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秀打定了主意要出马车,可惜情况又一次令她失望了。
车外,双方一对一地打了开来。对方一个领头的直接就将芬芳逼离了马车,导致张曦秀这边一时无人照看,马车已经被狂躁的马拖拽着往前头奔去了。
这时候张曦秀不可能再跳马车,只能是伺机当街控马了。对这个结果,此刻张曦秀还没能考虑到。只见她艰难地又从后门往前门移动,亏的马车里的东西都被收到了夹层,不然这番颠簸,还不得砸的她满头包。
车外正打的欢实的三对,瞧着马车突然失控而走,不由齐齐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芬芳几个,三人抛开对手,忙忙地朝着马车追去。
后头的三人则慢了一步,齐齐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领头的问道:“你们谁攻击那马了?”因为对方人少且功夫看着就弱,领头的早就改了主意,不攻击马,直接捉了萧三少奶奶。可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被领头的一问,另外两个傻眼了,齐齐摇头道:“我们不都得听您的吗,您没命令,我们如何敢出手,再说了,我们家马不还好好的吗。”说完,转头看向自家的马车,不想不看还好,一看完蛋了!
“怎么回事?!”领头的瞧着马惊骇不已。
负责赶马车的忙上前查探马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个遍,才无奈地道:“这马没怎么了,大概是中了种安定散,站着睡着了。
一匹马站着睡着了?!另外两个觉得世界都玄幻了,这种情况,他们还真没见过,遂,齐齐谴责地看向赶车的。
赶车的倒是不惧,直接摊手回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萧家人,我们还要不要追?”
“追个头呀,那马狂躁成这样,不定什么时候,萧三少奶奶便被摔残摔死了。还是赶紧撤吧,没得对头寻了帮手将我们一网打尽。”另一个坐车外的道。
领头的听了这话,细细想了想,又朝着狂奔而去徒留一路烟尘的巷道看了眼,道:“那就撤吧,马车奔去的方向是衙门,我们是没法了。”说这话,他一点也不觉得亏心,只能在心里对某个谋算萧府的人没有诚意地抱歉了下。
原来这三个人并不是谋算张曦秀的主谋手下,而是另外的人手,算是借调。这借调之人自然不能全心全意了。这也算是张曦秀歹运中的一mī_mī好运了。
不说这制造事端的三人。张曦秀这一路随着癫狂的马越跑越远,心不由的提的高高的,不过,她五感过人,已然感觉到马车颠簸的程度降了些,马儿的喘息声也轻了些,心里合计着,怕是马的药性减轻了,这是为什么呢?
不过,当前形势还不容张曦秀想这个为什么。一稳住了身形,她便猛地窜到了车门处,再一个缓歇,她便当机立断一把推开车门,探出身体,拉住了一旁备用的马缰。
这副马缰虽不是套着马嚼子处的,可也能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场。这不马笼头被一拉,马儿初时还抗拒挣扎,可随着时间一久,渐渐的马儿也脱力地缓了下来。
这一缓,身后紧追的三人到了,芬芳功夫最高,当即一个纵身便上了马车,直接拉住了缰绳,停稳了马。
此刻马儿也将将到了闹市,本惊慌失措的路人商旅正打算开跑,不想有个女侠力挽狂澜。路人纷纷驻足鼓起掌叫好不迭。
芬芳可不想做什么女侠,一控稳了马,便调转了马车,往来路转去。
吉草和车夫也赶到了,来不及质问芬芳为什么将马车掉头,便跃上马车,问道:“少奶奶可安好?”
张曦秀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搞的身心俱疲,好在知道外头已然安稳,没招呼吉草进来,只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听见少奶奶气息安稳,吉草放了心,回道:“快进西街了。”
张曦秀本来就打算,若是同四王妃分开的早,便进西街逛一逛。这些日子张曦秀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自打成亲后,她除开身子轻的时候去过大王庄和西峡堡,后头竟然是一处都没走。如今正好有机会,她便生了好好动一动的念头。
早有打算,听了这话,张曦秀“噢”了声,便细细想了起来,又问道:“后头可有尾巴?”
吉草几个并不是一味的只追着马车,一得了空隙,她们便分神查看了对头,知道对方并没来,且,自家的暗卫已然到了。
遂,见少奶奶问起,吉草忙道:“少奶奶放心,贼人已经退走,我们家护卫也追来了。”
这是安全无虞了?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小心为上,遂张曦秀想了想,便道:“直接从西街走。”
马车已经掉头,听力好的芬芳一听这话,忙道:“西街要绕路,少奶奶,我们还是回头走吧。贼子不会想到我们能走回头路的。”
张曦秀无意多解释,便道:“听我的,直接打西边回。”
吉草也觉得打西边走更靠谱些,跟着对芬芳道:“闹市没人,出了西街闹市,我们绕过衙门口,冲着后街走,没人能知道。”
芬芳还是觉得不妥,劝道:“后街住的大多是各府下人,良莠不齐,这要是有人想动手,埋伏在那里不是更好。”
车夫听了也跟着劝道:“后街道路窄,马车行走不利,且,奴才想不通贼人为什么不追了。”他这话说的含蓄,可在场的三人都听出了言下之意,怕是贼人知道后头有埋伏,所以人家才不追的。
吉草听了这话,倒是深思了起来,贼人没追还真是个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