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厚,你要冷静!”
庞芷静转动着手腕挣扎着,可是眼前这人表面看起来柔弱无力像小白花一样,但实际上一使力气,她根本就无法动弹,她只好好言相劝。
萧厚挑眉笑着,声音却有些冷,“是不是觉得本王待你太宽容了,所以你敢在本王眼皮底下耍花样?”
“没有,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她立即否认,笑话,这个要是认了,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不过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日子了。
看到她这无辜乖巧的模样,他就想起今日在殿上她给了自己措手不及的一下,手上的力道不由就多了几分,“那你就好好说说,为什么违反我们的计划?”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了这个问题,她想今日如果不面对的话,迟早会被他撕成碎片。
“我觉得这个计划很不合理,萧绪和楚倾颜很恩爱,我横插一脚的话,你想想之前南苍军的下场,我怕是会死得很惨!”她连忙解释道。
“你贵为一国公主,所提要求就算不合理,也没有人会找你麻烦,而且你当本王是摆设吗?”萧厚说完,察觉她不过是在敷衍狡辩,他冷凝目光,“本王要听实话!”
果然是老狐狸!
她在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敢再耍心眼,“我觉得人家过得很好,不喜欢当第三者,而且我一点也不想配合你们的计划,感觉就像是在助纣为虐,你们行行好,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就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这一番话,让萧厚整个肺腑都要气炸了,他没想到精心安排的棋子在这时候给他这么一个大闷棍,“如今局面已经造成,你我的亲事也定下了,你觉得你还是无关紧要的人马?一入局,除非你死,否则插翅也难飞!”
这一番话,严厉到让她忽略了手腕的疼痛,可是不知为何,那句亲事定下让她心里微微一颤,心里莫名有种窃喜的异样,这让她茫然!
经过这些事情,萧厚不敢对她大意,目光紧紧所在她的脸上,发现她神情闪烁,不由微眯了眯眼眼,进一步靠近她,“庞芷静,你的目的是和本王成亲?”
她的身后本就没有路,被他一带往后退,整个人就撞上了盆栽,细细密密的枝条刺进轻薄的夏衫,有些疼痒,但是她不敢乱动,因为他的话,就像是夏雷,在她耳边,脑里,心里炸响了。
“我、我”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一直以来纠结的是到底是要选哪个皇子,虽然选择权不在她的手上,但是她把最后一搏放在了宫宴上,萧绪她首先是排除在外,萧遥听说太过于好色,终日沉迷女色,萧然又处于权力漩涡中心,她惹不起,只能选择一个自己熟知的有把握的人,那只能是萧厚,然而,她忽略了这人其实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比如眼下,他微红的眼睛盛满了怒意。
萧厚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像是忽然收起了满身的锐利,化身为一个温柔的情人,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倾身靠近,眉目转为深情,“你是不是心仪本王?”
啊?
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知是不可置信他的问话,还是难以置信自己心中的答案,整个人如石头僵在了那里。
“你放手,我痛!”
萧厚手指微微用力,她下巴吃痛,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像是玫瑰,神秘魅惑,却妖艳带刺,“本王还在想昨夜为何你会出现在王府,méng_hàn_yào不过是你的借口吧!你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本王才是!”
她涨红了脸,这人怎么这么恬不知耻,奚落她有趣吗?不,他这是在报复她!可是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让她进不得退不行,整个人就像是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看到她尴尬难堪的神态,萧厚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仿佛认定了她就是这样想的,身上的魅惑褪去,温润重新披上,他松开了她的下巴,但是手腕的钳制依旧在。
“公主,虽然这次是本王不察着了你的道,但是你不要妄想本王会在你身上花费任何心思,在本王眼里,你与路边杂石野花没有区别。”
他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帝,目露怜悯,却不屑洒下一丝慈和。
庞芷静茫然无措地望着他,忘了手腕的疼痛,因为这话,似乎更让她心痛。
萧厚甩开她的手,她控制不住身子往后一倒,正好被寻来对的侍女接住。
萧厚命令道,“看好公主,直到宫宴结束,都不得让她离开大殿。”
那些侍女不知道这姑奶奶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主子,立即低头应下。
庞芷静垂着头,看着他的衣摆飘远在视线中,目光麻木地落在手腕上那一圈瘀紫,忽然嘴角轻勾,自嘲笑意浮现。
在方才,他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没有否定。
原来,在这些日子里,她对他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只是她觉得自己很可悲,刚一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人,就被判失恋了。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悲惨的人吗?
“公主,咱们该回宫殿了。”侍女不知她在想什么,贯彻着方才萧厚的交代。
庞芷静抬起头,神情有些凄凉,她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不能给倾颜通风报信了,不过有萧绪在她身边,就算是有危险,她应该也能化解吧!
她想抬手,却发现手腕使不上力,她在心里不满嘟囔,下手真重!
待庞芷静一行人走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