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来是寻萧炎凤说正事的,虽对药茶好奇,也没多问,便道:“柳大夫要走,你怎么看?”
萧炎凤一听乐了,柳春风这是忍不住自己先出声了,遂他道:“我知道,昨儿他就给我说了,他是个闲不住的,如今府里也没他的事,要走就让他走呗。”
说完,想了想,他又道:“我想着,若是表哥再不让他走,府库里的好药材怕是要被他败光了。”
四王爷并不怎么心疼这些,遂笑道:“他拿来用,日后自然就手短嘴软,你表哥我不吃亏,所以,你也甭同他墨迹。”
萧炎凤嘿嘿乐了俩声,也没提醒自家表兄,柳春风可不是会不好意思的,遂他只道:“表哥内力如今调理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四王爷倒是来了兴致,点头道:“这次还真是险中得福了,不仅我得了利,你侄儿也得了好处。”
“什么?长晔这么小也能服用?”萧炎凤听了一抖,生怕柳春风瞎来。要知道,四表兄拢共才两个儿子,长子长晔还是嫡子,平时别说表嫂当个宝,表兄也是上心的很。
萧炎凤的担心,四王爷起初也有,可想到宫廷里的险像环生,只得咬着牙点了头。再说了,听姬大师说,自家孩子能服用这丸药,也算是机缘呢!
遂,四王爷笃定地对萧炎凤道:“不碍事,柳大夫说了,我们府库里正好有一味药材的年龄能合上他给小孩子配的方剂,长晔今年也八岁了,有这丸药,日后他学武可就事半功倍了。”
原来如此,萧炎凤想想自己六岁便开始练武了,长晔八岁才开始,确实是不算早。
虽知道柳春风这家伙必定借机又贪下了好处,可到底这次的事与表兄来说也是好事,萧炎凤便乐了道:“如此,这柳春风还真是做了件大好事。”
“柳大夫说你现在的情形,若是有温泉热来巩固药力,效果将更好,你看?”四王爷其实是不愿意这时候让表弟走出府邸的。
他和幕僚们对外传递的消息,可是表弟重病在身,一来让廖家知道表弟确实是中了毒,但没立马去了。二来,也让廖家明白表弟这毒解的不彻底,三一个,那就是让廖家有所忌惮,日后不敢随意出手下毒。
这些话,四王爷怕表弟性子急,听了不利于练功,便什么也没说。这会子知道表弟是真要去别院,他不得不交代清楚了。遂,他看了眼萧炎凤,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与幕僚商议的结果说给了表弟听。
萧炎凤虽恨不得剥了廖理的皮,可看在大局上,他还是哂然一笑道:“表哥这么安排真是解气,这会子廖家该提心吊胆着了?”说完,他眼色一暗,问道:“廖理那小子如今怎么样了?”
四王爷也冷着脸道:“哼,先让他就这么逃着,不过,想顺利逃到西南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的人正追着呢。”
“就这么猫捉老鼠地逗着才解恨!”萧炎凤乐道。
四王爷事情多,每日间也只能同表弟说一会子话,遂说完了事,他紧着交代道:“外头都知道你病的不能出门了,就连舅舅和你大哥也问了好几次,所以,你若是回西峡堡,可一定要藏好,不能让人发现了。”
“啊?!”萧炎凤虽说想回西峡堡,可也没想着闭门不出,一直躲着人。
四王爷听他这口气,就知道他呆不住,忙板了脸道:“若是你办不到,那就别出府了。”
萧炎凤忙道:“呆得住,呆得住,正好西峡堡那里今年开了新地,我去了,也好帮帮吗。”
四王爷对自家表弟这些没出息的表现很是无语,不觉冷嗤道:“你个做大事的,一天天腻歪在女人家务上像什么样!”
萧炎凤不以为意地道:“我算做什么大事的,日后有表哥,什么事难道还要我操心。”
这话近乎无赖了,四王爷无奈地一笑,道:“我这算是被你给赖上了。行了,你也别贫嘴了,去了西峡堡,弟妹那里没有长辈,一些事不便出面,你帮把手也是应当的,不过,要注意,一定不能暴露了。”
萧炎凤还是第一次听表哥喊张曦秀弟妹,不由的眼睛一亮,喜滋滋地道:“表哥!你……”
四王爷发笑道:“你小子,你小时候表哥对你多好,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你和弟妹才定亲多久,就这么上心,回头让人知道,还不得笑话你。”
萧炎凤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话的,不觉无所谓地道:“疼自家媳妇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表哥不疼表嫂?”
如今还有谁敢同四王爷开玩笑,遂四王爷被自家表弟说的一愣。不过,想起自家的王妃,四王爷不说遗憾,但多少缺了点表弟和表弟妹间的炙热,遂岔开话道:“好了,好了,你真是越发上脸了。”
定了要走,四王爷又难得被表弟说的有些尴尬,便也不打算夸一夸弟妹了,直接说完嘱咐的话,便抬脚走人了。
其实四王爷对张曦秀突然热情起来,还真是要亏了柳春风的馋嘴,不然他是不会这么痛快地答应给四王爷配丸药和药汤的,不仅如此,四王爷家的大世子就更不能用了。
这些,四王爷心里明白着呢,所以对未见过面的表弟妹无形中又帮了自己一次,四王爷表示,日后他会给弟妹和表弟的事撑腰的。
因为是悄悄的走,所以,到了半下午天色灰暗的时候,萧炎凤才借着厨房送东西的车出了四王爷府。
且,出了四王爷府,萧炎凤也是小心地避开别处的眼线,没敢单独离开车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