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国公爷府的各人盘算如何,城外的萧炎凤是不屑理会的,不过,他也没放松掌控。
西峡堡,拿着密信的萧炎凤冷笑了数声。
舛目聪灵的苏五看向一旁的六耳,小声道:“爷?”
六耳看向刚好赶来的苏五,不敢解释,只点头招呼道:“爷让你来了就进去。”
苏五见六耳的神色,不由的心头一绷,不敢多问,便推门进去了。
萧炎凤见了他,没有多余的表情,直接将手里写好的信递了过去,道:“你赶紧回京,将这封信亲自交给皇上。”苏五是萧炎凤的亲随,拿了萧炎凤的腰牌是能秘密面见皇上的。
苏五听了这话,忙紧了紧面皮,接了过来。
萧炎凤很满意他的态度,便挥手让他赶紧回京了。
苏五来了又走,快的机会没人知道。六耳在他走后,便又进了书房,小声回道:“老爷,后院夫人起身了。”
萧炎凤是借着一早起来练功处理的事务,听的这话,赞许地看了眼六耳,吩咐道:“你回后院夫人处回一声,就说我让老爷子留下了。”
萧炎凤若是不公干外出,一日三餐都是同张曦秀一道用的,不回去自然要说一声。像今天这样在家,却不在一处用膳真是很少见。
六耳有些不解地看了眼萧炎凤,为难地道:“怕是前院没备爷的吃食。”
萧炎凤睨了眼六耳,笑骂道:“哪里少了我的吃食,你小子是怕夫人问时不好说吧。”说完,也没为难六耳,便丢下手中的事,起身道:“得,还是我自己回去吧,没得你苦着张脸。”
六耳见自家爷自说自话,也没敢说自己根本没这意思,便憨笑着点头认下了。
主仆俩一路回了后院,张曦秀已经将早膳准备好了,见萧炎凤回来,也没奇怪他周身已经收拾齐整,便道:“你在书房梳洗过了。”
萧炎凤一屁股坐到桌边,拿起张曦秀递过来的筷子,带笑道:“嗯,今儿处理了些事,并没练功。”
张曦秀倒是奇怪他居然没练功,不由的问道:“怎么?差事上出问题了?”
萧炎凤不喜用膳的时候说事情,便含糊道:“没事,已经解决了,今儿你可有什么计划?这几天一堆事,我还没陪你。”
张曦秀听了这话,倒是笑道:“你既约我,不应倒是不好,只可惜,你有挚友,我也有。这不,玉儿和卫表嫂还有仲大表姐,对了,还有林姐姐她们说,这几日约一个日子一道消遣,也不知是哪日?今儿怕是不能外出了。”
萧炎凤并不希望张曦秀这时候见外头的人,听了这话,不由皱眉道:“怕是她们没功夫来,这几位家里年年办春宴,游春宴,我一会子写信给他们家的男人,拦下她们,我们自己个好好玩玩。”
张曦秀笑睨了眼一本正经的男人,啐道:“若是叫你这么一弄,回头我还不得被嫂子们笑话死,不行,你别给我出幺蛾子,我还说了,叫她们各自带了孩子呢。”
萧炎凤见张曦秀不应,也不好硬来,只暗暗决定一会子就给几位好友去信,要他们管住自家的媳妇。
虽说因为要应客不出远门,萧炎凤便约了张曦秀,领着儿子和小舅子去张家的荷塘垂钓。
张曦秀来西峡堡还没在娘家的园子住过一宿呢,听了这话倒是来了兴致,反正两家连在一道,客人来了回去极方便,便应下了。
张家的荷塘是连着后院温泉眼的,荷花早就盛开了,鱼塘里的鱼儿也比别处肥硕些。
小宸哥儿没有耐心,安静地拿了会小鱼杆就坐不住了,闹的一家人谁也没钓到鱼儿,大家只能改垂钓为游荷塘看荷花了。
萧炎凤抱着要往水里伸的儿子,笑问张曦秀,“这小子日后也不知道能干吗,钓鱼没耐心,写字也没耐心,练功夫也是如此。”
张曦秀倒不觉得这么点大的孩子除开玩,还能如何,不由的发笑道:“你有他这么大的时候做什么?练功?写字?还是钓鱼?”
被张曦秀一反问,萧炎凤不由的一愣,想想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大概啥记忆也没有,‘噗嗤’乐道:“还真是,我心急了,这么点大的孩子就该玩。”
大概是伸累了手,小宸哥儿有些不满意地回手拍上萧炎凤的手,‘吧唧’一声,惹的夫妇俩一愣。
萧炎凤当即乐道:“这小子劲不小,回头练武定不差。”
张曦秀并不希望自己个的儿子小小年纪就习武,不由的看向萧炎凤,商议道:“你能不能同师父说一声,哥儿太小骨骼还没长成,练武还是待他大些再说。”
萧炎凤笑看了眼媳妇,道:“你别担心,师父有数呢,再说了,你看我也是打小练功的,哪里长的比旁人矮小了。”
张曦秀见他记着自己说的话,不由的俏脸一红,道:“我这不也是担心吗。”
小宸哥儿玩累了,见父亲母亲说话不理自己,忙要推开父亲的手,往母亲那去。
“娘,抱。”
见儿子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萧炎凤笑骂道:“这小子还真就是个懒的。”
张曦秀心疼儿子,一把接过来,道:“他这是困了,今儿早起,他还叫了师父和外祖父呢,这太师父和老外祖父可不是一个字能叫完的。”
见媳妇替儿子抱不平,萧炎凤发笑道:“合着我不喜儿子,这就护上了,不过,这小子可真的好好教教了,前儿敦哥儿可是叫我伯伯了。”
说起敦哥儿,张曦秀想起了林姐姐,不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