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高运说的信誓旦旦,但韩立诚对其并不放心,这才让周倚翠探听一下相关情况。
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周倚翠不敢怠慢,连忙走到一边伸手摁下了接听键。
片刻之后,周倚翠便将赵坝村主任郑朋的话向韩立诚的做了转述。高运答应他们今天晚上之前,高汇海便回带着闽南的老板过来收猴头菇,如果到那时候还看不见人的话,他们全村的人便准备带着猴头菇到乡政府讨说法了。
听到这话后,韩立诚的眉头蹙了起来,沉声说道:“倚翠,你给我拨通郑主任的电话,我来和他说!”
“乡长,这事是高乡长搞出来,你这时候不合适,村民是认你说话还是认他说话?”秦忠明开口说道。
周倚翠听到这话后,停下了翻找电话号码的动作,抬头说道:“乡长,忠明说的对,你这时候确实不宜介入过深,首先,你对这事不是很了解;其次,不明.真相的人反倒会觉得你另有所图。”
韩立诚听到两人的话后,微微一愣,略作思索后,冲着两人轻点了一下头,接受了他们的建议。
“倚翠,这么说的话,你也不要再和郑主任联系了,看看乡里有没有谁家有亲戚在赵坝、李桥二村的,让他们盯着一点,有什么情况的话,及时上报!”韩立诚分别对周倚翠和秦忠明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后,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既能及时知道两个村的情况,又不至于陷入其,可谓一举两得。
下午上班后,韩立诚便给周倚翠打了电话,得知高汇海并没如高运所说的那样,从闽南赶过来,两个村的老百姓已有点骚.动之意了。
挂断电话后,韩立诚爆了一句粗口,站起身来,便往党委书记吕德昌的办公室走去。
华夏国无论哪一级体制内的官员都怕群体性.事件,韩立诚也不例外,这事已有苗头出来了,如果不及时加以制止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经过午秦忠明和周倚翠两人的提醒后,韩立诚决定先将这事向吕德昌汇报,对方才是三沟乡的一把手,这类事情理由由他来拍板定夺。
吕德昌看见韩立诚后,一脸阴沉的问道:“韩乡长,有事?”
眼看着经营多年的渔业公司毁于一旦,两个儿子也是踪迹全无,吕德昌将所有的账都记到了韩立诚的头上,言语之间自不会和其客气。
韩立诚深知这次他和吕德昌之间的仇怨算是结定了,他也没打算化解,听到对方的问话后,便将他掌握的有关猴头菇的事情向对方作了一个汇报。
“高运,他想搞什么?”吕德昌怒声斥道,“前两天,我便听下面的人说,老百姓对他迟迟不让人下去收猴头菇议论纷纷了,非要闹出点什么事来才甘心呀!”
说到这儿,吕德昌停下话头,冲着韩立诚道:“你给他打电话,让他立即到这儿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将我们一起拖下水?”
看到吕德昌的话后,韩立诚便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拨通了高运的电话。
如果说上午高运还有几分幻想的话,这会则彻底死心了。堂叔如果从南闽飞过来的话,早就到了,而且他的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高运就算再傻,也知道他被对方骗了。
接到韩立诚的电话得知吕德昌让其过去,高运连忙支吾着说道:“乡长,麻烦你转告一下书记,我有点不舒服,正准备去卫生院呢,没法去他那儿。”
吕德昌就在韩立诚身边,将高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冲着韩立诚伸了伸手,示意将话筒给他。
韩立诚见状,冲着话筒道:“高乡长,书记和你说话!”
吕德昌接过话筒后,怒声说道:“高运,你少扯那些没用的,你就算打着吊瓶也得给我去把李桥、赵坝两村的事情解决掉,否则,我便给马县长打电话了。”
高运初到三沟乡时,吕德昌对其很是看重。他本指望其利用马海洋的关系牵制住韩立诚的,知这货压根就是一头蠢猪,先是对周倚翠动手动脚,丢尽了脸面,现在又搞出猴头菇事件,不知该如何收场,吕德昌待见他才怪呢!
“书记,你听我说,这事并不如你想的那样……”
高运的刚说了一半,吕德昌便很是不爽的说道:“行了,我没空听你解释,你省点力气去和老百姓解释。我只有一句话,如果有一个老百姓到乡政府来上访,我就唯你是问,听清楚了吗?”
吕德昌这话没给高运留一点面子,将其当成了小学生训斥。
高运心里虽然不满到了极点,但这种情况下,他除了点头称是以外,别无他法。
“那就这样吧,有什么情况请你及时向乡长汇报!”说完这话后,吕德昌便咣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韩立诚的目的达到了,向吕德昌道了声再见,便出了书记办公室的门。
高运心里很清楚,如果不将村民手的猴头菇收走的话,他们生吞活剥了他的心思都有,他才不会傻到自己送上门去呢!
如果没有韩立诚和吕德昌的这通电话,高运还能躲在办公室里装死,但如此一来,乡政府里也不能待了。
五分钟以后,高运急匆匆的下了楼上了捷达车之后,一踩油门直奔卫生院而去。
韩立诚对这事虽很关注,但正如周倚翠和秦忠明所言,现在他不能介入太多,否则极有可能多生事端。得知高运开车出去以后,他更是放下心来了。只要到李桥、赵坝两村去,村民们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