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尸体。”雷员外诧异的咬字重复。一脸茫然。
检查尸体也能知道这么多。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这到底是真是假。
墨宫胤就快把众人给绕昏了。睨了眼雷员外讶然表情。心底冷笑。不动声音道:“自然是检查尸体。尸体也能说话。也能将自己的冤屈说给活人听。所以她都将一切告诉了我。”
她说出來的话。半真半假。倒让大家都开始有些半信半疑了。
“她说什么了。”雷员外目光一冷。又问。
墨宫胤这次沒有绕弯子了。而是将案情的所有迷惑全部叙述出來。也让雷员外彻底的死心。也这这案子早些了结。
所以她黑眸掠过在场的人。眸光微闪。道:“她说是你杀了她。是你将她囚禁了半年时间。如果不是你还有些怀疑孩子有可能还是你的。你早些就可能将她处死了。还能让她活这么长时间吗。”
雷员外闻言面色更加白了几分。仿佛一眼就被人看穿了一样。霎时他竟无言以对。因为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剑。尖锐的射中了他的胸口。搅进了他的心窝。那些被提起的回忆画面。历历在目。犹如真的发生过一样。只是他拼命想忘记。想要清除掉。都只是徒劳。
墨宫胤淡漠的瞄了雷员外一眼。又转向他身边站着的赵芸。大声道:“本官对夫人的尸体细致的检查。发现她整个身体偏瘦。一眼就看出她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还有就是她手腕处有锐器长期禁锢留下不深不浅的痕迹。一个堂堂员外夫人怀孕了。竟然会食物营养跟不上。手腕还有被铁链锁过流下的伤疤。这只能证明。她被人囚禁在屋子里。一日三餐几乎都不稳定。这样的暗无天日的日子。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拼命活下來。熬了半年的时间。孩子出世。”
听到这里。围观的百姓是女人的都流下了眼泪。愤愤不平。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呢。太残忍了。
台下坐在椅子上的宋大人也是一脸吃惊。怎么都不敢想象。一个弱女人怀有身孕。被锁在屋晨过了半年囚禁的日子。是怎么熬过來的。抬眼望着雷员外和他的二夫人。他面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晦涩。
赵芸神色慌张。紧紧咬着唇。思绪凌乱。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雷员外怔怔地望着墨宫胤。眸色复杂。也沒出声辩驳。也沒有承认。只是站在原地。脸色暗沉。
墨宫胤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直到夫人生产那日。她身体太过虚弱。垂死边缘。她一直苦苦哀求自己的丈夫就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而她的丈夫隐有着不忍之心。给她找了稳婆。也听了她的话去找慕老爷。孩子平安生下來的后。她的丈夫立刻就抱走孩子。暗地里与他那出谋划策的二夫人进行滴血认亲。却是让他大吃一惊的结果。就连心底抱着的最渺小的侥幸也被那碗不能融合的血水。抹杀得沒有一丝理智残存。然而。这里。她的二夫人开始添油加醋说话误导他。”她缓缓将目光转向别处。望着赵芸。提醒的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你怎么给他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