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绪走到了两人面前,花袖里不知为何,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莫名不舒服,好像这人在算计她什么似的。
楚倾颜率先开了口,她看着土灵急匆匆离去的方向,不由疑惑,“土灵方才来找你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小家伙这话正中他的下怀。
他点头,神色有些严肃,“风奕在办案的过程中受伤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林大人受伤严重吗?”楚倾颜吃惊。
一旁的花袖里登时脸色微变,唇色发白,此时也不由紧紧盯着萧绪,生怕他讲出什么不好的消息来。
花袖里的神色悉数落入了萧绪的眼里,他扬了扬眉,想跟本王抢阿颜,你还是嫩了点。
只见萧绪眉头紧锁,面色忧虑,“不好说。”
“什么叫做不好说?”
楚倾颜还想问什么,就已经被花袖里抢白了,她咬着唇,非常的急躁,狠狠地瞪着萧绪。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看吧。不过他是死是活,似乎都和你没什么关系。”萧绪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这话一落,花袖里怔愣,似乎萧绪踩中了她的小尾巴,但是她却忘了跳脚反驳。
楚倾颜发现袖里脸色不大对劲,不由伸手扯了扯身侧人的袖子,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萧绪负手在身后,转身背对着两人。
楚倾颜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今日怎么回事,说话咄咄逼人,正想着去和袖里道歉,却看到她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然后转头对自己道。
“倾颜,我想起了还有事情没做,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玩。”
说完她快步走向一旁,牵走自己的马匹,翻身上了马背,飞快地朝来时的路回去。
“欸”
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对方就好像火烧眉毛般,火急火燎地走了。
楚倾颜没拦住袖里,只能将火气往身边的人撒去,“你今日怎么?好像吃了炮仗一样,袖里好像没怎么招惹你啊!”
她这话刚落,背着她的人转过身,扬起嘴角,一副计谋得逞的自得。
“她霸占了你,就是招惹了我!”
楚倾颜没好气地瞅着他,“你这样子以后得吃多少醋?我可不想每天陪着你浸在醋缸里头!”
萧绪煞有介事地沉吟想了想,片刻后仿佛找到了解题答案,“如果你身边三尺之内除了我之外无人能靠近,那么我想你的担心是不会成立的。”
“……”
真的是够够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心里好甜蜜怎么破?
她勉强找回了自己的思绪,面露忧色,“咱们要不要回去?”
萧绪扬眉,“回去做什么?”
“林大人不是受伤了吗?咱们好歹也得去看看他,等等,”她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林大人受伤你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萧绪噙着笑意,牵过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去,声音带着清浅笑意,“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有你这么说朋友的吗?”
“我已经将他最想见的人送过去了,这已经是对他最好的慰问了。”
“欸,大冰块,你好奸诈哦!”
她终于理清楚了,不由佩服地看着他。
“还觉得我欺负你朋友了?”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丝丝的怨言。
楚倾颜连连摇头,“大冰块最好了!”
“那,有什么奖励?”某人凑了过来。
“臭不要脸!”她推开他的脸,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的手,只能被他紧紧地牵在手中。
日光照在两人的身上,镀上一层金粉色的光圈,光点在衣袖,肩上,头发,脸颊跳跃着,两道身影被拉长映在草地之上。
然后渐渐靠近,靠近,再靠近。
最后仿佛融合在了一起。
微风轻拂,草叶飘扬。
草地上三小只抬起爪子蒙住眼睛,然后偷偷露出爪缝。
小烦遥望远处,仿佛看到了什么,仰头嗷叫,欣喜自在。
小海在半空中盘旋,很想投一个白眼,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吃主人的豆腐,不过它也忍不住仰头低啸,舒心畅快。
十指相扣,执子之手,吾想与子偕老。
相较于草地上的温馨,花袖里这边则是心急如焚。
她驾着马匹,飞快地往城里赶去。
耳边还回响着萧绪方才的话,方才就不应该这么急迫就离开,应该先问清楚,她有些懊恼,也不知道林风奕到底怎么样了,萧绪的话里模棱两可,听起来似乎十分严重。
一想到这里,她奋力甩鞭,着急上火。
头一次觉得这条路长得让她没有耐性。
好不容易到了林府,却连人带马被拦在门口。
“你们放我进去,我有事找你们大人。”花袖里翻身下马,紧锁着眉头看着面前拦路的两个护卫。
这两个护卫自然是认识花袖里,但是此时他们万万是不能放她进去。
“花少东家,您有什么事改日再登门吧,我家大人今日不方便。”护卫甲劝道。
“我必须今日见到他。”花袖里执着地道。
护卫乙摇头道,“花少东家,就算是小的们让您进去了,您也见不到我家大人。”
这话让花袖里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林风奕真的受了重伤,连见人都不能?
“他受伤是不是很严重?”花袖里说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一股酸涩涌上了心头,她感觉眼前都是朦雾,什么也看不清。
护卫甲乙对看了