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妃是个性子随和的,又兼同妹妹关系好,且是真疼萧炎凤,再加信任小弟,遂对没见过面的张曦秀不仅是满意,还多些怜惜。所以,对大姐提出两家一道派了妈妈去相看没有反对,可还是特特关照了田妈妈,让她到时护着点张曦秀。
田妈妈领了令,上了马车,便给蓝妈妈打了预防针,当然借口是现成的,那就是自家这位表少爷可不是好性儿,为人不羁不说,还特护短,到时若是知晓她们给了张小姐难堪,人家不好寻姨妈麻烦,她们奴才的瓜落儿可是免不了的。
大概是蓝妈妈也有些怵萧炎凤,倒是第一次没有同田妈妈别着,点头认下了这话。不过,她自认,该问的她是半句不会少问,只态度上好些罢了。
因此总总,下午令张曦秀十分忐忑的相见,倒是意外地并不难对付,直到两位妈妈走了,张曦秀还有些不信。
不说蓝妈妈回仲府如何交差,单说田妈妈抱着张曦秀送的回礼,乐颠颠地回了睿亲王府,向睿亲王妃复命了。
正好,睿亲王世子妃卫氏也在婆婆这,见田妈妈抱了个大大的包袱回来,不由的奇道:“妈妈这是打劫谁了,一脸的高兴。”
睿亲王妃对自家这媳妇还算是满意,且她为人随和,又没有女儿,卫氏又乖觉,两人相处的倒也好。遂,见媳妇如此说,她也不瞒着,道:“我们家的事,你再没有不知道的,田妈妈这是打你表弟的新宅子处回来。”
卫氏和世子两人相处的极好,所以,但凡有什么不要紧的机密事,世子还是愿意告诉自家媳妇的,遂,萧炎凤新得宅子的事,卫氏也知道。
听了这话,卫氏忙凑趣地道:“感情这是表弟孝敬的?”
卫氏这话确实是投其所好,她知道自家婆婆只生了相公一个,对待这个表弟可是拿眼珠待的,所以,说表弟孝顺,再没有错的。
果然,听了这话,睿亲王妃乐了,道:“这回你怕是要猜错了。”
卫氏不妨还能有别的事,不由的‘咦’了声。
田妈妈见婆媳俩说的高兴,便凑趣道:“可不是这话,这包东西可是新媳妇孝敬的,老奴知道王妃稀罕,都没敢放手,一直抱着回了府,在路上叫蓝姐姐好一通笑话。”
卫氏听了这话就更奇了,本不待多嘴,可见婆婆脸上全是笑,不由的斗胆,问道:“难道我那未来的表弟妹上京了?”
睿亲王妃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才使得张小姐不得不来京。不过,这些不是什么大事,萧家也没个正紧的长辈,新媳妇住的又是客房,也没什么。
可这实话不好对媳妇说,遂睿亲王妃点头道:“可不是,你表弟将宅子修缮的差不多了,可他家没个能撑事的内宅人,所以,便厚着脸皮接了你表弟妹来,为这个,我还教训过他,好在,没旁人知道,倒也不怕。”
卫氏听了这话,既感动婆婆没拿自己当外人瞒着,又有些惶恐,知道这些话日后可万万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去。且,她感念表弟为他们夫妻费的心思,若是没有表弟的一力促成,自家的身体还不知几时能调养好,再有个娃儿。
遂,卫氏投其所好地道:“表弟是个纯真的性子,再说了,两家里都没有长辈,这么做也不算是不合理法,只要自家人当心些也不碍事。”
见媳妇这几句话说的真心,睿亲王妃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是个好孩子,日后同你这表弟妹好好处,我就这么一个看的上眼的外甥,别到了你们这一辈生分了。”
她这话算是实在话了,毕竟王妃的侄儿外甥的多着呢,哪里能当着儿媳妇说一个?遂,卫氏忙也表态道:“媳妇心里明白着呢,就我这身子,若不是表弟念着自家亲戚,费力的帮着荐了个神医,这会子我还不知道在哪里苦呢。”
见儿媳妇说着红了眼睛,她知道儿媳妇的苦衷,不由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话说到这了,我倒是要问问,你可好些了?”
睿亲王妃虽不太满意儿媳妇至今只得了个女儿,可也没多摆脸色,昔日也不常拿这事来戳儿媳妇的心,遂这会子这么问,也是慈爱了。
卫氏听了这话,不由的有些脸红地道:“我这个月葵水没来,若是娘不问,媳妇也不好说。”
“什么,这真真是大喜了。”睿亲王妃听了这话,简直有些喜出望外了,忙亲自起身扶了儿媳妇坐下,才又道:“你这孩子,咱们娘儿们,有什么事不好说的,你怎么就忍心不告诉我。”说完,就一叠声地要宣太医。
卫氏见婆婆如此看重自己,心里感动可也不敢就依着了,忙一把拦住要出门的田妈妈,小声对睿亲王妃道:“儿媳也是心里没准,才忍着没说的,且,当日那个柳神医可是说,他看的病不好叫旁人再看,所以,娘还是别宣太医的好。”
睿亲王妃对外甥亲自请来的人还是看重的,听了这话,也没发作,倒是点头道:“你拦的对,不管有没有身孕,此时都不好宣扬,我们府里那些个魑魅魍魉巴不得无事生上三尺浪呢。”
卫氏听了这话,不由的眼眸一闪,寒了几分,想起那日柳神医的话,她心里便是生了梗,她这身子不好怕是那些人也出了些力,此刻确实是要处处小心,即使有了身孕,也得瞒到无法再瞒为止。
遂,她当即附和婆婆道:“娘说的是,儿媳妇都听娘的,娘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见儿媳妇这么听话,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