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小弟在得了师父正式允许后,算是心安理得的留在了张曦秀身边。
因为要教导张贤各项事务,张曦秀在争的姬大师的同意后,将张家的有些产业也放手让张贤慢慢接触了。
对她这个决定,爱操心的阮妈妈特特上京了一次。
张曦秀如今肚子是真大的不方便多走动了,正好天气转凉了,她也就在屋里接待了阮妈妈。
阮妈妈一进了张曦秀的屋子,先看看了各处的摆设,见都是小姐往日喜欢的装饰,先就欢喜了几分,再看看躺靠在软榻上的小姐脸色红润,没有女子怀孕后的蜡黄就更是满意了。
张曦秀正眯着眼,感觉到有人打量自己,不由的睁开了眼睛。一见是奶娘,她忙要撑着起来,被阮妈妈一把扶住,还顺带了遭了几句埋怨。
等阮妈妈坐定了,张曦秀这才带了笑道:“这不是看见奶娘欢喜的吗,平时我再不如此的,不信你问凝香。”
凝香边服侍张曦秀漱口喝水,边回道:“这话我倒是可以作证,小姐这些日子确实是老实多了。”
阮妈妈瞥了眼凝香,啐道:“有你这么说小姐的吗,没规矩的。”说完,她自己倒是笑了,问道:“贤哥儿呢?”
自打张贤回了张曦秀身边,凝香又暂时管着他的院子了,听的问,她忙回道:“少爷和姑爷一早就出门了,中午饭都没回来用。”
听说少爷和姑爷一道出去的,阮妈妈放心了,也是感激。她虽不懂外头的事,可家里的老伴懂,时常老伴和常兄弟一道说话的时候,她也听了那么一耳朵,知道少爷有姑爷带着走动是个好事。
心里高兴,阮妈妈倒是想起了凝香的事。如今认了凝香做闺女,她自是对她的事上心的很,遂看了眼养的越发标致的小丫头,道:“你爹说九月过后就给你和发子定亲,这事你怎么看?”
阮妈妈有个特别的好处,就是不管什么事,她从不擅自做主,更何况凝香是她半路认的闺女,就更是要有商有量了。
自打出了当日发子为她发怒的事,凝香便常被人打趣,如今脸皮也厚实了许多,见问,她自己也没个主意,只拿眼看张曦秀。
张曦秀知道这事确实凝香自己个也拿不了主意,便替她说道:“九月不错,不冷不热的,正好秋收也快过去了,且,再往后我的肚子就更大了,她就离不开了。”
阮妈妈也是这么想的,九月一过,不仅凝香忙,她也得常住京城看着小姐的。遂,简略说定了日子,阮妈妈又问道:“发子那里可有不便的?”
张曦秀一想还真是,这日子该当男女双方商定,她们可不能因为人家发子没有个正经长辈就忽略了,遂她忙看向凝香,道:“发子那里是你自己问,还是我着人去问?”
凝香同张曦秀和阮妈妈一点也不见外,直接满不在乎地道:“不用问,发子哥早就同我说好了,这些事直接让小姐和爹娘定,回头通知他就行。”
阮妈妈听了这话,不由的笑开了,自打认下凝香后,发子这个未来的女婿待他们老俩口可是不错,待大川这个小舅子也是好的很。
说定了凝香的事,阮妈妈忙又道:“我将大川带来了,他如今大了进内院不方便,我便没让他来给小姐请安。”
张曦秀待大川犹如待弟弟,从常山到张庄再到西峡堡,大川这个十岁的男孩子彷如可靠的大山一样,帮衬她撑起了最初的那段艰难岁月。
遂,听说他来了,张曦秀急急地道:“他也才十四五岁,我跟前人又这么多,怎么就见不得了,凝香去,将大川叫进来,让我看看如今可又长高了。”
凝香‘哎’了声准备出去,不妨给阮妈妈一把拉住了。阮妈妈笑着对张曦秀道:“不必,大川是要留下的,什么时候不能见,还非得现在去叫。”
听说大川留下,张曦秀不由的皱眉道:“大川留下?他留下你们怎么办?”
如今西峡堡前后的地都开垦了,菜地成了菜场,变蛋加功也不是小范围了,而是成了大作坊,雇佣的人不仅仅是小王庄的,而是扩展到了周边的乡镇。
更因为梅师傅的存在,西峡堡温泉处的花圃更是如日中天,订购的单子都排到了几个月后,甚至有些新奇的盆栽,连宫里也是订过的。
阮妈妈早就知道小姐会担心,便笑着解释道:“少爷这不是要接手家业吗,我估摸着他身边的鱼儿和星儿俩个不顶事,便让大川跟着少爷,好歹的大川跟着老头子和常兄弟也走了这么久了,好多庶务明白的很。”
张曦秀听了,凝眉道:“好是好,可他留下了,西峡堡那一摊事全让老爹和常大叔操心也不好,且凤娘如今也怀了身子,她这年纪怀上不容易,常大叔也不能总离家。”
阮妈妈不甚在意地道:“有老头子呢,他听说少爷开始接手家业,虽担心少爷的学业,可也是激动了好久,直说老爷地下有知也该放心了,他帮着多管些事直接没问题。”
张曦秀想想小弟也是要管西峡堡那边的事务的,有大川跟着还真是最好了,遂,点头道:“就先这样吧,回头若是老爹顶不住了,奶娘可不能藏着掖着的,不叫我们知道。”
“这个自然。”说完,阮妈妈看了眼张曦秀的肚子,有些迟疑地不知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了。
张曦秀瞧见奶娘这情形,不由的道:“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奶娘说吧。”
见张曦秀神色不差,阮妈妈想想要说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