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情急,张曦秀简单交代了家里的事,便领着人赶往了大王庄。
如今大王庄周边的地几乎都成了张曦秀的了,经过张曦秀这几年的规划和投资,已然很是有了些农场的样子。
通往各个养殖场的路都修了吸沙土,平整又宽敞,马车都没进宅子,就直接到了鱼塘边。
在渔场打工的众人,老早就候在边上了,一见了马车,齐齐问好。
张曦秀下了马车,也没多啰嗦,直接便奔鱼塘梗而来。
游大娘见夫人面色还好,先就吁了口气,悄悄地问了问老头子,得了当家的一个安慰的眼色,这才算是真正地放了心。
鱼塘面上确实浮了一层的鱼,张曦秀着人弄了几条上来,细细看了看鱼鳃和鱼鳞,又摸了摸鱼肚子,腮是红的,鱼鳞还没起毛边。
看到这,张曦秀心头一咯噔,忙吩咐人往下捞捞,多捞几条。
一听这话,养鱼经验丰富的老游也跟着紧张起来,也没用旁人,亲自上阵捞起了鱼。
众人见他这样,知道事情不好,不由的齐齐宁神吸气。
很快底下的鱼也被捞了起来,还有活蹦乱跳的,有半昏不死的,张曦秀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上手细细检查了起来。
看了全部,她心头死沉死沉的,将其中的几条鱼指给了老游细看。
老游在一旁早就等不及了,接过鱼细细查究起来,看完,不由的大吃一惊,呼道:“这是中毒了!”
他这一声不低,听见的齐齐骇了一跳。
同来的芬芳知道这农庄各种物什的重要性,忙拦住了老游,小声问赵庄头,“可还有其他的作物受害?”
赵林昔年当过兵,有些要事机密事,张曦秀也是交代过他的,他也细心看管,只是没想到鱼竟然是中毒的,不由的自责不已,忙道:“其他的作物都没事,也不知这鱼是怎么中毒的。”
张曦秀听的赵林的话,稍微松了口气,看了看众人,见都是信的过的,这才解释道:“这鱼不单单是中毒,还有鱼病引起的,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老游听的夫人的话,又细细看了看鱼,见除开鱼体表有大量粘液和特殊异味,还有些鱼同出血病水霉病有些相似,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赵林见经验丰富的老游神色大变,知道事情确实如此,不由得眉头深锁,小声对张曦秀道:“这事不简单,怕是有人作祟。”
当然是人为了,张曦秀憋气不已,她正想着若是鱼过密,赶紧捞些大的做成熏鱼或是腊鱼,随粮草一道送往边疆,如今倒好,居然是中毒的,这鱼可见是没救了,一塘的鱼,想想还真是够她心疼的。
如今这事可不单单是自己个的事了,张曦秀深吸了口气,吩咐老游道:“多弄些人手,将塘清一清吧。”
老游一听这话,心肝肺都疼上了,迟疑道:“全都要处理了?”
张曦秀知道他辛苦了大半年,心疼的慌,不由的吸气劝道:“这些鱼固然可惜,可若是叫人吃了出了问题,那受的损害就更大了,赶紧清理了吧。”
“活着的鱼难道就没法子救一救了?”老游知道塘里留下的鱼还很多,不由的希冀道。
芬芳见他啰嗦,眉头一竖,呵斥道:“别墨迹了,赶紧照着夫人的吩咐做,完事了,夫人不会亏待你的。”
老游被芬芳一说,老脸一红,呐呐不敢言了。
赵林早就转身吩咐完人手了,听的芬芳的话,见老游可怜样,又怕夫人怨责老游,便陪着小心地替他分解道:“他就是这么个老实人,心疼这一塘的鱼。”
芬芳平时也不是个拔尖好胜的,刚才如此,不过是心急,见赵庄头如此小心,再看看一旁直搓手的老游,也觉得自己刚才过了,忙软和了语气道:“知道,我刚才也是急的,快忙去吧。”
得了芬芳的话,老游再看看夫人,见夫人并没怪自己的意思,便也不敢多言了,忙忙地忙乎去了。
一塘的鱼若是全捞上来,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且,有些事还得问过萧炎凤才行。
一直沉思的张曦秀,看了看满地的死鱼,对芬芳道:“这件事不同寻常,你赶紧同发子联系,叫他想法子通知老爷,问问这事究竟怎么处理?”
芬芳听了忙领命,才准备走,又被张曦秀拦下,叫她顺便问问柳春风可有消息,若是有消息,赶紧也通知一下。
事情看似解决了,可张曦秀心里就是梗着不舒服,总觉得有些烦躁不安。
不放心农庄其他的作物,张曦秀便领着人又往别处巡查了番,待一圈下来,时间堪堪到了用饭的时候。
虽没心思用饭,可也不能饿肚子,张曦秀知道,她若是不用的话,旁人就更不敢用了,便压着心烦,在农庄用了饭。
用完了饭,张曦秀便没精神了,也不敢立即就走,这么多死鱼,不处理好了,稻田里的那些虾蟹也得遭殃。更兼枣林里的牲畜,那可是一大批呀,北疆的将士们还得靠着它们御寒呢。
农庄处住着赵林一家,张曦秀用完了饭,虽不能离开大王庄,可还是能去前头旧日的宅院,那里如今还有蒯大叔夫妇守着呢。
张曦秀一行到了张宅,蒯大娘早就候在大门外了,一见他们转过竹林,忙迎了过来,见夫人面色晦暗,不由的心疼道:“夫人忙了一早上,这会子休息一下吧,屋子老奴都收拾好了。”
蒯大叔将马车停好,也跟着劝道:“可不是,事情已经发了,夫人也宽宽心,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