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沐将手中的棋子归位,“天元起手,这种下法果然不适合我。”
“连输三局。”绵见把棋子收回棋盒,“你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怎么会,”叶子沐笑道,将输掉的筹码递给绵见,“外面的战局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我想我也不需要太过担忧。”
“宇智波。”绵见接过手里的牌,眼睛看向叶子沐,“那个宇智波的忍者来的很巧。”
“我也未曾想到。”叶子沐没有回避绵见的机锋,他直言答,“虽然和斑有所协议,但可没有能力命令他的弟弟。”
“哦,”绵见话音一挑,“宇智波族长也有一个弟弟。”
“恕我直言。”叶子沐叹气,“您的怒气我非常理解,但如果有别方法可以提出,我并不希望与您为敌。”
“不可能。”绵见摇摇手里的筹码牌,随即把它们放回到棋桌上,“虽然你出的价码远超日向岩土二族,但问题不在此。”
“看来是我卑劣了?”叶子沐眨了下眼睛,随即握住绵见的手,将筹码放回他手心,轻言道,“这是我棋艺不佳所致,您无需退还;何况我既已言出便不会收回,若今晚无缘,未知来日方长。”
因千手族长这个动作,蓝冰族长有片刻的诧异。由于血迹的原因,绵见的手偏寒,正常人触上去会感到发冷,那种仿佛一股寒风吹到心里的冰冷。而和绵见接触太久的人,由于对方强大的侵蚀能力,被触方的体温会很快降低然后瘫痪,换言之,海皇是触之即死。
当然,千手族长不会这么容易被.干.掉,不过绵见有些奇妙地看着眼下交握的手和上面的牌子。
他很快抽出自己的手,拨了下蓝发道:“你和桂有点像。”
叶子沐:“?”
“无论如何也要一试的心情。”见千手族长的疑惑,绵见解释道,有些怀念的味道,“即便被海浪击倒多少次,被海风吹得多远,也会如同繁衍的海龟般,一步一步地爬向目标,甚至有时花上三天才好不容易前进几里的路程不一会儿就被风吹得更远,也会如一开始般向着目标前进。”
说着,蓝冰族长那双原先冰冷的眼睛里首次出现大海般的宽容与平静。
“是抱着类似的态度,你才在这里不断地尝试说服我。”他对千手族长露出赞扬态度,却又潇洒地回道:“虽有遗憾,但若为敌,亦不悔也。”
“……”
不会和蓝冰协同一契。
看着和桂激战的扉间,斑很快便决定继续原来的计划:蓝冰族长既来到大陆,身为宇智波应与他见一面。这么想的斑对一边的白喉道:“我现在必须过去一趟,你们按原计划进行。记住,必须在千手力不能敌时支援,在这之前,一切以封锁为前提,明白吗?”
“是!”
斑此行的围剿计划不复杂,不过应时而动:借着千手扉间为饵,把千手忍者作为消耗蓝冰的先锋,然后再一举破之。若能解决绵见,便是完胜。
斑往城西跑去,心里琢磨着:虽然千手柱间有可能会想和蓝冰和解,若成功他们会一起对大陆形成包围之态——这是对宇智波最糟糕的结果,但蓝冰族长不会轻易点头!那只有另一个方向,就是配合自己一起解决蓝冰,但要千手柱间脑子转得过来。
夜色下的斑速度飞快地在屋檐上潜进,那身狩衣被风鼓起,边角在上身和下落间折转出利落的尾风。
没有人能发现斑。
即便被爆炸声惊醒跑到街上的人们——他们紧张地盯着四周,像一只只囤鼠般在危害来临前焦急地聚在一起,想要逃跑,想要躲避,想要庇护!他们敏感地关注城门的守卫,路上来回告急安扶的武士,相信只要有感到一丝绝望抑或保命的机会,他们便会蜂拥而上。
一个上跳间,感觉到上方忍者气息的斑抬起头,手中握紧扇子,在降落屋顶前准确地朝对方胸前砍去。
带着狐狸面具的家伙踩到扇面上,转头瞥了一眼斑,如慢镜头般,斑握着的扇子因为重量而微微下移,而下一个瞬间,这个家伙已经在斑反应过来前借力跳走,落到下一节屋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太过意外的斑迟了一刻,他当下急刹车,脚在屋顶上掀起一道沙尘。
斑脑中立刻出现两道选择题。
a:这家伙是不是千手柱间?
b:继续往水茶屋还是跟着他?
蓝色的那团幽火如流星般坠落,在天空划出垂直的痕迹,紧随轨迹而下的爆炸纠起人心,尚方城的人们紧张地看着那,唯恐其落在自己上方。
骨鸟冲往城池,在进入前一个横转,带起的蓝色磷火让城墙的武士们躲在墙后,连番的爆炸在他们头顶想起,轰隆隆的声音让他们不得不蹲下捂住耳朵。
超越常规又肆意的战斗,受害最深的往往是普通人。
“你说什么!”尚简一脚踢开前面的器皿,“什么叫出不去!”
“属下也不清楚。”尚简前面的武士跪下答道,“我们明明往城外跑,最后却又回到城里,试了几次都是这样,实在……无能为力。”
“他娘西……”尚简收回粗话,“是那些忍者搞得鬼!千手的人呢。”
“在城南外。”这名武士答道,“现在还在战斗。”
“难道我们只能等他们结果!”尚简怒喝,“他娘西……”
由于几年城主教养,尚简再次收回粗话,他暴躁地拿过头盔戴在头上:“我亲自去!”
“大人不可!”衷心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