。
遂,姬大师摆手道:“不必,大家说起来都不是外人,虚礼不必看的太重。”
他这话,惹得萧炎凤看了眼,暗道,自家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大概是自己也有些不习惯这么亲切随和,姬大师一下子就看见了自家徒弟的眼神,不由的气闷地瞪了眼。
好在两人的眉眼官司还是小事,这会子一屋子人可是有大事要说的。
遂,待丫头们上好了茶,老王妃便打发了儿媳妇去准备晚宴,便看着弟弟,等着他说事了。
瞧着姐姐如此急切的样子,褚小舅无奈地看了眼姐夫,乐道:“姐姐这性子几十年也没见变过,可见姐夫待姐姐很好。”
得小舅子这话,睿亲王心里熨帖极了,忙谦虚道:“这么多年,是你姐姐待我好,这么大个王府多亏了有你姐姐,不然姐夫也不会过的这么逍遥。”
听的老伴这么说,饶是已经知道廖庶妃那事内情的老王妃,也还是冲着老王爷冷哼了声,不过好在解开了些心结,态度是比以前好多了。
见自家姐姐和姐夫的互动,褚小舅安心了,他的姐姐们,除开大姐婚后生活他不用担心,另外两个姐姐,一个比一个令他烦心。
如今小姐姐没了,镇国公府那个小姐夫又是那么个人,他是不想多联系。
本来,他对眼前这位亲王姐夫也是不大待见的,毕竟自家姐姐为了个庶妃,这么多年生了多少闲气。可这会子,他见这位二姐夫含了爱意,又曾听的外甥细说过廖庶妃的原由,这才放开了成见。
大家都有心修好,自然气氛就好了。
屋里没有外人,褚小舅看了眼给自己使眼色的小外甥,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便看着自家二姐道:“祖宅那边最近不太安分,本来我是想直接回东南去的,可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当面同姐姐说清楚的好,便转道来了。”
这话有些奇怪,褚王妃看了眼弟弟,诧异道:“难道是关系到我们这些出嫁的人了?”
屋里都是自家人,褚小舅既然当着大家的面说,就没想着瞒着,遂点头道:“不错,因为某些事,京里的人寻到了祖宅那些人,你是知道的,祖宅那些人不仅心大,且还没眼光,所以,我想同祖宅分宗了。”
又是分宗!萧炎凤眼睛跳了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