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牢里出来一路都没被发现,出来的路上南城霓将自己所听到的全部告诉了墨宫胤,听完后她也大概猜到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由不得她多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离开皇宫才能慢慢计划接下来第一步要做些什么。她本想着回南苑救檀媛,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天快要亮了。冬天本来天色就灰蒙蒙的,就算天亮了也暗沉一片,给她们制造了一些帮助。她与南城霓一直向出宫的方向走去,眼看宫门就要到时,从宫外一辆马车也缓缓驶了进来,刚好与她们出去的时间对上。南城霓是公主的身份,本来出宫就引人注目,更何况她一时心急忘记备马车了,只能路行。在出宫的大门,守卫的两侍卫上前询问她的身份,毕竟天还没大亮,这个时候出宫未免不符合情理,例行检查是他们职责所在,不能有一丝马虎。墨宫胤有阿彩给她公主识别身份的腰牌,现在又扮演着婢女的身份,自然亮出身份令牌的事由她来做。南城霓置身站着不说话,风衣斗笠帽子将她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的,而身后墨宫胤面色淡然,丝毫紧张都没有,淡定自若,动作熟练的上前一步从腰间取出一块腰牌朝两位侍卫面臆正大光明的亮出来,侍卫一看是公主出宫的腰牌自然不敢再多加阻拦,赶紧让开道。南城霓没有一丝迟疑朝前迈出,而在这时宫外那辆缓缓而来的马车已经进来了。正好停在她们的面前,马车里的主人揭开车帘看了眼戴着斗笠风衣的人,仅凭只是一眼他就认出了那人的身份。“霓儿,这么早你要出宫?”听到是南无卿的声音,跟在南城霓身后的墨宫胤身子不由一震,低垂着头。南城霓闻言一楞,脚步一顿,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停在旁边的马车,看清是南无卿那张俊脸时,她微微有些讶然,心里暗想他这么快就送那个男人出宫回来了?为了不让他生疑,她浅浅勾唇一笑,故装轻松的问道:“原来是皇叔呀!这么早你就进宫了?”至于他问的问题,她一时还没有想好如何回答,只能敷衍。马车上的南无卿望着南城霓眸色深深,那一双沉多疑的眸子再顺着她朝身后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放下车帘下了马车,迈着脚步走到南城霓的跟前停下。而南城霓静静的站在原地,因为天色昏暗,加上她还戴着斗笠,整张脸被遮住了大半,不怎么看清她脸上的伤,她也表现得很自然,淡定。“霓儿从不出宫的?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要出宫?”南无卿俊脸噙着谦和的笑意,可问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却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南城霓心里暗自砰砰跳动不已,真怕他认出了身后的墨宫胤,就完蛋了。她抿了抿唇,眸光一闪,面色淡然,不慌不急的缓缓回答:“父皇从受伤以来就一直未醒,我特别担心他,便听母后说城外凤云寺菩萨特别显灵,我就想去凤云寺为亲自为父皇烧香祈福。这几天我也吃不好,睡不好,就想今日早点去,好早点回来。”寻思了半会,她终于找到了这个合适的借口,也挺合情合理的?站在身后低垂着头不语的墨宫胤,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南无卿依旧轻轻一笑,道:“难得你有这一片孝心?可是这路途遥远,为何不备辆马车?”看她们两人步行,连马车都没有,是不是也太急了些?虽然这样想,但他仍然没去多想什么!只是略有些疑虑而已。南城霓听了一脸平静的回答道:“我并没有多想,只是想着诚心为父皇去祈福,便想着步行而去!也许这样就能感化菩萨,她就让父皇醒来了呢?”说着,她抬起手轻轻去抹去眼角那闪烁溢出眼眶的眼泪。“傻孩子,凤云寺那么远?你这步行要多久才能到?正好本王刚办事回来也用不着马车了,不如你坐本王的马车去吧!并且车夫是本王的人,也有一些功夫,有他陪同你们去本王也放心些。”南无卿听见她似哽咽的声音,不禁提议道。也不知他此时是真不放心,还是想安排一个人跟着她。南城霓一脸讶然,抿紧唇迟疑了片刻,感激出声:“那就有劳皇叔一片好意了,城霓恭敬不如从命了。”话落,她并不在多作停留,毫无客气的迈步朝马车疾步走去,淡看了眼赶车的车夫,便上了马车。而墨宫胤低垂着头谨慎的从南无卿身边走过,她也很惊慌失措,也怕被南无卿发现她的身份。她不敢走得太快,也不敢走得太慢。南无卿眸光一敛,斜着眼看向墨宫胤,觉得有些丝眼熟,便张嘴道;“你抬起头来……”他话还没说完,马车上的南城霓就冲着墨宫胤高声叫道;“阿彩,你还不快一点。”墨宫胤没说话,低垂着头只是加步了脚步。南无卿拧起眉,欲要伸出手去拽住她,骤然,哐当一声,一块金光闪闪金牌掉落在地上。墨宫胤故意把手中的腰牌失手掉落地面上,就在南无卿疑惑伸出手时,她蓦然蹲下身子去捡腰牌?刚好与他伸出来手与之擦过。南城霓见状不由一脸震惊,见没事,不由出声骂道;“没用的东西,拿个腰牌都拿不好!”墨宫胤埋着头,怯怯的说了一句,“奴婢该死!”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南无卿的怀疑,伸出去手缓缓收回垂下,他听过阿彩的声音,刚才那一声确实是阿彩的声音。马车上南城霓也是一脸错愕,见南无卿突然转过头来冲着她温和的笑了笑,她也牵强的扯唇轻笑,便挥了挥手坐进马车里。南无卿收回视线转身朝宫里迈步离开之时,墨宫胤才赶紧捡起腰牌起身朝马车跑去。迅速跳上马车,坐进马车里。她上车后,驾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