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养娃娃更宠爱一点,比妹妹更亲密一点。”
这就是萧绪对她的感情。
不用言明的感情,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这就是楚倾颜想要听到的答案,可惜沉入了梦乡的人,压根就没有听到她家大冰块难得一次的,如此这番长篇的心里剖析,以及满是柔情的表白。
如果她知道,恐怕会悔恨终身。
萧绪低头,看到怀中的人时不时弯着唇,像是梦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
他刚忍不住想发笑,却忽然想起了楚父当晚说的话,他微微失神,随后他轻声自语道,“阿颜,你已经十五了,快要及笈了。”
及笈,就代表着成人,可以婚配,生子。
他目光定了定,落在了面前娇憨的容颜上,眉目如画,惹人爱怜,时而狡猾如狐狸,时而慵懒如猫,可爱良善,嫉恶如仇,虽然看起来娇柔,但在关键时刻,总就会表露出聪慧坚强的一面。
柔软却不软弱,天真却不愚昧。这样一个千面玲珑的小家伙,就在他身边走完了五年的时光。
而他,想就这么陪着她走下去。
第一个给了他温暖的女子,他不想错过。
因为她,他有了成家的念头。
以前,他在军营里,时常有将士过来打报告,要请假回去成亲,每次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他觉得这种感觉离他很遥远,就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如今,他觉得,如果那个人是小家伙的话,似乎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任何的阻碍问题。
家,是个久违的字眼。
他想到这里,再次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抬起手指轻轻拨了拨她的碎发,然后轻抚着她的眉骨,最后手指顺着鼻梁慢慢描摹着她的五官,像是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烙进他的灵魂里。
柔和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他不舍抽手。
“小家伙,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你呢?愿意和我一起走完这一生吗?”
沉睡的人无法回答。
但是已经有人替她回答了。
“没关系,如果你不愿意,我会等到你愿意。”
这一辈子,他从未强求或者奢望过什么,就如此执着这一件事。
曾有敌手说他像是一只鹰,盘旋在空中,一般不轻易下手,若是有了猎物,就必定会一击必中。
萧绪加深了眸色,他缓缓俯身,在她的眼角轻轻落下一吻。
如蜻蜓点水般,很快他便起身,因为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快。
而就在这时候,躺在木柜下面毛毯上的一大只三小只瞪大了眼睛直瞅着萧绪,像是感觉到外敌入侵,虽然察觉萧绪身上没有恶意,但是雪白的毛发都根根竖起,警备十足。
萧绪方才就已经感觉到房间里多了几抹气息,因着怀中的人,他没有多加留意这几只,被这几只围观了他的内心表白,若不是因为它们是畜生,不会说话,恐怕它们的耳朵和舌头已经不在了。
萧绪淡淡地看了它们一眼,小烦它们便垂下了头。
有的人,天生是王者,就像是兽中之王散发着让万物不敢喘息的凌锐之气,萧绪身上,就有着这样的野兽气息,在沙场上沉淀的冷沉杀气,就已经足够令万物臣服。
当门被掩上后,躺在床榻上的人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囔着,“我愿意,我要和大冰块永远在一起。”
萧绪离开楚倾颜的房间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时,青石小道的尽头,站着一个人。
“女婿女婿,你过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楚父,他此时鬼鬼祟祟,像是在做什么坏事一般,轻声急促道。
萧绪因为他遇上了什么事,快步走了上去,到了跟前,正想开口询问,却被他拉住手臂往一旁的假山上躲。
他不习惯别人的触碰和靠近,但此时他只是皱了皱眉,而到了假山边上的时候,楚父已经松开了手。
“楚大老爷,这么晚不歇息,您在这里做什么?”毕竟是小家伙的父亲,他不能放任他在外面游荡而坐视不理。
楚大老爷瞅了瞅他身后,见无人,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换上一副正经脸,“女婿,听说今晚采采喝醉了?”
萧绪不解他问这个做什么,微微颔首。
“那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楚父面色古怪地看着他。
萧绪挑了挑眉,难不成小家伙喝醉后喜欢调戏人的事,楚父也知晓?
“您的意思是?”萧绪反问道。
见女婿这模样,肯定是没有。楚父不由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轻拍了下女婿的肩膀,惋惜地道,“如果采采没主动,你可以主动啊!你们怎么都这么傻!”
萧绪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主动什么?”
“生米煮成熟饭啊!笨!“楚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萧绪抽了抽嘴角,第一次被人骂笨,是因为这种事情。
但是,您身为采采的父亲,这么鼓动别人对你女儿图谋不轨真的可以吗?
像是看出了女婿的惊异,楚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因为你是爹认定的倒插葱,爹才不乐意让人占我家采采的便宜。”
“”萧绪哑然。
不过能得到岳父大人的认可,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助力。
“倒插葱,你可得争气一点,爹爹还想抱大外孙了呢!”楚父哼声道。
萧绪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自说自话后,楚父忽然凑近他面前,神秘兮兮地问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